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清听到这句话,像是被顾念戳了某个点一样,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背后有穆琛哥哥,你背后有什么?”
顾念心道,我背后有我的整个商业帝国啊。
她默默摇头,颜沫清根本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懒得解释。
但颜沫清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顾念,我这辈子这讨厌最恶心的女人就是你,一想到你……”
女人突然大口呼吸,又一次昏倒。
顾念唇角抽搐,走过去查看,果然颜沫清又因为情绪不稳定晕倒了。
不远处几个保镖走来,顾念认得是薄穆琛身边的人,她站起来解释,“她只是昏了,没什么大碍。”
保镖拧眉开口,“顾小姐,薄总未婚妻身体不好,还请您不要说太过火的话。”
他们刚才看两个女人还有段距离,理所当然地认为颜沫清昏过去是被女人气的。
顾念面上的和善消散大半,“我没有说什么,是她自己最后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
保镖敷衍地应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颜沫清带走。
顾念看着他们的背影,知道这群人会和薄穆琛说,她就先跟男人说了一下颜沫清再昏倒的事情。
薄穆琛并没有马上回复,等到顾念去了幼儿园,把顾丫丫接回家,他也没说什么。
“妈妈,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敏感的丫丫察觉到大人的不高兴。
顾念淡淡道:“就是有点烦而已。”
至于怎么烦,顾念想大概是某个男人还不回她消息。
她并不是在意这个男人对事情的态度,就是她把正事说了,他不说个后续什么的回复一下,就很让人上火。
顾丫丫哇哦一声,“能让妈妈觉得烦的事情,那肯定是很严重的事吧,我可从来没见妈妈露出这么不耐的表情,平时都是什么事都不在意的。”
顾念唇角一抽,弯腰捏了捏她的脸,“大人的想法你就别乱猜了,好好想你们孩子的事情。”
顾丫丫小大人似的支起下巴叹口气,“那丫丫想见爸爸,妈妈可以带丫丫去吗?”
顾念无语,她就是因为某孩子他爸烦的。
顾丫丫睁大眼,“不会是因为爸爸,所以妈妈才这么烦的吧,最近我也听说爸爸要和小平的亲生母亲订婚了,班里都传遍了,妈妈是不是想抢回爸爸。”
顾念揉了揉眉心,“我不想,你爸爸和那个叫颜沫清的阿姨恋爱都谈好多年了,他们俩最合适。”
小朋友撅了撅嘴,不甘心地小声嘟囔,“可我觉得爸爸对妈妈更好啊。”
“别乱说,被有心人听了不好,”顾念可不想被人误会她和薄穆琛的关系,捏了捏顾丫丫的脸,“带你去见你爸爸可以,但这些话别提。”
顾丫丫鼓起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顾念正打算再开口,电话就响起,是薄穆琛打来的。
顾丫丫看到爸爸的名字,眼睛顿时亮了,“妈妈,你看,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我知道。”
顾念淡定地按下接听键,直接问,“颜沫清怎么样?是她出事了?”
那边男人似是没想到她会先说出这话,顿了顿道:“在医院,还没醒。”
“我去看看。”顾念直接道,随即又补充了句,“颜沫清昏迷怎么说都和我有些关系,要是她没醒来……我怕麻烦。”
薄穆琛嗯了一声,“好。”
顾念正打算挂断电话,男人突然又道:“我刚才在开紧急会议,刚看到手机。”
他这话什么意思,特地和她说没回消息的原因吗?
顾念没深想,也不该深想,大概他和每个人都这么说吧。
去医院找颜沫清,顾丫丫小朋友肯定是不乐意的,哪怕能见到爸爸也不想去,顾念就自己去。
颜沫清这时候还没醒来,顾念这次给她做了一个全面检查,还是惊吓过度,不过女人的身体是比从前差许多。
颜沫清仿佛被困在噩梦里醒不来,嘴里一直嘟嚷着什么,但又听不清,顾念就偶尔听到‘林忠’两个字。
顾念莫名有些好奇颜沫清和这个男人的关系,顺带记挂在心上,这时候薄穆琛也来了。
男人来得匆忙,但全身上下依旧是一丝不苟,停在病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女人,“她怎么样?”
“还行,就是情绪不稳定,可能要再晚点醒过来,不过今晚应该能醒。”顾念道。
旁边之前跟着颜沫清的保镖站上前:“是顾小姐把薄总您的未婚妻气昏倒的,我们不知道她刚才有没有动手脚,其他医生说按理早就该醒了。”
顾念被这话逗笑了,这些保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不让颜沫清醒过来吗?
“什么样的上司,带出什么样的下属,是这个意思吗?”顾念冷淡道:“在颜沫清刚昏倒的时候,我就和薄穆琛说了这件事,用不着你们再重申一遍。”
“那是你恶人先开口。”保镖道。
顾念走到说话的保镖面前,男人高大威武,比顾念高出足足一个半的头,但是在气势上,莫名矮了一截。
顾念眼里掠过轻蔑:“我恶人先开口?你来和我说说,我哪里先开口了?”
保镖见她和自己说话,挺了挺胸膛,“你先把颜小姐气倒,再和薄总说,把自己给摘干净,但其实你对颜小姐下了暗手,你中医西医都这么厉害,想弄点手段并不难。”
顾念双手环抱,点了下头,“分析得不错,那我的动机呢?为了薄穆琛?”
“当然是为了薄总,你是薄总的前妻,现在看到薄总和颜小姐要在一起,自然想办法阻止,因为他们要是在一起,你就彻底没机会了。”保镖说得理所当然。
顾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这分析的,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她微眯起眼睛,看着保镖,“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保镖道:“我当然没有,谁能看得出您下的手?”
这个‘您’,讽刺意味够重的。
顾念见过各种泼脏水的,但这种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把所有脏水往她身上泼的情景,她也是第一次见。
顾念看向薄穆琛,“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