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檀意识到了钟清画的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钟清画跟前,想用手捂住钟清画的嘴,钟清画突然张开大嘴,直接咬住姜明檀的手指头!
“啊,救命啊!”
一股生痛传来,姜明檀痛的脸都没有了血色。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快点松开嘴呀!”
姜明檀有气无力地喊着,眨眼间,鲜血便从指缝流出来……
看到眼前这幅情形,姜亦眉头紧皱,本想不予理会,可是还是来到钟清画跟前。
“你在发什么疯,赶紧松口!”
钟清画不仅没有听姜亦的话,反而加大了嘴上的力道,姜明檀痛的都要晕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姜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姜明檀看到旁边有一个花瓶,一手拿起花瓶砸向钟清画的后背。
“砰!”
花瓶粉碎,钟清画也愣在原地。
“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眼看着钟清画要朝姜明檀这边冲过来,姜亦一把将姜明檀拉到一旁。
就在这时,钟清画突然愣住,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姜明檀完全被眼前的情形吓傻,直到这时才发现手里还拿着花瓶的碎片。
“爸爸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人了,爸爸!”
姜亦急忙拨打急救电话,几个佣人听到客厅里的响声以后也纷纷跑过来,刹那间,整个姜家乱作一团。
时间不长,救护车便赶到别墅,姜亦跟姜明檀两个人也跟着钟清画去了医院。
医生给出的结论让人震惊,钟清画是植物性神经紊乱。
医生让家属仔细回忆最近钟清画的个人状况,姜明檀这才说出,最近这段时间钟清画有些神神叨叨的,在几天以前就不正常了。
“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妈妈平常的作息时间就不规律,有时候晚上还在看电视,有时白天会睡上大半天,我以为她没事。”
姜明檀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医生还想要问什么,姜亦直接将其打断。
“医生,病人的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患病程度不一样,恢复程度也不一样,同样的治疗方法,每个个体都会有差异。”医生如实回答道。
姜亦不再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钟清画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姜明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眼下的姜明檀整个人都是慌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任谁也不会想到钟清画居然成了疯子。
接下来医生又说了什么,姜明檀什么也没有记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钟清画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安排好钟清画以后,姜明檀这才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
眼下姜亦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姜亦的女儿怎么会是沈明枝?
如果是其他人,自己可以放低身段跟她们做朋友做姐妹,毕竟姜亦养了自己二十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可老天爷为什么要给自己开这种玩笑?
自己对沈明枝恨之入骨,沈明枝也肯定容不下自己,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姜家再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姜明檀浑身打哆嗦,整个后脊梁骨都在嗖嗖的冒凉气,甚至对于以后一点计划都没有。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姜明檀发现客厅里的灯还在亮着,心里面“咯噔”一下子,尽管如此,姜明檀还是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里走。
姜亦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
“爸爸。”
像往常一样,姜明檀刚一进门便和姜亦打招呼。
跟以往不同的是姜亦并没有点头答应,而是转头望着姜明檀。
“爸爸有什么事情吗?”姜明檀有些心虚,声音也在发颤。
“姜明檀,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相信你也是受害者,但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原谅,你走吧。”
姜亦目光当中再也没有宠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姜明檀瞪圆了眼睛望了姜亦,“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回来的路上,姜明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姜亦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承认,反正现在钟清画已经疯了,就让那个傻女人背那些黑锅好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没想到你却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这里,姜亦再也不想说下去。
手下调查的那些结果,姜亦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姜明檀的所作所为让人发指,更不要说姜明檀要对付的人是沈明枝了。
就算沈明枝能够容忍,姜亦也不会容忍有人这样做。
与此同时,姜明檀也想到姜亦发这么大的火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深吸一口气,姜明檀提高声音说道:“爸爸,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是按照妈妈的话去做的,请你相信我。”
“季晚樱的事情也是吗,悄悄的把沈乔生夫妇接到帝都来就是想给沈明枝来一个措手不及,也是钟清画的想法?”
姜亦脸上露出冷笑,姜明檀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可是不管怎样自己也不能离开这里,离开了姜家自己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走吧,我们相识一场,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从今往后你也不要再说和姜家有任何关系。”
姜亦的话说的非常明白,姜明檀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底气。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家里的事情轻易便开车去了沈明枝的住处。
看到姜亦进来,封枭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旁边的沈明恪也尴尬地笑了笑。..
“爸,你怎么来这么早,我妈还没有下来。”
说话的时候,沈明恪看了看楼上。
“不着急不着急,我是觉得有些无聊,所以就想来看看你们,让你妈再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边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今天的姜亦跟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整个人羞涩的就如同谈恋爱的孩子,沈明恪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