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在乔依和景成交往期间就有些反对他们的关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妇人歹毒至此,为了阻止俩人在一起,她居然能做出连同医院作假的事来!以此捏造她不会生育的谎言!
那时候景母还经常给她煲汤药,说是找的治不孕的偏方,味道难闻又难喝,乔依想着生孩子,全都捏着鼻子硬喝了下去,如果自己没有病,那那些药……
乔伊不敢想象,那些看不出原材料的黑乎乎的汤水,会不会根本是阻止她怀孕的避孕药……不然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怀上,例假还越来越不准时……
乔依以前以为景母独自带大景成,只是护子心切,才处处看不上自己,所以自己也处处在忍让,但实在没想到,那人是生来就如此歹毒的,不然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乔伊的眉头越皱越深,对景母的愤恨这一刻全都向她倾轧过来。
“你如此对我,也别怪我无情无义!”
她现在不知道该开心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愤恨景母的毒辣,或是叹息自己和顾策的关系。
孩子是顾策的,这毫无疑问,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自己也没有必要告知他这件事。
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账,来日方长。
乔依浑浑噩噩的从医院出来,外面的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烘烘的,乔依伸手,任阳光从指间穿过,心底的兴奋终于慢慢升起来了。
我怀孕了!可以当真正的妈妈了!
乔依开心的想大叫几声,整理好情绪,雀跃的回了家,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暗终于被掩盖了一些。
如果顾策知道自己怀了她的孩子,一定不会放她走,乔依现在必须找一个远离顾策的新住处,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
乔依苦笑,原以为这次会不再离开,又食言了。
但这次的意义不一样,这次的离开,是带着新的希望的。
“创世”的总裁办公室里,顾策定定的看着手机上的一个红点,它显示的位置一直是xx医院。
他仰靠在办公椅上,目光空洞。
她去医院看景成了吗,为什么呆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他们曾经在一起四年,感情会有多深厚呢?
她在和自己在一起时买了新的房子,自己竟然浑然不觉,她早就想好了退路……
她曾经还说:不要送她太多东西,不然分手的时候好麻烦……
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
助理小余敲门进来:“顾总,今天十一点半有高层会议,讨论关于在英国拓展新业务的事,现在……还有五分钟了。”
顾策坐直身体,沉着一张脸,抬眼看了看小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余有些讶异的看着颓废的顾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她低着头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顾策周围的人都发现他的变化,不爱说话了,总是冷着一张脸,看你的时候,眼里都是阴沉,让人不敢多言,就像……半年前一样,让人不敢靠近了。
家里的文嫂和吴嫂都隐隐猜出了发生什么事,俩人又开始谨小慎微,司机老陈也再不敢开他的玩笑。
顾策回家后经过楼梯转角,又倒回来几步,盯着角落里空空的盆景支架,皱着眉大声问:“吴嫂,这盆吊兰去哪里了?”
吴嫂诚惶诚恐的从厨房跑出来:“我……我抱出去晒太阳了……”..
顾策回头狠狠的盯着她,大声吼到:“谁让你动它了,抱回来!”
吴嫂看着顾策阴郁的脸,不敢多言,只得连连点头:“好,好。”
乔小姐以前每隔几天就要把吊兰抱出去晒一晒的,吴嫂算着时间照顾它,却被顾策大吼了一通。
顾策“噔噔噔”的上了楼,甩上了卧室的门。
那盆吊兰是以前乔依买的,是非常普通廉价的盆栽,顾策一点也瞧不上,那花价还不敌花盆的百分之一。
他看着乔依精心的料理着它,不满的说:“你喜欢什么花花草草你告诉我啊,我找人给你买,你这个看起来也太普通了。”
乔依笑盈盈的说:“你不懂。”
开始顾策还觉得这吊兰碍眼极了,和家里的风格也十分不搭,看得久了,好像也习惯了,渐渐忽视了它的存在。
顾策在满是乔依影子的房间待不下去,自己开车出去乱窜,不知不觉来到了乔依的小区外。
他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定位,红点显示,乔依在家里。
她在做什么呢,除了愤怒,有没有一点点伤心呢?
顾策心乱如麻,一直坐在车里盯着小区门口进出的人,过了一会儿门卫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先生,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顾策点了点头,踩着油门离去。
他开着车在街上乱逛,最后去了聂晋清开了一家酒吧。
也巧,平日野惯了的聂晋清,今天居然在店内,知道顾策来了,十分惊讶,他嬉皮笑脸的迎上去:“呀呀呀呀,这是谁呀?这是我那洁身自好的好大哥呀,好大哥,今天怎么有空到弟弟这里来了,要喝花酒吗,马上给你安排!”
聂晋清走过去搂着顾策的肩往包厢走。
顾策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各色的酒就排了半桌子,顾策一言不发,端起一杯看也不看,直接倒进口里。
聂晋清接过顾策的空杯子:“别这么喝,容易醉!怎么了,失恋啦?”
顾策斜睨了他一眼:“嘴巴真臭。”说着又端起一杯酒。
聂晋清看劝顾策不住,也端起一杯碰了一下:“不说就算了。诶,我告诉你啊,弟弟最近谈了个少妇,刚离婚的,哎呀我的天,韵味十足,太会来事儿了,放得又开,弟弟有些无法自拔了,我以前要是知道少妇这么好,我还找什么小姑娘啊?”
顾策嗤笑一声:“有多好啊?”
聂晋清是个乐天派,整天东扯西扯看起来极不靠谱,和他在一起却又能获得难得的放松。
聂晋清:“好得很呢,我出去应酬吧,不管多晚,从来不催我,但会打电话关心我;在一起从来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样,暗示我送这送那,诶,但她越是什么都不要,我反而什么都想送给她,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是,你真的太犯贱了。”
一杯酒又滑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