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南部十几名大将,有三个是自己人,另外李将军我也在想办法拉拢,只要李将军成为我们的人,跟随他的四名大将,也能够为我们所用。”
李将军就是镇南将军,李羡的顶头上级,为人忠勇耿直,一身正气,这样的人同时又有点死脑筋,说服他还是需要时间。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在为了他们家做着努力。
“其实,李羡被调走,对我来说影响并没有多大,但却也看清了二殿下。”慕定安一边跟女儿玩着小跳蛙,一边说着这种严肃的事情。
小跳蛙上有一个机关,按一下,跳蛙就在地上跳三下,跳远一点了,慕定安又给拿回来,阿霓拍着手,咯咯笑着。
“二殿下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转变,调查了吗?”傅言道:“除了我们想的,会不会另有原因。”
除了感到威胁,功高震主。
“我不想知道原因。”慕定安沉声:“现在,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傅言沉默了一下:“也对。”
慕定安这样的人,被辜负了,是不会问缘故的,只会去应对,去扭转局面。
从街天回来,段氏一直紧闭着房门,陆云染也没有出现,这也是傅言的意思,如果银龙发现母女在这里安身,只要一调查,就知道段氏在做戏。
就算最后,银龙还是会知道,也得等到他人被彻底收服的时候。
明天,是汪家长房长子汪顺成亲的日子。
汪顺坐过牢,以前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当然问不到什么好丫头,是村东头一个麻子的女儿,名叫花秀的,花秀是天生的跛脚,走路一瘸一拐,本来没有什么人家问亲的,花秀也做好了当一辈子老姑娘的准备,没想到汪家问上了。
花秀爹趁机敲了汪家十两银子。
一般村里人娶亲,礼金都是五两六两,花秀爹开口就是十两,是看准了汪顺这样的除了他家花秀不可能娶到别人了。
这门亲事从半年前就开始问了,开始农麻子还要十五两,也是汪家好不容易才砍下来五两,十两是农麻子的底线,再也不愿意降一个铜板儿,汪家只有定了婚期。
花出去这么多钱,当然希望客人多挂一点礼,好回一点。
所以,冯老头让万氏和陈氏不断往邻村跑,但凡认识的,打过照面的,都请来吃酒。
傅言家是十里八村的首富,汪家当然不会放过,哪怕两家平时关系很不对付。
“傅大夫,好像是。
傅言说:“不用请进来了,就说我们家会去尽一尽心意。”
汪家不过看她有点钱,想她多出一点礼金。
容妈说:“那妇人一脸尖酸刻薄相,平时品德也不好,傅大夫不请她进门是对的。”
有时候她出如厕,会听到汪家妇人在阴阳怪气,她不屑和这些人计较,不然真要忍不住吵起来。
第二天,汪顺娶媳妇儿,村里头响起了唢呐声,喧闹不歇。
虽然汪家人缘差,风评不好,但这样的日子大家还是要来的,毕竟婚丧新房酒汪家从来不会缺席,而且是举一大家子去。
所以这一次汪顺娶妻,那些人家也是一大家子跟来,颇有点报复的意味。
再加上汪家去别家,只挂那么一点礼,这么多人来,汪家准备的饭菜难免就捉襟见肘了。
“这怎么办?”万氏有点着急地跟冯氏问。
冯氏本来不关心这些人吃得饱吃不饱,不过这么多人在,如果饭菜不够,抗议起来场面不好收拾。
“傅言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