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
傅言对阿霓道:「女儿,把弟弟逗笑。」
「好的娘亲,阿霓听命。」
阿霓就拿起一个玩具,在阿弈的面前摆弄摇动起来。
「阿弈阿弈快看,这个玩具像阿弈一样可爱呢,你看它摇头晃脑的,手脚会跳舞。」
果然,阿弈被逗乐了,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也学着玩具挥舞着手脚。
慕定安听到了阿弈的笑声,心情十分明朗,嘴角边也不由得勾了起来。
人生得如此妻子,得这样一双儿女,还有何求?
玩了一会儿,阿弈瞌睡来了慢慢睡了过去,傅言就关闭了意识空间。
慕定安骑着马,带傅言去远处逛了一圈。
那个小县城近在眼前。
说是远,其实也不远,距离营地也只有三十里路而已。
「要不要去逛逛?」男人问道。
「既然都来了,那就去呗,这一路上要是只打仗多无聊啊,有时间体验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是可以的。」
慕定安听妻子的,虽然他觉得这个小县城没什么好逛的。
县城和他们那个村子的辖县差不多一样大,不过建筑风格,还有街上人的穿着,都有着当地比较鲜明的特点。
实际上对于傅言来说,这就像在逛古城一样。
她买了两身衣服,都是情侣装。
虽然料子比不上京城顶好的那种,但是款式喜欢。
慕定安作为男人不怎么关心衣服,但看苏晓买的是情侣装,脸上有了笑意,眸子里仿佛闪动着星子。
傅言看她的夫君笑起来这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她也看到了慕定安额头上的那个罪字烙印。
她前面提过给男人把这个烙印消了,可是男人没有同意,要等到那一天,再洗清过去的一切。
实际上,不仅仅慕定安的额头上有烙印,邵羽,小左他们都有。
到时候,就让这些痕迹,彻底地消失吧。
「看什么。」
慕定安觉得,傅言的眼里好像有一些情绪无法描述。
傅言就伸手摸了摸他的烙印。
「这个东西,看着有些心疼。」
慕定安沉默了一下:「以前你说过给我消掉,我留着是因为要时刻提醒自己过去的屈辱,提醒自己不断往上爬,哪怕再艰难也要突围。」
到现在,在他头上留下烙印的人,已经成为阶下囚,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但终究没有抵达。
没有到那一天,他额头上的这个东西就不会消掉。
「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慕定安说。
其实是为了让自己的媳妇吃好的。
「好。」傅言一口答应了下来,男人有这份心意,她也没必要反对。
去了最好的一家酒楼,男人把这个酒楼最好的几道菜都点了。
「这一顿下来,不得长两斤啊。」傅言虽然这样说着,可嘴巴上却吃得很香。
「长几斤都不怕,运动了,马上就能消耗。」男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很是优雅。
傅言嘴角抽了抽,男人啊,在吃饭的时候都不忘记那一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高雅的内容呢。
「流氓。」她吐出两个字。
「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你还跟你成亲做什么。」孩子都有了来说这个。
「那你就是喜欢流氓,还说。」
傅言这才知道男人这是在给她下套呢。
「好好好,你是男流氓,
我是女流氓,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对。」傅言也不跟男人争了,流氓就流氓吧,做好人也未必有什么好,做流氓也未必是件坏事。
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说到底不正是流氓干的吗?嗯哼。
转眼一看,饭碗里,都是男人夹的菜。
每一夹,都是挑着最好的。
傅言一边吃着,一边把心里面的一个想法说出来:「现在有几位皇子正守着京畿,七皇子和九皇子镇守内城,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镇守京郊,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捍卫皇家的利益,确保皇权不落入外姓手中。」
「嗯,继续说。」
「这些人联合起来,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你觉得,应该让他们打起来。」男人看了她一眼。
「没错,打起来,这个皇家联盟就散了。」
「他们在天子眼下,也不是想打起来就能打起来的。」慕定安话音才落,就看到傅言嘴角边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有办法?」
傅言道:「很简单,没有了老皇帝,这几位皇子该夺嫡了,结盟不攻而散,我们还没有打到京城,他们就先打起来了。」
慕定安神色一动,他相信,这辈子有多长,他就由衷地赞赏他媳妇多少次。
是的,现在几位皇子都在接受着老皇帝的统一命令,老皇帝虽然病弱,但至少也能起一个工具人的作用,但是老皇帝一旦没了,这些人根本就团结不起来。
「皇帝卧病数年,相信立储的遗诏已经拟好了,这一份遗诏,我会先让人找到毁掉,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傅言接道:「还要放出风声,立储这几位房子都有份,模棱两可的,争起来就更加激烈。」
两个人吃饭间,就把老皇帝的命运给定下来了。
等回到营地,邵羽亲手写了一封信,看着鸽子飞向京城,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京城是要乱起来,要不然总是想着调兵遣将对付他们,这一路他们应付起来也头疼啊。ap.
京城一旦乱了,两头不顾,对这里是好事。
三天后就传来一个消息,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要求全国所有军队披麻戴孝,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缟素。
对北跪拜,哀悼,该有的礼数,这里都有,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慕定安,傅言,父皇死了,你们押送我去京城还有什么意义?」四皇子在笼子里大声道。
二皇子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知道,这并不代表慕定安夫妻会放过他们。
慕定安一步步走到四皇子的面前。
「你错了,审判你们的,从来不是皇帝,而是我,还有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