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石昊苦口婆心的劝说，十五人才勉强放弃了退出天神书院的打算，但都一致表示，就算先知大哥举世皆敌，他们也会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看着他们纯真清澈的眼神，石昊头一次感觉追随者也不是那么好带的。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太初古矿外，两位长老有种深深的疲倦。
他们每次送五人进去，一共送了三波，如果这十五人都出了意外，那损失实在太大了。
“没有办法，我进去看一看吧。”一位长老说道。
“让我去吧。”另一位长老抓住九凰炉，正要冲进去，却发现先前进去的天才们从矿洞入口飞了出来。
“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长老大喜过望，突然怔住了。
进去的时候是十五人，怎么出来的时候变成十六人了？
想到一些太初古矿的恐怖传说，两位长老都有些后背发寒。
好在，其中一人很快说明了情况：“长老，我们找到荒了。”
“荒？下界那个修出了三道仙气的天才？不错，不错。”长老连连点头，修出了三道仙气的天才，在天神书院都不多见。
“荒，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太阴玉兔红着眼睛说道。
“好兄弟，你果然是祸害活千年。”曹雨生上前，用力拍着石昊的肩膀。
另一边，元青眼神阴翳：“你怎么可能出来？”
石昊正准备出言嘲讽，却发现那十五人齐齐爆发出三道仙气。
四十五道仙气盘绕，仙辉璀璨，一时间连两位长老都被震慑住了，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月犀族少女道：“荒天资纵横，只是随意指点就让我们修出了三道仙气，区区太初古矿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又一人说道：“不错，荒道兄带着我们在太初古矿如履平地。”
石昊好悬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你们是想害死我吗？随手指点出了四十五道仙气，想想都知道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果然，听他们这样说，所有人都是用呆滞的目光看向石昊。
元青阴恻恻冷笑：“两位长老，我看荒一定是被太初古矿的邪魔附身了，否则怎么可能让他们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两位长老有些迟疑，的确，在他们漫长的人生中都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石昊恨恨看向元青：“你这个老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风家的好处，故意压制我十年，现在竟然还想陷害我！”
元青冷着脸：“大胆，黄口小儿竟敢羞辱本座，两位长老，我看这孽畜魔性深重，还是趁早杀了他，免除后患！”
正当石昊想继续辩驳时，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渴望力量吗？”
“谁？谁在说话？”石昊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域外魔神？”
“域外魔神？”那声音笑了起来，“你祖父不就是大魔神吗？何必如此抗拒？”
“你怎么知道？”石昊大惊，同时发现，在他与这神秘生物对话时，外界的时间竟然停止了。
“本座无聊之时顺手推演了下你的命运，啧，真是凄惨。”
“命运不定，怎么可能被推演出来？”石昊不信。
“幼年孤苦，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亲朋好友尽皆罹难，战功赫赫，却屡遭背叛，你觉得这样的命运如何？”
石昊眼前仿佛浮现一片血与泪的未来，令他鼻尖有些发酸：“我不信，一定是你想诱骗我堕落。”
“信与不信都由你，等你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黑暗与自己的无力后，你会渴望我的力量的。”
话音落下，石昊发现那印记沉寂下去，时间恢复流动，再次迎上元青那张扭曲可恶的面孔。
“两位长老，说起来，我忽然想起一种能让人资质极大提升，但同时又性情大变的物质。”
听到元青所说，原本还在尽力维护石昊的两位长老忽然变了脸色，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恐惧。
……
界海中，沈夜坐在血染的战船上，悠闲垂钓。
在他眼中，九天十地和仙域完全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连黑暗生物都不如，实在是过于碍眼了。
正好界海漂游的路上有些无聊，不如调教一下荒，看看一个黑化的荒能走到哪一步。
“哦？鱼儿上钩了。”沈夜忽地拉起鱼竿，鱼钩上挂着的正是此前被他斩杀的那个黑暗王者的头颅。
四位黑暗王者踏着波涛，从界海上走来，眼神凶残暴虐：“竟敢以我神族王者为饵，好胆量！”
沈夜微笑着看向四人：“知道我在钓你们，还敢当着我的面出现，你们胆量也不小。”
“多说无益，杀了他，洗刷耻辱！”一位黑暗王者怒吼出手，如惊涛拍岸。
其余三位仙王也是各显神通，余波逸散出去，界海中无数古界化为尘埃，时空都被扰动。
可就是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击，却被沈夜随手弹开。
“竟然是巨头，不对，是无上巨头！”最先出手的黑暗仙王大骇，即便是在他们阵营当中，能臻至无上巨头的强者也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神话中的神话。
其余三位仙王也是大惊，但并没有畏惧。
“敌人凶猛，用本源感化他，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
一般的人遇上黑暗生灵，未战便先怯了三分，因为敌人带着黑暗物质，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侵蚀，堕入黑暗之中。
四位黑暗王者体内的黑暗物质更是海量，他们并不需要打败对方，只要将黑暗物质渗入进去就是胜利。
面对汹涌而来的黑暗物质，沈夜不做任何抵御，任由黑暗物质侵袭。
然后，在四大仙王惊喜的目光中，弹指四道剑光割去了他们的头颅。
“黑暗物质？”沈夜眼神淡漠，运转功法，念动之间便将黑暗物质斩出体外。
他将那门斩出恶念的功法传开可不只是恶趣味，这门功法本就是伏羲为了斩去黑暗物质创造的，虽然最终失败了，但那是伏羲接触到了那位超脱者的时光所致，污染太过强大，所以才无法根除。
而界海中这些黑暗种族体内的黑暗物质，已经是不知道过了几手的残次品，连仙域那些普通仙王费些精力都能净化，更不用说他了。
沈夜把玩着这些令仙王都闻之色变的黑暗物质，心中暗道：“可以将这些斩出体外的黑暗物质收集起来，提炼黑暗真血，再转手赐给异域那些不朽之王。”
他的天意秘境需要不断扩张，自然不能只靠他一个人，还需要势力和手下去为他攻伐、镇守。
相比九天十地和仙域的废物，他反而更看好异域，经由他提炼赐予的黑暗真血同时也是在挖那四位黑暗准仙帝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