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游倾正在宿舍内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那张召唤卡。
从系统中给出的消息来看,召唤卡属于消耗品。
但他并不知道,召唤的究竟是卡面上的人物,还是卡面上代表的力量。
这张召唤卡,真名解开后,一共只有三次使用次数。
也就是说,如果顾游倾想要长久地在师姐身边共同战斗的话,在最后一次召唤卡使用之前,最好是获得新的召唤卡,或者获取新的能力。
他的[骑士不死于徒手],并不能让他与真正的恙进行战斗。
解锁召唤卡真名的方法,顾游倾认为还是和往常一样,得靠师姐。
“总有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感觉……”
顾游倾将卡片收起,打开电脑,登上了星柽大学学生系统。
这里有他的任务日志。
至于师姐手臂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顾游倾这些天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此事,每天都陪着师姐到处玩,忍受着师姐时不时的调戏。
直到师姐拆下了手臂上的绷带,顾游倾便明白,是时候去解明召唤卡的真名了。
白老师说等林言言这次任务结束回来,应该就可以帮她恢复疤痕。
……
任务日志:
昨日,在星柽城北,荷叶镇东,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情况,详见附录一。
经当地警署勘查,初步认定为神通作案。
任务报告,详见附录二。
请接取任务的祓恙队伍,在三日内抵达荷叶镇,在查清案情的前提下,尽量逮捕嫌疑人。
……
这次的任务,比起正式的祓恙任务,简单了很多。
因为其中有一条“尽量逮捕嫌疑人”,因此哪怕真的遇到凶手,顾游倾和林言言也不需要抓住对方。
只需要将对方的情报送回给祓恙司,祓恙司自然会派出专业的缉捕队伍前去捉拿。
显然,基于多方面的考虑,林言言选择了这个较为简单的任务。
任务要求,仅为查案而已。
最大程度给了顾游倾发挥的机会。
虽然星柽大学会安排接送车辆,但在林言言的坚持下,这次仍然是自驾。
两个人自己开车去不香吗?
顾游倾则以师姐手臂还没有完全恢复为由,抢走了驾驶位,让师姐坐在了副驾驶。
林言言翻下副驾驶座的化妆镜,感慨道:
“师姐还是第一次用这个镜子呢。”
她只会最简单地打扮,并不太会化妆。
也根本没机会坐副驾驶,这位置先前坐的都是程婉容。
“师姐,你是不是在诱导我说“以后我可以一直给你开车”这句话?”
“屁,一直给我开车的那不是司机吗?我可不要你当我司机。”
“开这个车,我不是很熟练,开别的我倒是个老司机。”顾游倾信誓旦旦。
“开大车呢?”林言言好奇道。
“???师姐你说的这个大车正经不正经?”
林言言看了看自己,点了点头:
“应该还是蛮正经的。”
“果然你说的是你自己!”
“呸,我说的明明是你屁股
林言言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肯定会想歪。
“师姐,这次的任务,是你特意挑的吗?”
“不是,其实是白姐给我们挑的。”
为了照顾游人的自尊,林言言将锅甩给了白老师。
她明白,游人应该不会想听见自己为了照顾他而选择了难度较低的任务这种说法。
那只能让人美心善的白老师来背这口黑锅咯。
……
因此,这次的任务,两人更多是抱着一种类似半出差半度假的性质,才进行本次任务。
顾游倾对自己的分析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这得益于他前世那强大的寻源能力。
只要群友一发涩图,或者是某个戳他XP的影片gif,哪怕是花上一晚上,他都要将其出自哪部作品这个问题弄清楚。
久而久之,对寻源这种事越发熟练了。
没想到这种天赋,居然还能继承到这个世界?
……
抵达荷叶镇后,走完一些场面流程,两人来到了当地警署。
尸体已经被带回由法医进行尸检,案发现场没有破坏,保留地十分完整,就是等着林言言这样的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当地警署的警员姓陈,热情地招待了两人。
警官:“尸体在警署,法医检测不出死因,死者的身体仍具有一定活性,但就是……”
“就是不是活的,对不对?”林言言很明白被恙吸取生机之后的尸体是怎样的情况。
那身体的活性,仅仅是组成个体的有机物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失去了生机的刹那,就已经确确实实死去了。
“对对对!不愧是专业的,想必你们一定见过不少那怪样子的人了吧?”陈警官拍马屁的功夫并不算好。
“我见到的,都好生安葬了。”
林言言回答道。
声音不带悲喜。
见过那些尸体,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顾游倾微皱眉头,接过话茬:
“行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聊聊尸体情况吧。”
“哦对对对,这样吧,两位跟我去看看?”
陈警官一拍脑门,先行一步带路,领着两人去查看尸体。
一路上林言言就不停地看着顾游倾的侧脸。
这家伙难道知道自己刚刚有些不爽?
在法医室门口,林言言拉住了顾游倾。
“游人……”
“师姐,怎么了?”
“那些尸体,见了并不会让你有什么好心情的。”
她觉得,这些由自己来背负就行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游人能一直就这么躲在自己的身后,当一个只会吃软饭的男人也不是不行。
“师姐,既然我答应了你,要当你的协务员,那我迟早会面对这些的。”
“我知道……”
顾游倾安抚了师姐几句,和师姐一起进了法医室。
死者的尸体就躺在解剖床上,除了一些检查死因所必须的切口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
但那异样的违和感,却让顾游倾不免生起一股恶寒。
分明就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就像一具极度仿真的玩偶。
躺在冷冰冰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