“不然呢?两国联姻放着公主不嫁,嫁一个郡主,能显得出我们楚国的诚意吗?”
“所以为了显出诚意,你就当众自降身份求爷爷答应这门婚事?你不觉得这样很失身份,很丢楚国的脸面吗?”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得到你来说话?”
“呵,你什么都不懂,陈楚两国联姻那是国事。”
“既然是国事,焉有你多嘴的份?”
箐箐公主被她给堵的哑口无言,她气呼呼地说:“你、你以下犯上。”
她说着就要动手打人。
“箐箐公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顾霆安出声说道。
小海棠一回头就看到顾霆安和顾霆昊两人来了。
她面上一喜,快速的跑了过去。
顾霆安从怀里掏出礼物来,说:“喏,送你的。”
小海棠笑嘻嘻地收了下来,说:“谢谢五哥。”
顾霆昊也拿出礼物来,说:“姐姐,送你。”
“谢谢弟弟。”她伸手要去够顾霆昊的脑袋。
顾霆昊个头高,他见小海棠要摸他的脑袋,乖乖地把腰弯下来让她摸。
一旁的箐箐公主看傻了。
他们在一旁说什么,她也听不清楚,但是看到了他们在私相授受。
不一会儿,莫砚也出来了,他拿了一封信给了小海棠。
箐箐公主好像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一样,没想到这位小郡主的私生活这么乱,竟然跟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那些男人个个都英俊非凡,为什么要围着她转?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莫砚这边对小海棠说:“国君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大概会在秋天的时候来迎娶你。”
小海棠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说:“我还想多玩两年呢。”
莫砚伸手摸她的脑袋,说:“国君一个人很孤单,你有很多人,他却只有你。”
小海棠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他们重新回到宴会上,箐箐公主也跟着进去了。
不过,这一次,她就专门要逮小海棠的把柄来的。
她发现陈国使臣跟她偷偷举杯五次,另外那两位少年将军一个偷偷看她三十六次,一个偷偷看她二十九次。
她冲着使臣眨过六次眼。
他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
而且,他们还私相授受?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跟一个人,而是跟这三个人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回可算是被她给逮到了把柄。
没想到福德郡主竟然是这样的郡主,她非得去告她一状不可。
于是,宴会刚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去见陈越。
陈越都准备睡觉了,小海棠跟他说过,要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他听到大太监来说箐箐公主有事要见他,他就想起了宴会上的那一幕,真是丢人现眼。
他怒道:“让她回去。”
太监连忙上前,跟她说:“箐箐公主,大王已经睡了,还请公主先回去吧。”
箐箐公主却说:“不行,我必须要见到父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父王说。
你再去禀报,就说事情是跟福德郡主有关的。”
大太监天天伺候在陈越的身边,当然知道事关福德郡主一定没有小事,就说:“公主稍候。”
他又转回去。
箐箐公主看到这大太监都这么会看人下菜,鼻子都气歪了,等她跟陈国国君定了婚,一定要让父王把这个家伙给打一顿。
大太监进去跟陈越说:“大王,箐箐公主不肯走,说是有事禀报,事关福德郡主。”
陈越听说跟小海棠有关系,虽然心里有些不待见箐箐公主,却还是让大太监把她给带了进来。
箐箐公主进来对着陈越磕头,说:“父王,福德郡主你可不得不管管,免得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陈越面色难看不已,丢人现眼的事不是都被她给干了吗?
还有脸嫌弃别人丢脸?
他沉着脸,问:“到底什么事?直接说。”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浓厚的不耐烦,奈何这个箐箐公主就跟个傻子一样,没有听出来。
她说:“福德郡主私生活不检点,跟陈国使臣不清不楚。”.
陈越的面色更沉了,问:“那你都说说看,到底如何不检点了。”
“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她跟那位莫先生和那两名将军都有染,他们都送了东西给她。
不仅如此,那位莫先生还摸她的脑袋,她又摸其中一位将军的脑袋。
这样水性杨花的人,不配做我们楚国的郡主。
父王,她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见了一点好处都跟着人家走了,这样的人留下来,将来都是祸害,不知道会给我们楚国带来多大的羞辱呢。
父王还是早些做决定。”
陈越目露危险,问:“依你看,应当如何处理才好?”
“暗暗地把她给……”她说着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陈越终于忍不住了,桌子一拍,勃然大怒,指着她说:“滚出去。”
箐箐公主还以为他生了小海棠的气,还好心的劝慰说:“父王,您不用生气,保住身体最要紧。
福德郡主的事明天再处理,儿臣就不打扰父王歇息了。”
陈越随手抓起枕边的书朝箐箐公主砸了过去。
箐箐公主避之不及,被砸到了胳膊,嗷呜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不过,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她不认为陈越发火是因为她,以为是小海棠让他发怒了。
她认为父王越生气,明天陈海棠就会越惨。
她几乎能看到陈海棠的下场了,要多解气就多解气。
她宫里的宫女都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很好,可是她们在外头听着,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不对劲。
但是,谁敢在她跟前说一个不字?
谁敢说她不爱听的话?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箐箐公主走了之后,陈越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他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见他气成这样,只能宽慰道:“大王,箐箐公主年幼无知。”
“呵,年幼无知?小海棠比她还小,也没她这么蠢,我怎么会生这样一个蠢东西?”陈越被气的要死。
那一夜,他要是没有喝醉酒就好了。
他要没有喝醉酒,就不会宠信一个小宫女,也就不会有这么一个蠢东西。
要不是因为她太蠢,早就把她给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