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林灵试探性地问道。
她觉得最原石稳得像条老汪，吸收了那么多的那东西都没反应。
「感觉？如果是指那东西的话，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
最原石表示，它被刺激了以后就是这副样子。
「那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林灵循循善诱。
她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她可以一次性把这些事情全部搞定。
「……」
最原石并没有回答。
它还是觉得，缺少一个开口的契机。
它到底是该配合，还是继续等待？
然而很快，它连矫情的机会都没了。
因为，混沌神识诀出现了。
此刻的它一改往日的高深大佬范儿，正新奇地绕在林灵身边，跟着她一起舞蹈。
「呦，小混混，好久不见。」
林灵兴奋不已。
混沌神识诀的出现，说明她的二不像舞有效！
而有了混沌神识诀的从旁牵引，林灵整个体感更好了。她能感觉到，混沌神识诀也正和她一起尝试创造出新的篇章。
一想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连混沌神识诀都收服了，林灵便忍不住再次对最原石发出相邀。
「来呗，试过才知道好不好，反正我是女孩子，这事你又不会亏。」
林灵继续诱惑道。
「……」
最原石无声抵抗，它拒绝承认它会对女孩子图谋不轨。
「再憋可是要憋坏的。」
林灵继续刺激道。
「…………
可能吧。」
沉默了好一会，最原石不由承认道。
它觉得它确实憋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它想做点什么，顶多也只是想想。
「！！」
林灵震惊，最原石居然真的能憋坏。
「也许，我也应该疯狂一次。」
被一再刺激的最原石忍不住蠢蠢欲动，它想要做一颗疯狂的石头。
「什么疯狂？你听了这么久别人的声音，这一次，好好听一听你自己的声音。
撇去能力潜力什么的条条框框，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林灵再次抛出橄榄枝。
只不过这一次说完，她有些紧张。因为最原石要是再不同意，那她真的要词穷了。
毕竟本来，她输给别人的就是能力和天赋这些，现在把这些负面因素全部排除掉，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和所有别人家的孩子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而她又特意提到「我们」，她这里有这么多成功的非生物案例，想来更具说服力。
「听听自己的声音吗？」
最原石语气迷离地喃喃自语道。
现在的它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但随即，它又犹豫了。
「我只是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声音？」
最原石总觉得，它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就在它产生这一想法的时候，它突然发现身体有些异样。
「小混混，快想个办法把我的名字刻到最原石上，咱就弄得像那三生石一样，这样最原石一定会认为我就是它的命定之人。」
「你能别只顾着扭吗？你这么扭，总感觉你是在对我摇头说NO一样。」
「诶诶诶，我说你怎么还扭上了呢，对我好点行不行，信不信我在你的外面画个王八。」
「诶诶诶，别生气呀，我画得王八又大又圆，再不行我就画轻一点，到时候再给你擦掉。」……
听着林灵与混沌神识诀之间的互动，这一次，最原石终于熬不住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和你正式契约。」
最原石下定决心。
「完成不了，能求助吗？」
林灵希望，这个条件能简单一点，千万不要是让她减肥戒零食之类的。
「……你怎么这么没有诚意。」
最原石郁闷。
「我觉得比起我的诚意，帮你完成心愿才是最优先的。」
林灵表示，不让最原石美梦成真才是没有诚意。
「…………
好吧，你赢了。」
最原石妥协。
「然后呢？」
林灵接着催促，她挺好奇，最原石的条件是什么。
「我可以帮你，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自己的声音。」
最原石的声音中透着连它都不自知的忐忑。
「……」
林灵不由挠挠头，这是什么神奇的条件？
这是要用录音机将最原石所有的话都录下来，然后让它寻找最美的声音吗？
见林灵并没有立刻答应，最原石忍不住问道：「怎么，难不成连你也觉得石头不配拥有声音？」
「没啊，我就是觉得有些惊悚，你没有声音的话，那现在我听到的又是什么？」
林灵继续挠挠头，总觉得最原石是在瞎折腾。
「……」
最原石总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
「好嘛好嘛，不逗你了，我猜你是想拥有一颗心。」
林灵猜测，最原石应该是受够了外界的杂音，所以想要用自己坚定的信念盖过其它一样。
就好像她一样。
「……」
最原石没说话，它存在了这么久，事到如今真的还能长出一颗心吗？
「你知道吗？心这个词应该算是在位面的说法，在外空间，我觉得将识海比作心更合适。」
林灵觉得，心也只不过是思维的其中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那我不是……」
最原石有些失落，它的识海还不够强吗？为什么它一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
「你那怎么能算？那些都是别人告诉你的世界，并不是你自己的世界。
你只有自己去看去感知，再感触，这之后才会慢慢积淀形成你的世界，有了自己的世界观后，才会有独属于你的声音。」
林灵表示，世界观形成了，声音还会远吗？
「是这样吗？」
最原石将信将疑。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小石头，成为我的右眼，和我一起去领略这大千世界的万千风采吧。」
林灵满脸真挚地承诺道。
「…………
你说什么，你的右眼上一次不就已经交易给我了。」
硬邦邦的最原石，实在没法理解林灵的这份浪漫。
「那个我耍赖了，你不和我好，我就不和你讲道理。」
林灵气呼呼道。
真是的，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全被这颗笨石头给破坏了。
「……」
闻言，最原石很无语。
为什么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会这么受它们的喜爱呢？
也许，这个答案也唯有成为她的右眼才能够知道。
「好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