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推着自家那辆二八大杠出来,拍拍车座,于是,胡嫣嘟着小嘴巴,低着头,坐在后车座上。
她以前来表姐李春莎家玩,见过萧宇载着萧雪儿和她的那个漂亮同学。
她不知道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但是个子比她要高多了。
而且发育不错。
哪比自己,矮小,像个初中生一样。
就因为这事,她有点自卑。
萧雪儿比她小一年级,却比她高了一个头,你说气人不?
她心道,萧宇肯定觉得她矮,没身材,所以不让她坐那辆时髦的摩托车。.
小女生都喜欢对比,比长相、比身材、比用品……
她自然不例外。
“坐稳啦。”
萧宇踩着自行车,铃声不断,吓得那些在路上闲逛的一群红毛鸡,张开翅膀向旁边闪避。
番薯村挺近的,骑车七八分钟就能到达。
只不过连接两村的是一条泥泞小路,自行车踩得颠簸得很。
颠得胡嫣屁股痛,几次差点摔下来,只得紧紧抱着萧宇。
萧宇小心的踩着自行车,暗道,胡嫣只怕营养跟不上来,农村人穷,不舍得吃。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在他眼里,她和罗春苗就和妹妹一样。
胡嫣的家位于番薯村东边,那屋子和萧宇家差不多破烂。
低矮的墙壁,院子的围墙腐朽得仿佛几脚就能将其踢倒。
这一排的屋子差不多都这么破。
放下自行车,她带萧宇朝村委走去。
“嫣儿啊,你耍朋友了?”
路上,经过一片田地,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子乐呵呵的对她招手。
胡嫣红着脸说,“爷爷,你可别胡说,这是我老板。”
说着对萧宇抱歉的笑了一下,“我爷爷七十多了,有些老花眼,没认出您来。”
“什么老板?”
那老头子用扁担插在地里,然后把雨伞系紧在扁担另一头,这样可以用来遮日头。
七十多岁的人,就这么在这伞下拔花生。
见他们走过来,就站起身来。
萧宇笑道,“胡爷爷,是我,萧宇。”
胡大爷一看,大喜说,“哟,原来是你啊萧小子,长这么高了。”
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就是有些老花眼,因为长期弯腰种田,腰也有些小毛病。
“嫣儿,你怎么把老板带到田里来?快快去咱们家喝茶!”
胡大爷瞪了胡嫣一眼。
胡嫣说,“爷爷,我们要去村委找村主任。”
“哦,这样啊。”
他点头。
萧宇说,“胡爷爷,你年纪大了,有空多在家里看电视吧。”
他摆摆手,“嫣儿要上大学了,还有他三叔家两个小娃也要上高中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有空就来田里松松手脚。”
老人家挺开朗的,说得很轻松。
可事实哪有这么轻松的,没有养老金,养老根本上靠孩子,不出来做点事,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孩子。
事实上像他这样的人,在良田镇十里八乡到处都是。
“爷爷,太阳大,你多喝点水,我们去村委了。”
胡嫣对他说道。
不久,两人来个了村委。
村委主任吕向东正在办公室里开会。
听到萧宇过来了,连忙停了会议。
不久,当听说萧宇要和他们村子合作时,吕向东又惊又喜,兴奋的握着萧宇的手说,“多谢你,多谢你啊。”
会计张伟芬娇声说,“我们村真诚期望多一些这样的合作。”
出纳胡永贵笑呵呵的把吕向东珍藏的一罐铁观音都搜出来了,说这是上千元一斤的茶叶,吕向东当年一个战友送的,舍不得喝,放到现在,立即就拿来泡给萧宇喝。
治保主任陈卫国,打电话给村里的小卖部,叫他们把那里的好烟好酒还有好吃的尽快拿过来。
这弄得萧宇很不好意思。
毕竟那只是50亩水稻。
就连胡嫣,也被会计张伟芬拉着,问她在哪个学校上学,什么时候去军训。
胡嫣受宠若惊,以前村干部们哪会对她这么客气。
他们非常热情,与杨强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宇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合作伙伴啊。
无论如何,番薯村的人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双方寒暄一会就进入正题。
不到一个小时,就谈好了各个细节,并且签好了合同。
“吕主任,正好离水稻插秧不久,这次合作来得刚刚好。”
他们这里的水稻都是一年两熟。
七月中下旬,水稻插秧,离现在不到半个月。
“你们今天尽快把种50亩水稻的名单说出来,初次合作,我建议最好是种水稻比较好的农民来参加,要是这次合作成功,以后说不定还会扩大面积。”
“明天,我就会派人过来给这50亩水稻田浇上营养液,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萧宇和吕向东亲切握手。
“萧老板,你放一百个心,咱们番薯村别的不敢说,说到种田,村子里可是有不少双腿手!”
吕向东笑道。
准备离开时,吕向东他们愣是要把四条芙蓉王和四瓶好酒,以及番薯村的特产——一袋子番薯给萧宇带走。
萧宇苦笑,放下烟酒,收走了番薯。
吕向东把两条芙蓉王和两瓶好酒拿给小丫头胡嫣,她不敢收,吕向东板着脸说,“这是彩头,你给咱村带了个大老板过来,我期待你下次带来更好的合作机会,所以啊,你必须收下来。”
胡嫣见萧宇点头,就笑着收下了。
到了她家,萧宇喝了杯茶,尽了礼貌,就到田里给她爷爷医治老花眼和腰上的问题。
老头子眼睛明亮了,腰不酸痛了,乐得脸上皱纹都开花了。
这件事非常顺利完成了,萧宇将目光看向了蓝天市。
办工厂得要一段时间,做各种可行性报告,还要走手续,买设备,等等。
那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大力开发蓝天市的餐厅和高档水果市场。
这时。
蓝天市。
“怦!”
鲁文斌将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那个萧宇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来咱们市里开了个小店,开业三天了,我们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
肖大标皱眉说,“这个人太阴险了,竟然在城中村悄悄开店。”
鲁文斌说,“有什么办法做掉他吗?”
“倒是有个办法&”
肖大标说到这里,万里晴空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霹雳打下来,吓了他一跳。
这时候,他的印堂竟然红得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