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穆琛没多想,动手就动手,他从不把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不过,他有些担心,那小人会对顾念动手。
虽然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身手不错,但难防小人的暗招。
饭桌前的夫妻两人对视,心思各异。
“我有些累,陪我回去休息好不好?”顾念道。
在室内总比在室外安全。
上午的时候,薄穆琛已经把大部分的工作搞定,而她的身体确实也没完全恢复,男人陪她休息理所当然。
“好。”
薄穆琛答应得很干脆,他也这么想。
两人并肩走在外面。
病毒中心的绿化做得很好,夏天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虫儿在树丛里吱吱吱地叫,听着也舒服。
此时,大家心里都想着事情,谁都没开口。
突然,顾念察觉到危险靠近,而且还是来自上空。
她一抬头,就对上快要掉下来的花盆,还是冲着薄穆琛砸去的。
“小心!”
“小心!”
她和男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顾念拽着薄穆琛,准确点来说,是薄穆琛把女人拉进怀里,后退一大步。
“啪!”
花盆掉落在地,碎成无数碎片。
薄穆琛面色冷凝,仰头看向旁边的楼栋。
没有一个人探头。
这是一座高楼,以花盆的碎裂程度,足以看出砸下来的楼层很高。
而且住在这里的都是病毒中心的工作人员,这时候大家几乎都在上班,绝对不存在什么家属小朋友恶劣玩耍事件。
不过,这些薄穆琛都没跟顾念说,只是道:“没受伤吧。”
男人担忧地检查她有没有事。
顾念摇头,也忙着检查他,“你没事吧。”
“没事。”
薄穆琛当即让陈泽去查这时候不在岗位的人。
现在病毒中心还没推选出新的管理人,大部分事务都是由薄穆琛在管,陈泽在这里也是男人的助理。
顾念在旁边听着,手紧张地抓紧。
一方面,她很想知道隗浩基现在是谁。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对隗浩基的愧疚还在,并不希望他出事。
就她一个人知道隗浩基的真面目,再偷偷把他赶走就行。
要是被薄穆琛知道,隗浩基肯定死定了。
顾念知道自己很圣母,但她希望薄穆琛和隗浩基两个人都别出事。
陈泽很快打电话回来,“总裁查过了,除了在病毒中心外面出差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当然,清洁工除外,他们的职责就是清扫各个房间和楼道,位置不固定,这个点因为病毒中心的研究员都没回来,大部分都在忙着清理住宅区的楼道,总共有二十名清洁工。”
所以,可疑人员就在这二十名之内。
“调查好这二十名清洁工的所有信息背景,以及养玲珑多肉的住户,发到我邮箱里。”
“是。”
玲珑多肉,就是刚才掉下来的那个盆栽里养的植物。
这种植物很常见,不过在一个楼栋里,养这种植物的人肯定较少,可以锁定当时扔盆栽的地点。
薄穆琛打电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寒气,但是放下手机,看向顾念的那一刻,双眸瞬间柔软,“放心,没什么事,可能只是谁家种的花不小心掉下来,我只是以防万一。”
顾念也没多想,轻靠在男人的胸膛,“辛苦了。”
薄穆琛低声道:“应该的。”
两人回到住处,顾念是真有些困倦,薄穆琛就陪她睡了一会儿。
但等顾念醒来,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
只留下一张贴在旁边的便利贴: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顾念微顿,手机这时候响了一下,是隗浩基发来的。
隗浩基:等着收那个薄穆琛的尸体吧。
消息是在五分钟之前发来的。
顾念心里顿时一紧。
什么意思?
这两个男人已经碰面?
隗浩基已经对薄穆琛下手了?
不可以,这绝对不行!
顾念疯狂打电话给薄穆琛,但那边都没有回复,打给陈泽也是。
这两个人不会是……
然后她打电话给隗浩基,那边也也一样无法接通。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顾念立即坐起来,顾不得身上伤疤带来的疼痛感,急忙离开房间。
她必须快点找到他们!
此时,病毒中心的一片树林里。
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而且在工作时间里,工作人员也不会来,巡视人员只会在规定的时间里路过例行检查。
可以说,这片树林,相当于是一个死角。
薄穆琛一个人,似是散步一样,在树林里慢悠悠地走着。
而他没走几步,身后的树叶就动了,紧接着一只像鹰爪的手飞速探来。
速度快到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去死吧!”男人恶狠狠地骂道。
薄穆琛微微侧身,像是‘意外’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也看到男人的真容。M..
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脸上动过刀的痕迹很明显,身形也比较瘦小。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颜色都不一样。
薄穆琛微微挑眉,“全身植皮?”
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一个人的皮肤有这么大的差异。
简单的四个字,却成功让男人愤怒了。
“闭嘴!你一个死人,不配说这些。”
薄穆琛的眸色冷了些许,“死人?你哪来的胆,说这句?”
隗浩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年国际上著名的杀手fly,不对,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号,现在让你知道了。
至少,你知道死在谁的手上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两把小刀,一只手一个。
这是当初fly随身用的武器,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刀。
薄穆琛看到这个,眼里掠过一丝怀念,剩下的,全都是讥讽。
他利落地避开隗浩基的攻击,冷嘲道:“说是厉害,但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说,胆小鬼。”
“你……你什么意思?我就是fly!”
隗浩基睁大眼,震惊地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忙肯定自己的身份。
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从他冒名回组织的那天起,就没人戳穿过他的身份。
这男人到底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