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玉镇定地站在原地，不屑地开口，“你不过是想通过通行卡，来找是谁想害你的吧，我们研究所万能通行卡很多的，只要是高阶的研究员，都有万能卡，能够进出所有病房，包括我都有，你怎么证明？”
说着，杨子玉掏出自己的万能卡，“你手上的卡，可不是我的。”
顾念淡笑道：“确实你说得没错，并且，还有一个可能。会存在研究员偷卡的行为，到时候我可能不仅找不到凶手，还会诬陷一个好人。”
杨子玉道：“那你怎么查？看监控记录？”
顾念摇头，“我觉得，像这种恶性事件，对方又是想针对我的话，很有可能在监控记录上也动了手脚。”
“那你怎么查？”
顾念道：“不知道，现在我只想先证明我自己的清白，至于是谁捣的鬼，我没时间查。”
杨子玉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那你刚才还说，你有办法查。”
顾念很淡定，“有办法是有办法，我只是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多做几次银菊花的实验都比这个有用，现在病人最重要，这种小事后面可以慢慢查。”
旁边的病人们都露出赞同的神色。
他们真的很想被救。
杨子玉深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生气。
都这时候，顾念还在收买人心，那群病人还更信她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实验室里无数只携带病毒的小白鼠，都因为吃了你的银菊花而死，这分明就是你有问题！也就他们……”蠢，会信你！
杨子玉还想说下去，可隗浩基一直盯着她，她咬咬牙，只能不甘心闭上嘴，转身离开了。
顾念依旧很淡定，“大家都散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是吧，副所长？”
说着，她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老人家。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吕清荣，这时候也回过神，跟着道：“大家放心，三天内，我们华夏研究所肯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我们华夏，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也不会让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
吕清荣莫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样。
一有用了，就被点名。
不过，副所长一说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病人们都差不多被哄好了，这时候也没再抗争，纷纷乖巧地回到病房里。
顾念走到吕清荣旁边，小声开口道：“我需要检查一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吕清荣唇角微抽，“你觉得是小白鼠出了问题？”
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顾念抢在他面前道：“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批小白鼠是被专门培养的，每一批都通过检测，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我觉得，它们有问题，我要查一下。”
吕清荣大概也是拿顾念没辙了，扭头道：“行行行，让你查，银菊花什么的也随便你查，这三天内，研究所里的所有大门都可以随意进出。
这是副所长的通行卡，比那万能卡还好用，就算是有人看着的大门，你也可以随意出入。
让你查个痛快！”
吕清荣没好气地塞到顾念手里一张卡。
而顾念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那个墙上冒出的洞。
可是，吕清荣特地强调了是大门。
之前苏子墨的口气，是根本不希望她在外人面前提起来，如果她跟吕清荣说‘墙上暗道’的事情，如果吕清荣也知道内幕，很有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对她没任何好处。
眸光流转，顾念收起卡，淡笑道：“多谢副所长的配合。”
随即，她又把另外一张卡递给吕清荣。
“你帮忙查一下这张卡的主人。”
吕清荣道：“帮你查嫌疑人吗？”
顾念摇头，“不是，帮忙找一下失主，丢了这张卡，应该挺着急的，我听说补办卡很麻烦。
害我的人布这么大局，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露马脚的。”
吕清荣不由得多看她一眼，把卡收起来，“好的，没问题，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薄穆琛说，他这段时间应该会在研究所里，他负责调查其他更大的事情。”
顾念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就算薄穆琛不帮她的忙，能看到他，她也会觉得安心。
她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顾念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正要离开，又想到什么，跟吕清荣道：“不然，副所长还是跟我来一下吧，我需要副所长帮点忙。”
吕清荣下意识想拒绝，顾念道：“虽然我现在有薄穆琛做担保，可我不是完全洗清嫌疑。
你跟着我，又可以监督我，又可以和我一起查是谁下的手，如果能证明银菊花没有问题，肯定就可以继续给病人服用，到时候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也帮到了病人，这样不好吗？”
“……好。”吕清荣深吸口气，“你最好向上天祈祷银菊花没问题，我和其他研究员做的实验，最后服用银菊花的小白鼠可是都死了。”
“我保证。”顾念笃定道。
吕清荣看着女人自信的模样，如果不是他亲自做的实验，他都要相信顾念的话了。
不过现在，他是真的祈祷顾念说的是真的。
那些病人，是真的拖不起了。
顾念领着吕清荣，径直来到小白鼠的培育室。
华夏研究所用的所有小白鼠，都是从这里培育的。
为了确保实验不出错，所有小白鼠都是正常喂养长大的。
顾念从里面挑出了几只，又看向吕清荣，“您之前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还有银菊花，都交给我吧，已经死了的小白鼠也可以。”
“行。”吕清荣很配合，带着顾念去了他的研究室。
研究室里，所有服用银菊花的小白鼠，都已经死了，一只都没活。
吕清荣有些嘲讽地开口：“你看看这儿，你还确定银菊花能救人？”
顾念没说什么，把死掉的老鼠放在台上，拿出小刀来解剖，一边道：“你帮我去我的实验室，把我那里的老鼠都带过来。”
“你命令我？”吕清荣不悦道。
顾念摇头，拿出自己的卡递给他。
所有研究员的实验室，就只有他自己的卡能够自由出入，助手都只能在研究员在的时候出入。
顾念很自然道：“我没有命令副所长的意思，就是我现在腾不出手，您帮忙的话，我们的进度会快很多，副所长就不想快点破局吗？
对了，还有，最好别叫助手，这样很容易泄露我们现在的举动，我就相信您，您去拿的话，不必要的问题会少很多。
我很尊敬您了，还用了‘您’这个字。
而且，我还一直举着卡等您拿。”
吕清荣咬牙，接过她手里的卡，没好气道：“行行行，我去拿！好了吧！”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