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你这就是火葬场啊!亏得是去接你哥,这要是回去见时言,俩人不得打起来?”夏星洛听了宋知鸢的话,为她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她坏笑了笑,问,“车里孤男寡女的,他没把你按在车里啃两口?”
看她那贼溜溜的眼神,宋知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刚刚我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那不能,我一开腔给他吓跑了咋办?”夏星洛一想到刚刚季晏礼找她了解情况时公事公办样,就忍不住嘿嘿笑。
真他妈帅!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怎么都看不够。
被她色迷心窍的样子逗笑,宋知鸢抓过床上的抱枕砸了她一下,“以后别拿我跟周祈川开玩笑了。”..
“怎么,他真亲你了?!”夏星洛顿时坐直了身体,激动了。
一想到宋知鸢从前提过的细节,她好奇问,“哪儿到哪儿了?感觉咋样?”
宋知鸢白了她一眼,有些恼,“再胡说八道,我回去了。”
“别啊,我这不是寡太久了,指望姐妹吃点肉嘛!”夏星洛的话,听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听出她话音不对,宋知鸢挑挑眉,“急了?”
“那不是,天天看得到吃不到,多馋人。”想到那次意外撞见季晏礼洗澡的情形,夏星洛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她小声道,“你哥的身材,那是真是……啧啧!”
无法形容的好!
“看来进度不慢。”宋知鸢笑着揶揄她。
她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夏星洛更气了,“等着看吧,我早晚给他拿下!”
宋知鸢笑着点点头,表示支持。
突然,夏星洛反应过来,把抱枕砸了回来,“你少转移话题!我都看到新闻了,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没一点动容嘛?”
关于刘梦芸的事,她绝口不提。
“都过去了。”宋知鸢压下心头的异样,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着轻松。
但夏星洛是了解她的。
是不是勉强,她一听就知道。
收了刚刚的嬉皮笑脸,她认真道,“鸢鸢,别拿老一辈的痛苦,折磨自己。时言是挺好的,但你也得问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我跟他只是朋友。”宋知鸢垂眸,看着指间。
今天在陵园时,她在看到周祈川的瞬间,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回响起母亲跳崖之前问她的话。
虽然情绪能控制住,但她担心,万一之后再被噩梦困扰,影响到周祈川。
她不想,害得他因为她,跟着一辈子活在愧疚和悔恨里。
夏星洛沉默了几秒,道,“别骗自己了,你根本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时言那种优质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不多看两眼,还谈什么其他的?
不过是自欺欺人。
宋知鸢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知道自己着急了一点,夏星洛岔开话题,问,“要是周江源夫妻胜诉,周祈川在国内的名声,可就臭了。”
明白她是提醒她周祈川是因为谁做了这些,宋知鸢脸色微沉,冷了嗓音,“他们告不赢。”
除非,周江源和苏沐君想自己先扒掉一层皮。
周祈川当初给他们留了脸面,没曝光那些见不得光的龌蹉事,但她不会。
不想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
……
晚上吃完饭,宋知鸢正和律师聊着天,手机突然显示有个未接来电。
她看了眼,是晋宁本地的,看着有那么一点眼熟。
以为是之前合作过的人,她直接接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传来周江源吐字有些不太清楚的声音,“知鸢,你还在晋宁吗?”
宋知鸢反应过来是他,冷了嗓音问,“周董何必明知故问?”
假惺惺的,怪让人恶心。
被揭穿,周江源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笑了笑道,“明天来家一趟。”
“没空。”宋知鸢听着他虚伪的声音,就想吐。
他怎么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周江源嗓音微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你爸和敬宇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知鸢,“渣男贱女,我没兴趣听。”
话落,她忽地笑了,“我倒是更想知道,您现在的处境。”
一双儿女都在羁押中,苏沐君又癌症晚期在医院,听说身边照顾他的佣人,该走的也走得差不多了。
从顶峰跌落谷底,这个感觉,不好受吧?
听着她声音里毫不掩饰的讥讽,周江源气得咬牙,“我好歹也是你长辈!”
“你配吗?”宋知鸢好笑反问,不等周江源说什么,看着屏幕上的资料问道,“周敬宇母亲出事当天,你是用的什么理由给所有佣人放了假来着?”
闻言,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想到周敬宇前段时间对他的虐待,周江源恐惧过后,反驳道,“你胡说!”
他的气急败坏,更证实了宋知鸢的猜测。
当然,她还有证据。
“当时在周家做工的人,我的律师已经联系上,周董,咱们开庭的时候见。”宋知鸢勾勾唇,果断挂断电话。
“喂?喂!”周江源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气得浑身哆嗦,重重将手机砸在地上。
他力气不够,手机摔在地上不仅完好无损,还正好停留在通话页面。
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
周江源越想越气,高声喊道,“人呢,来人!”
回答他的,是满屋寂静。
他这才想起来,家里除了一个司机和一个厨师留下来照顾周敬宇之外,其他的都以各种理由请辞了。
而这两个人,平常也只听周敬宇的话。这两天,他们也就饭点的时候过来给他喂两口饭,就连上厕所都得他自己拄拐一点一点挪过去。
越想,周江源越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忘了宋知鸢的话,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要去捡手机。
还没走到旁边,整个人就因为失去平衡,重重栽在地上。
好巧不巧,他的脑袋正好磕在手机上,鲜血瞬间涌出,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