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三种人,遵守规矩的人,利用规矩的人,还有最后一种,那就是本身就是规矩的人。
所以,南贺的规矩就是规矩。
而当来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后,浊庵选择了自降身份,由规矩本身变成了利用原有规矩的人有本事的人,不失是一个妥善的办法。可是这在昔日这些年轻人的眼中,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于是小孩子断绝了老头的路,让这场战争再也没有妥协。
小孩子的肆意妄为带来的烦恼,不只是火影猿飞日斩接受不了;宇智波家的族长,宇智波富岳也接受不了!
此刻,宇智波族地冲进来了一群的暗部,而宇智波富岳在思考人生三大哲学定律。
“我是谁,我在那,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上午自己儿子还是自己派去火影身边的卧底,下午儿子就带着一群人打上门了。高喊着“宇智波万岁”的口号,要把木叶的火影吊死了路灯上!
这效率是不是有点过高了啊。
再说,自己让儿子去当卧底,是寻求最后一个能与木叶和解的机会啊。不是要混了旧木叶,建立新木叶啊,毕竟自己也是旧木叶的一员啊!
何况,宇智波也没有反抗的实力啊。
但凡宇智波家族有一点反抗的希望,自己怎么可能把儿子豁出去,嫁给火影啊,卧底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活。
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
可谁能想到,波澜横生是这么生的!突然出现一群宇智波,打着反木复宇智波的口号莽上来了啊。
关键是,他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往木叶的嗓子眼捅啊;富岳觉得哪怕自己是火影,自己都忍不了,何况是忍雄猿飞日斩。
所以即便那群宇智波口号喊的再好,富岳也只是听听;只是思考一下里面那振奋人心的话,留作下次鼓动族人的话术。
可是,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一部分人的失败,是一步步被迫走到那个地步的,不是他们是什么笨人,坏人,而是他们没得选择。也有些人的成功也是被迫在一次次险恶的选择中孤注一掷破茧重生的。
今天的富岳也被迫做了选择。不是他想怎么样,而是没人给他机会。
冲进宇智波族地的暗部,一点商量也没有,直接冲着宇智波的妇孺儿童动手了。
“束手就擒吧,宇智波富岳!”
带着兔子脸面具的暗部,苦无划过了一个宇智波小孩的脖子,鲜血溅射了宇智波新建族地的中庭。
防御外敌,警示入侵的宇智波一族的封印被暗部视若无物,他们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留给宇智波了。
约定好的忍族财产,风进的,雨进的,大名和火影进不的誓言被打破。
血滴飞溅在了富岳坚韧的脸庞,泥人还是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一族的族长。
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一个宇智波的儿童,这已经不是挑衅了。
富岳觉得,但凡木叶派个有点身份的人来,我富岳也就投了。
可是一个不知名的暗部,就敢在宇智波的族地动手,这是对宇智波的生死毫不在乎了,连这点体面都不给,这是逼人造反啊。
血珠划过了富岳的脸庞,这个始终在妥协的族长,回忆起了自己父亲去世的那个夜晚,老迈的父亲握着富岳的手道。
“身处底层的时候淋过雨的人,很容易把别人的伞撕了!”
那时候的富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直到现在,富岳懂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不是宇智波想看到的,也不是火影想看到的。
但是,他就是发生了。
因为,在小人物的手中,他们会用自己仅有的权利,去尽可能的为难他们权力之下的其他人。
富岳相信,暗部手中有火影的紧急时刻命令,但这命令绝不包含在此刻大开杀戒,因为这样的后果是火影承担不起的。
而富岳也更加确信,今天的一切,都是一些人的自作主张。
但,那又如何,无论是哪一方人的自作主张,都回不了头了。
大家都要咬着头皮走下去。
望着高高在上的暗部小人物,富岳抹去了脸上的血滴。
“果然啊!父亲,庸人眼中无伟人是一件好事,毕竟打着伟人旗号干坏事的人太多了。”
很久没有亲自动手的富岳发威了。
万花筒就是万花筒,即便是纯辅助童术的万花筒也不影响他强大的破坏力。
“大山津见!”
集观察眼、复制眼、幻术眼于一体,拥有者具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能看见查克拉,可以施加幻术和看破幻术,可以复制非血继限界忍术的最强之眼岂是浪的虚名的。
“什么!”
兔子脸暗部真的没有想到宇智波富岳会还手。
这场景,不应该是自己大发神威,在宇智波族地作威作福,唾骂宇智波一族的无耻,然后宇智波的族长追悔莫及,向自己投降,自己完美的完成了火影大人交代的任务,成功的获得木叶的赏识走向人生巅峰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贫民都敢骂两句的宇智波竟然敢还手了。
这里可是木叶啊,他不怕自己,还不怕自己身后的火影吗。
可惜,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巨大的查克拉刀划过了他的身体,一团碎肉掀起了血雾。
不识好歹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世界从不缺少自以为是的家伙。这种人,权威说什么他信什么,从来都不思考真假与否,他们会是大变动下的第一波炮灰。
而后,波折过去了,就会有新的这样的家伙继往开来,因为吃到了苦头的人没有机会把自己失败的教训传下去机会。
“大人!”
“大人?”
“大人.....”
在富岳动手的那一刻,宇智波也摆脱了最后的幻想,不论鹰派、鸽派的宇智波此刻都明白了,他们已经没有后路。
冲进宇智波族地的暗部瞬间就被拿下。面对宇智波,他们那三五十人,真的不该有这个自信的。
监视宇智波和面对宇智波是两回事,一个有容忍,一个可没有容忍啊。
现在,所有的木叶宇智波望着族长富岳那高大的查克拉神相,那可是代表了宇智波的最高战力的须左能乎啊。
他的出现给了宇智波们无限的信心。
“早知道自家族长有传说中的万花筒了,大家还琢磨什么啊!一波给火影带走就好了,大人过于谨慎了!”
鹰派们如是想到。
在须左能乎出现的此刻,他们真心的崇拜自家的族长,一个个的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富岳。
“富岳,说几句吧!”
三千代这个老头,已经没几年活头了,此刻被轮椅推着他也站了出来,而推着他的人竟然是火核。
家族危难之时,一旦没有逃跑的退路就会无比的团结。两个理念完全不同的长老也站在了一起。
望着这个从来也没团结过的家族。
富岳沉默了一会,开口了。
“大山津见!”
“?”
“?”
富岳吐出了一个名字,可是大家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包裹着富岳的须左散去,族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
“我的这双眼睛叫大山津见!”
族人还是不懂,但是不耽误富岳继续说下去。
“这是山神的眼睛!所有山神的统称,大山津见!”
“大自然从来不欺骗我们,欺骗我们的永远是我们自己。这是山神给与我的馈赠!也是山神给与我的预言!”
“所以,以前我不敢带你们反叛,不敢带你走向一条血腥的道路,不是我没有赴死的勇气,而是命运已定,我没有对抗命运的能力!”
这个开口,可不是振奋人心的演讲,而是对以往行为的解释。
以往的族长,可不是个强势的族长啊!
随着富岳的话,阴霾浮现在了族人的心头,三千代也没想到在此时此刻了,富岳还要说一些不利的传说。
“富岳这是在说,命运注定了宇智波的失败啊。”
火核捅了三千代一下,示意他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此刻该说的。
可压抑了多年的富岳不在乎了,他就是要把自己知道的,自己背负的说出来,然后坦然的去面对宇智波和木叶的甄结之处。
富岳没有理会族人的失落,继续道。
“数千年前忍界迎来第一缕曙光,自此这方天地便接受了无数破晓时分的啼哭。人们虔诚的远望着这些山间的古老生灵,将其赋予最郑重的名字“山神”或“吼神”。”
“它们在千年光阴里与当地人和谐共处。这已然成为了忍界文明中弥足珍贵的记忆。而今朝难觅踪影的“山神”,只因为百年前留下的遗憾。”
“蛮荒时代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较今日相比更为微妙。因为缺少固定的食物,也没有能力解决自然对自身的伤害。”
“因为四方天地内资源贵乏而至先民繁衍受阻,广袤的森林内一度聚集了麋鹿、熊等生物。山脚之下人类蜷缩在贫瘠的土地间,仍需时刻担心受到其他生物对于粮食的迫害。”
“便是在此时,化身为山狼的大山津见无意间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它们的存在曾一度形成了和食草生灵的微妙平衡。帮助先民猎杀弱小的动物而共存,先民们在这样的自然平衡间得以获得正常的繁衍。”
“这般虔诚而和谐的人神共处一度持续了很久,先民们甚至自豪地将日本狼“山神”的形象作为文化内涵的象征。毛发,爪子,牙齿,甚至胸前的白红胸纹都成了各个家族的图腾,宇智波家的蒲扇就是源自于此!”
“那个时代,没有查克拉,不同的人群信奉不同的神,依靠神的帮助,人类也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繁荣。那是个人身和谐共处的时代!”
“但是,可惜,神也不能突破宇宙的意志,而宇宙的最高意志就是得到什么一定要失去什么,通过神的帮助,先民得到了赖以生存的生活环境,而先民崇拜神,也让神获得了更大的威能!”
“可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产生了,神的威能越大,带来的破坏也就越大,随着神威产生了可怕的瘟疫,山神的化身山狼,带来了名为,狂犬病的可怕病毒,。一旦染上,便彻底丧失了生存的希望!”
“各类牲畜的染病加剧了病毒传播的速度。”
“自然和生灵的敬畏最终难以战胜人类对于生命存续的希望,对于“山神”的敬仰传统此刻荡然无存。一张大网悄然铺设在了日本狼的头顶。”
“先民为了生存背叛了神!就想宇智波为了生存背叛了宇智波斑一样!”
“先民们拿起了武器,用神赐予的力量,将毫无防备的神屠杀殆尽,山狼来不及疑惑,就悄然消逝在了漫山遍野的故土之上。最后将“山神”杀到一只都不剩”
“随着最后一只记录在册的雄性幼狼倒在了血泊之中,曾经的“山神”传中就此中断。没有天敌的麋鹿数量开始泛滥,进而导致近百年来森林面积逐渐萎缩。然后,信奉麋鹿的奈良家也开始屠杀自己的神,连锁反应就这么发生了!”
“而后先民发现,团结的他们即便没有神的庇护,也能生存,于是神就不再是神了,愧疚让先民忘记了他们的名字!”
“曾经至高无上的敬畏和崇拜在此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不断消散在原先土地上的生灵,逐渐使人类社会抽离了自然和谐的表象!”
“而今天的一切,似乎不过是一场报应,就想千百年前,我们拿起武器屠杀庇护我们的山神一样,被我们庇护过的木叶也开始拿起了武器屠杀我们!”
“就想,千百年前,因为我们的波及奈良家也背叛了自己的神一样,今天,因为一个使用奈良家族秘术能力的小子的行为,也波及到了我们的今天!”
“那时候,我们的神没有反抗我们的屠杀,现在选择交给我们了,是反抗,还是接受命运的安排,交给了我们!”
“山神的昨天,就是我们的今天!何去何从,你们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