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骂完之后自己都笑了,她怎么跟花绮罗的口气一样了。
想到花绮罗,她才发现她们两个像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似的。
花绮罗自从嫁给了傅薄言生下一对双胞胎之后,也只会偶尔跟她打.打电话,但是她是真的没空出门了。
当初那个有着雄心壮志想要自己干一番事业的女人,现在被傅薄言彻底的俘虏回家当了贤妻良母。
凌琪萱曾经一门心思想嫁给宫铭耀,只为了当他的贤妻良母,结果现在却硬生生的变成了事业心重的女人。
她们这对好闺蜜把自己的人生都给活反了,已经忘了当初曾经两个人各自想要的,变成了对方的模样。
“在想什么?”
现在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只要凌琪萱隔长了时间不说话,宫铭耀就会忍不住想要打断她的思路。他像是无时无刻都想知道她的想法。
那感觉就好像他恨不得能够钻进她的骨髓里,与她融为一体似的。
凌琪萱有些迷茫的看着宫铭耀,究竟他现在对他们两个的婚姻是怎样一种态度?希望将它挽回吗?还是仍然只是在作秀。
“没什么,我只是想很久都没有和花绮罗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虽然我们两个经常会通电话但也说不了几句就挂了。”她想着如果有时间的话真的将她约出来一起聚一聚。
花绮罗的那对双胞胎现在也应该快三岁了吧。她这个干娘看他们的次数少的可怜,她还是真的不称职呢。
“你放心,花绮罗好得很。”
宫铭耀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原来她在想花绮罗?他还以为她在想他呢。
“我平时经常跟傅薄言他们在一起。我想你不用担心花绮罗那个女人,傅薄言被她管教的十分听话。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少爷,现在成了二十四孝老公。没有一天敢离开花绮罗的是先超过三个小时的。”
想到他们几个每次出来喝酒只要超过了两个小时多一点,花绮罗就会拼命的打电话。
傅薄言出来玩就成了惊弓之鸟,但是看他的样子却非常享受,乐在其中,其他人也不好打扰。
据说傅薄言这样是故意的。因为他两个儿子出生之后,花绮罗一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很少去关注他,只有他出门的时候花绮罗才会紧张兮兮的。
于是这个贱兮兮的男人觉得老婆忽略了他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喝酒。一边聊着没用的屁话,等着他老婆来电话一遍一遍的催他回去。邵漠北想酸他几句,可看他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容让宫铭耀和邵漠北两个人想抽死他。弄得好像只有他有老婆似的。可是话说回来,宫铭耀发现每次他出来玩的时候似乎凌琪萱从来不会催他回家。
他想他可不能每次都让傅薄言这个小子在他们面前得瑟。
“你介不介意我在外面三更半夜不回去?”
宫铭耀思绪绕了个弯,突然问凌琪萱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介意,怎么会不介意?
凌琪萱想如果宫铭耀半夜不回来她会彻夜难眠的,只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才会默默的装睡着了。
可是当宫铭耀上床搂她在怀里的时候,她会发现枕巾已经湿了一片,但是每次她都小心的不让他发现。守着自己残留的那么丁点自尊。
当她爱他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敢去管他,怕他厌烦自己,更不敢打他的电话,因为他经常将她的电话号码拖进黑名单让她根本无从找起,而到了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介意的资格。
“公司那么多事,你又需要应酬。我工作之后发现在外面有很多局是必须要去参加的。所以你回来晚了我不会介意的。”
凌琪萱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情很压抑。然后再顺便加了一句。.
“当然,以后你可以换一个人问问,她会不会介意你晚上回家晚。至少我是没有这种想法的。”
两个人的关系走到了现在,难道她还不能留点面子给自己吗?再说介意有用吗?当年他跟孙佳怡两个人闹得全城沸沸扬扬。她很介意,可是有用吗?连爷爷奶奶都说不通对不住他,他要一意孤行的,死也要跟孙佳怡在一起。
这种事情,她都经历了,哪里还会在意她回来太晚。
“你不介意我晚回家,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会介意和吃醋了。”
宫铭耀语气突然变得很沉重,凌琪萱能够从他的言语里感到他很生气。
好端端的两个人聊着天,怎么他突然又生气了。是她又说错话了吗?
他以前不就是这样要求她的吗?对他的事不闻不问也不要打听他去干什么,更不要管他,她只要安安心心的当她的宫太太,一个摆设和家里的瓷器娃娃就行了。
这些都是他亲口对她说过的话,为什么现在他要生气呢?别人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现在在凌琪萱看来男人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更加难以揣摩。
她不过随了他的心愿,他现在还不乐意了。
“刚刚让我换个人什么意思?”
宫铭耀将车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突然踩了刹车把车停了下来。凌琪萱心猛的一沉,他这是——像女人每个人那么一次,莫名其妙的情绪就来了。
“我是说,让你换个人问问他们如果晚回他们老婆会不会介意。没别的意思。”
她赶紧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她可不敢惹宫铭耀,他连公司都不去成天跟着她,她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宫铭耀眉眼一抬,指腹轻轻摩索着方向盘,沙沙声让凌琪萱头皮发麻。看周围这地方似乎挺偏僻的,她不想乱想,可是,她还能想什么?
“真的?”
“真的,我发誓。”
她竖起两根手指,之后肚子便发出了咕咕声。这声音来得正及时,凌琪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他。
“老公,我饿了,我们能不能先去吃饭。”
她几乎要求饶了。天,他可别再作妖了。
“那如果以后我晚归了,你要不要打电话催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