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所长才回过神,不知道想到什么,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
旁边路过的研究员停下。
“所长,你是不舒服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闷。”
所长敷衍了两句,就把人打发走了。
看着那背影,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戈爱丽是去找jack,不过,她没亲自去找。
这些年都是各过各的,她在华夏的人虽然不少,可她从来没关注过jack,也不知道他的住址。
上次去过一次,不过她没记住地点,因为当时根本没想过要再去那里。
这时候,她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打电话过去,直接开口。
“我已经跟顾念说过了,你在哪里,现在过来研究所,这里说话不方便。”
说完,戈爱丽直接挂断电话,看着手机轻笑一声。
那男人眼里只有权利和女人,肯定会过来的。
果然,不到半小时,jack就回电话过来,说已经在门口等着。
戈爱丽立即走去,只见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完全不是当时见自己时的随意,那本来突出来的小肚子都缩进去了一块,眼底忍不住掠过一抹嘲讽,大步走过去。
“怎么,以为顾念会过来?”
男人闻言,目光似是冷了几分,没有之前那么殷切。
“她呢?”
“顾念可没这个时间见你,不过我已经有你们要的一些信息,带我回去。”
戈爱丽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回你在这里住的地方。”
jack没多说,转身带路先进了车子,司机匆匆跑过来,恭敬地给她开门。
戈爱丽道:“我知道你,你叫沃克对不对?”
男人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对对,嫂子好记性。”
戈爱丽没说话,进了车,不过对男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跟在jack身边整天鬼混的人,他和jack就是同一种人,还是人渣,据说搞大了很多女人的肚子,但分文不出。
在贵圈,这男人的名气是出了名的臭,这张脸她在r国周刊上看到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
嫂子摸了摸鼻子,好像嫂子并不喜欢他哎。
算了,喜欢他的姑娘很多,嫂子还是喜欢jack比较好,他还是别掺和了。
车子很快行驶到jack的住处。
一下车,戈爱丽自觉进入别墅内。
jack看着女人的背影,眸色微软。
忽得男人冷冷转头,瞪向身后一脸无辜的男人:“我想去看看嫂子,而且这次行动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滚。”
男人直接吐出一个他在华夏学到的一字精髓,头也不回地进入别墅。
大门在他进去之后就被合上了。
沃克颇为无语,耸了耸肩。
“算了,也就兄弟我宠你,我也没吃狗粮的爱好。”
门被合上后,戈爱丽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门,并未看男人,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
jack坐到了她旁边,他才不要离老婆太远。
戈爱丽眼里掠过一抹厌恶,不过为了生个陪伴自己的孩子,她表情稍稍好看一些,直接说正事。
“顾念说了,她可以让我见查理,不过担心你是r国那边派来的。”
jack眉梢微挑:“然后呢?”
“她很相信我,我也跟她说了相信你,可她觉得我是受了你的威胁。
如今,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怀孕。”
jack微愣,看着眼前女人认真的神情,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幻听。
“你确定?”
戈爱丽淡淡道:“我知道我们没感情,不过我暂时没想到其他办法,反正你也说了,我们两个注定是要捆绑在一起的,生孩子也是早晚的事情。”
男人看着她眼底的不甘,抿紧了唇,而戈爱丽这时候刚好低下头,错过了男人的表情。
“我不同意。”男人寒声道。
戈爱丽冷漠地看着他。
“那你还有其他办法,证明我们两个感情很好?”
“叫上你姐,我们一起吃个饭。”
“她可不会答应你,我说的怀孕,是她能看到的,到时候我表现得开心点,她就会再带我去见查理了。”
实际上,戈爱丽完全没想过找顾念说,到时候拿新的借口搪塞jack就行。
反正,现在华夏研究所里,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叛徒都已经被揪出来。
这段时间,r国还想往华夏研究所送人,可华夏就防着这招,除了戈爱丽外,其他人都被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只有她在华夏研究所内,再加上华夏研究员内部出来的次数很少,外面的人也只能听她的‘一面之词’。
jack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
“你只是因为要说服你姐姐,才要生孩子?”
戈爱丽顿了顿:“这个理由,不行吗?”
jack目光幽幽地看她:“生孩子很疼,还有,你以后会照顾孩子吗?”
戈爱丽还以为是jack不乐意照顾孩子,果断道:“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了。”
“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戈爱丽正要再问,唇就已经被封住了。
在场的管家和佣人,很快自觉离开。
戈爱丽缓缓闭上眼,心里轻哼一声。
看来,她的计谋得逞了。
此时薄家别墅内,气氛颇为凝重。
薄穆琛寒着脸,看着面前的文件,修长的手指紧扣着,用力往桌上一摔。
随即,他扭头,看向身边女人的时候,眼里瞬间化为内疚。
“念念,抱歉,不小心让苍蝇混进来了。”
桌上的文件第一页,赫然就是那个女佣和威廉斯家族企业的关系,这个女佣是在半年前被开除,进入花草公司,而后才来的。
因为有人故意隐瞒了前半段,制造她之前一直都是花草公司员工的假象,还是顾念细查才发现。
而且,他们后面也派人查了,那带血的刺已经不见了。
“没事,我不怪你,婚礼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你了。”顾念真的不怪他:“婚礼我虽然帮了忙,可大部分都是你费心思,这举办婚礼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又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有点问题很正常。”
薄穆琛低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眼底的情绪越来越压抑。
“念念,你罚我点什么吧。
我不该让你的血,落到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