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身残志坚6

“根据我国律法,无论欠债多少只要去法院发起诉讼都能成案,法院受理之后,对方不但要还钱,还要赔偿受害者的诉讼费用。”

张文衡扫了眼面如锅底的股东,接着道:“依照诸位的情况,跟借钱还有些不同,算是挪用公款。”

“我国《刑法》第三百八十四条的规定,犯挪用公款罪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挪用公款数额巨大不退还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一番话说完,股东们直接炸开了锅,站起来指着西禾就骂:“你个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就来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借钱,什么挪用公款?温谭在哪里?让他跟我们说。”

“一个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们在公司这么多年,你爸都没说过我们,你一上来就整这出,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没教养!”

西禾面不改色,等他们呼哧呼哧骂完,才把手机放桌案上,点开,顿时刚才他们的话一字不漏播出来,西禾看向张文衡:“张律师,当众辱骂他人是什么罪?”

张文衡:“……”

股东们:“……”

西禾笑了笑:“诸位是长辈,我也不想给你们难堪,但是呢,凡事讲究公平公正,你们靠着我温家豪车开上了别墅住上了潇潇洒洒十几年,如今出了事,我也不要你们担着,只是拿回我温家的一点东西,不过分吧?”

“真要细究,别说这几百万,你们的房子车子,全部都得给我吐出来!”

话音落下,会议室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西禾嘴角冷笑,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财务部当成了取款机,没钱了就来拿。

新锐公司当初的元老早就被温父替换下去了,这些人都是他重新提拔上来的,温父还想着把这公司留给他儿子?笑话,就这群吃白饭的东西,能干什么?老糊涂了。

西禾一点不怕撕破脸,直接强硬道:“诸位,签还是不签?”

股东们死死盯着她,西禾态度毫不相让。

股东:“……”

某个股东站起来:“好好好,温谭的女儿了不起!温家了不起!我倒要看看,没了程家,没了我们,你们活得多潇洒!”

三下五除二签下大名,哐当,掀开椅子直接离开。

西禾看向剩下的股东。

股东们心中一怒,唰唰唰,签下名字,啪,放下笔离开。

办公室一瞬间变得无比安静,韩秘书死死低着头,他着实没料到大小姐开会是为了这件事!但他心中也清楚,如今新锐完全是个烫手山芋,股东们恨不得早点转手呢。

尤其,西禾还当众点出大家把财务部当提款机的事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着追究么?

西禾看着那些股权转让书,终于舒了口气。

张文衡迟疑:“所以,你接下来是找买家?可能不太好找。”

西禾摇摇头:“再说。”

晚上,

西禾回到郊外别墅,刚洗完澡就收到了温父的电话轰炸:“温笙,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新锐……”

吧嗒,

电话挂断。

西禾钻进被子里,舒服闭上眼睛。

之后一连几天,温父每天都电话轰炸,西禾全不管,干脆利落让韩秘书把公司的员工辞退,并示意财务部每个人都给了一笔丰厚的离职补偿,直接关了公司。

十几年,捞了个总裁之位,一点股份没拿到的温父:???

温父和温笙是一家人,包括股东和员工在内,都以为这些决策温父是的决定,只是不好意思出面才让女儿过来解决,谁知道温父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一觉醒来,公司没了,女儿电话也打不通,二十多年的谋划一朝回到解放前。

温父:……晴天霹雳。

解决完公司的事情,西禾转头又和张文衡投入到程阙的案子里。

程氏集团的案子远不似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工地上的事只是一方面,如今的程氏集团已经被监测局管控,方方面面都要接受检查——程氏集团历史悠久,暗地里并不算干净。

西禾掀开资料,无论是程阙还是程父上位后都在尽力洗白,但这些东西经不起细查。

西禾指尖摩擦,但,上面的人也并不不打算赶尽杀绝。

从上辈子程阙的结果就可以看得出来,对手们机关算尽也要把程氏集团打倒,但殊不知上面的人也只是顺水推舟。

程氏倒了,对手们少了个竞争对手。

但上面可是白白得到了三十几个亿的资金,以及程氏这个管理完善的集团,只要换个决策者,又是一个新的企业。

而程阙,背负五个亿的债务,出来后一辈子只能还债。

所以,无论怎么样,上面都不亏。

西禾拨通电话:“人找到了么?”

那头声音雀跃:“温小姐,如您所料,人刚出港口就被我们逮到了。明晚,不,今晚我们就把人给您送过来!”

西禾声音缓和:“那就辛苦你们了,晚上我让人去机场接应。”

放下手机,西禾看向墙上的挂钟,正好下午六点。

她起来收拾一下,换身白色休闲装,头发编成麻花,开车去了趟蛋糕店最后开向警局。

警员:“温小姐?”

西禾笑容温柔:“我来报案,顺便探望一下未婚夫。”

警员惊讶:“报案?”

西禾点点头,进入警局,直接把那个贪污钱财,致使工地出事两死一伤,最后逃往缅甸的人报了上去,最后道:“人我已经找到了,晚点到达机场,不过还要麻烦几位警官去抓人。”

什么也没干,人就到手了,警员:“……好。”

西禾笑笑,转身去找程阙。

还是那间审讯室,男子坐在轮椅上,一件白色衬衫西装裤,下巴上长了短短的胡渣,面容有些憔悴。

西禾在他对面坐下,把蛋糕放桌上:“环境有些简陋,只能这样给你过生日了。”打开,插上蜡烛:“这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我请大师特意做的,应该还不错。”

“快,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大眼睛上下扑闪,期待地看着他,莹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程阙看着她,浓眉渐渐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