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咽了咽口水,看向病房的方向,“夫人,你真要知道?”
“怎么了,是薄穆琛的机密?不能说就别说了。”顾念道。
陈泽小声嘀咕,“算得上机密,不过夫人可以知道。”
“既然是机密,就别说了,我和他没熟到这份上。”
她已经和男人的纠葛很深了,绝对不可以再深下去。
不等陈泽再说,顾念继续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这里守到他醒来。”
扔下这句话,她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陈泽憋话憋得不行,只能叹气道:“夫人啊,我想说的是,总裁对你有意思啊,怎么就不听我说完呢。”
可惜女人已经离开,完全听不到这话。
陈泽摇头,其实他可以抢话说完,但也不敢说,总裁和夫人之间的事情,他不能掺和太多。
还是等总裁亲自和夫人说吧,他说的话,可能会直接被送到非洲,他现在还得想办法哄好总裁不去非洲呢。
陈泽想着,正要转身,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色正装的斯文男人,两人差点撞到一起,不过斯文男人手里的文件都掉到地上。
陈泽连忙蹲下身帮忙捡。
“是你?”付如林捡文件的时候注意到是他,笑了笑,“上次是你不小心被我撞掉文件,这次反过来,我们真有缘。”
陈泽没好气翻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下次再这样,我告你碰瓷。”
“相遇即是有缘,不然一起吃顿饭?”付如林邀请。
“没空,而且我和你不熟。”陈泽道。
付如林耸了耸肩,把文件收拾好后,抱走离开。
陈泽没好气瞪他的背影,旁边的保镖匆匆上前,“陈特助,没事吧。”
“没事,”陈泽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什么看向他们,“不过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让人靠近这个病房吗?他还是在病房门前撞得我。”
“他走得太快,很匆忙,刚我们本来想拦住他的,但他直接绕开了我们。”一个保镖道。
“这人身手很好,不在我们之下。”另外一个保镖道,“不过没什么恶意。”
陈泽摸着下巴,“查一下那个人到底什么身份,太奇怪了。”
“是。”
付如林走出一段路,直接去了顾念的办公室。
“老大,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顾念抬了下眼,“什么事?杀害林忠的人锁定了?”
在林忠死后,不管是林忠的人,还是她们组织的人,都有努力找过,但凶手就像是消失一样,完全没有头绪,顾念只能让付如林一直调查,尤其是关于她儿子的线索。
付如林面上尴尬了一下,“还没查到,对方藏得太严实,但我们的人已经部署好,只要他再露头,我们肯定第一时间抓到。”
顾念唇角抽抽,端起一杯水喝,“那你之前激动什么?”
“我听到关于薄少的事情了!想着第一时间和老大分享,”付如林道:“我听薄少特助说,薄少喜欢您!”
女人瞬间喷出一口水,全部都喷到他的脸上,“你瞎说什么?”
付如林无辜地擦了把脸,“老大,我没瞎说,是陈泽亲口说的,他说的话你应该信吧。”
顾念颇为无语,“他又不是薄穆琛本人,他说的话也就只代表他一个人的想法而已。”
付如林哦了一声,“原来要薄少亲自说才有用。”
“别乱说了,”顾念的脸上顿时没了神情,气氛变冷,她淡淡道:“薄穆琛和我是不可能的,以后就别乱说了。”
“……为什么啊?”付如林忍不住问,然后他反应过来自己这职位好像不适合说这些,连忙道:“是我说错话,老大不想解释就不用说。”
顾念摇头,“没什么不好说的,他的爸妈就是因为我母亲死的,虽然上一辈的事情牵扯不到这一辈,但有的伤害已经造成,确实,无法弥补。”
女人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付如林焉了,“原来如此,老大,没事的,反正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以后少接触就行,别因为薄少的心结不高兴了。”
“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你……不对,我没有不高兴!”顾念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
她其实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不悦,甚至还有一丝丝埋怨。
只要是牵扯到那个男人的事情,心里的某些东西,老是不受自己控制。
顾念知道,这可能是喜欢。
这就更危险了,所以她现在,在极力控制自己和他的接触。
接触少了,时间久了,他对她来说,自然和陌路人一样,顶多就是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
顾念收回思绪,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什么都没查到,来干嘛?就和我扯这有的没的?”
付如林咽了咽口水,“关于老大儿子的事情,似乎有一些线索。”
“什么?”顾念无语,“你刚才怎么不说?”
付如林颇为委屈,“主要我不知道这线索是真是假,怕老大白高兴一场。”
“先说!”
付如林道:“墓地那边已经去看过,您孩子的骸骨,真的已经没了。”
顾念此时听到这话,只有种松口气的感觉,“那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我问墓地管理者要了监控,每年去墓地的人都差不多,我调了他们的资料,有一些是和死者毫无干系的人,都有可能是和您孩子有关的,毕竟如果他们要偷走孩子,一定要安排人提前来踩点。”
付如林说着,把厚厚的文件拿出来,“这些就是那些人的信息,数目有些多,有五千多个,我们目前在一个个排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顾念倒是不在意数目,眸光一黯,“有希望就行,我一定要抓住当初带走我孩子的人。”
她更想知道,那些人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敲诈,勒索?
这些都不是,如果是的话,他们直接把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不就好了?她肯定会想办法凑齐他们的条件。
到底是什么原因?
顾念总觉得有什么无形的手,在左右她的举动,而她现在,为了孩子,又只能跟着那只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