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有些懵。
宫铭耀这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他在说什么?她和邵漠北,根本不可能的事好吧。
“开个价吧。”
他欺身上前,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刚刚在试镜棚里,她曼妙的身姿早让他想入非非了。
四年前的那夜也是他的初夜。
到现在,她的滋味依旧令他回味无穷,以至于别的女人都看不上眼了。
四年后,她变得更加丰满,他发疯般的满脑子都是要她。
凌琪萱突然想起他在试镜棚里说的话,女人想活好可以陪酒陪睡,所以,他现在当自己是陪酒女了?
“滚——”
凌琪萱眼中一热,这么多年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黑暗中,宫铭耀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挣扎得很厉害。
他们俩在车内撕了起来,整个车身都在晃。
凌琪萱两腿乱蹬,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车子的警报在寂静的停车场凄厉的叫了起来。
连带着其他的车也跟着亮灯报警。宫铭耀愣了,凌琪萱趁这个空档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伸手从他口袋里夺过车钥匙打开门锁。
狗男人还想占他便宜,门都没有。
凌琪萱跑了,仓皇中高跟鞋留在了车里,身上的一只口红也滚进了后座,稳稳的陷进了不起眼的角落中。.
宫铭耀从车里钻出来,整个停车场只有车灯寂静的开着,哪里还找得到凌琪萱的影子。
她又跑了,从四年前开始,这个女人就跑上瘾了。行,走着瞧。
凌琪萱跑到路边直接拦了辆车,连自己的车都没敢回去取。唇角落着的口红像死过人般溢了出来。
司机看她发丝凌乱衣着不整的样子,好心的问了句:“小姐,你,要不要报警?”
凌琪萱愣住了,从后视镜里才发现自己的样子简直就不堪入目。
“不,不用了。”
宫铭耀四年前借醉酒睡了她,四年后竟然想在车里。
她简直想直接再赏他几个大耳光。
【明天上午民政局——离婚。】
屏幕上跳出一则信息。
【可以。】
早应该离了。
宫铭耀坐在车里打电话给秦川。
“明天上午带三个人去民政局大门口,一看到太太出现立刻给我抓回来。”
秦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总裁下的令他不敢多言。
“是,总裁。”
凌琪萱回到家,陈妈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被人打劫了。
她眼神有些呆滞,在沙发上静坐了许久才上楼换了衣服将自己收拾了干净。
二楼的落地窗倒映着她纤瘦的身影,手机铃声在寂静中突然打破沉默,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屏幕上邵漠北的名字在闪动。
她摁了接听键,邵漠北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琪萱,你没事轻。铭耀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的关心让她鼻头发酸,宫铭耀对她怎么样?那混蛋差点在地下车库强了她。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没事,我打车回家了。”
邵漠北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你认识铭耀也有些年数了,他就那样。这个角色就定你了,我说了算。你不用理他。明天上午到指定的地方拍半天戏,记得别迟到。”
邵漠北的通知让她有迟疑,明天?宫铭耀让她明天去民政离婚呀。大概因为她过久的沉默,邵漠北差点以为她挂了电话。
“有问题吗?”
凌琪萱狠了狠心:“没问题,明天我准点到。”
工作比离婚重要,大不了换个时间就行了。
她不会再任由宫铭耀对自己为所欲为了,他不希望自己去拍戏,她就偏要拍给他看。协议上她已经签字了,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不用对他负责更不用服从他的命令。
“好。”
邵漠北安了心,将电话挂了。无视手机里宫铭耀发过来的威胁短信。
翌立,秦川在宫总裁的示意下早早的去了民政局,从早上一直等到快十点还不见凌琪萱的人,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给宫铭耀打电话。
“人带回来了没有?”
宫铭耀坐在沙发上,沉声问。
“总裁,现在还没看见太太。她今天上午应该是不会来了。”
“什么?”
宫铭耀突然拔高了音调,吓了一跳的秘书端咖啡的手抖了一下,整杯咖啡倒在了托盘上,香气四溢。
“总,总裁,对不起。我这就去换。”
宫铭耀完全没看见秘书的战战兢兢,他用力扯松了衬衫的领结,最上面一颗纽扣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咯嘣声。
“去她住的地方给我绑回来。”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他拿着电话又吼了一顿:“把她那两个小孩都带来。少一个你就别干了。”
宫铭耀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秘书还站在边上吓得魂飞魄散。
“滚出去——”
阴森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秘书赶快跑了。出去之后,秘书躲进了茶水间给孙佳怡打电话。
“你说什么?凌琪萱没去民政局?”
孙佳怡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吃惊。
宫铭耀离婚的事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进展。凌琪萱早早签字了,她心里很是高兴。就等着他们去领证了,谁知道她竟然不去民政局。
“是啊,孙小姐。宫总一直在公司等,我想他是让秦川去守着那个女人,等她到了宫总再过去。可是那个女人居然没去。”
秘书的声音很是着急。她得了孙佳怡不少好处,所以,一颗心都是向着她的。孙佳怡的手情不自禁的抠着手机壳,刺耳的声音让秘书忍不住把耳朵远离手机。
“行了,我知道了。”
孙佳怡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时,孙母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女儿坐在沙发上发愣。刚刚她打电话孙母都听到了。
“佳怡,你要快点拿主意,否则一拖再拖,这婚可就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