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汐,你敢这样对我!贱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仲森惊恐的睁大眼睛,拼命挣扎:这药效力强劲,直接灌下去真得玩死人的!“唔唔……”
这时,门口忽然滴了一声,随后一道高大的黑影从身后笼罩上来,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嗯……嗯!!!”陆仲森惊喜的看向叶小汐身后,不断的踢着四肢,嘴边溢出晶莹的酒水,混合着眼泪一块儿往下滚,又怂又狼狈!
叶小汐头皮一麻,回头正对上郁冥行深不见底的眼神,自从知道他的异常视角之后,再看这双看似空洞无神的眼睛,她总有种被神秘猎人控制于无形的森冷感:“怎么又是你!”
明明说过不想再见他,结果走哪儿都能碰到这个大冤种!
江河拿着一张高级电子卡进了门,不动声色的将门关上,有些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叶小汐跨在陆仲森身上,掰开他的嘴强灌什么,画面看起来刺激又暴力。
叶小汐眼尖的看到外面还有好几个保镖守着,这一层楼本来就被陆仲森包下了,这会儿没有一个外人,怎么看都像是杀人灭口的现场。
“想救人?”叶小汐一把抓起陆仲森的脑袋,挑衅道:“这次,没那么容易!”
郁冥行压了压眉眼,显然十分不悦!
叶小汐心跳一窒,郁冥行心里果然一直看不上她,更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否则他怎么会发现不了陆仲森的漏洞呢?
“阿冥!”这时,陆仲森趁着叶小汐晃神的功夫,一把将人掀翻在地,狼狈的跑到郁冥行身边,抓着他的手腕,故技重施的污蔑叶小汐,“阿冥,叶小汐真是个下贱的荡妇!你和她离婚是对的……这女人把我骗到这里,给我灌春药,想强上……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今天就清白不保了。”
他就是欺负郁冥行是个瞎子看不见,江河刚来也搞不清楚状况,再说,区区一个助理,他也不怕。
殊不知,郁冥行什么都能‘看’得到,包厢里异样的布置,空气中奇怪的味道,以及陆仲森字里行间不合逻辑的描述:“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打不过!”
叶小汐愣了一下,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郁冥行:情况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阿冥!”陆仲森噎了一下,讪讪地说:“我喝了点酒,肯定是她下了药!我才浑身无力的……”
郁冥行面无表情的绕过陆仲森,走到叶小汐面前,低头嘲讽:“坐地上凉快?”
“!”叶小汐回过神来,想起腹中的孩子,连忙爬起来,狠狠瞪了郁冥行一眼,“要你管!”
这负气的指责在静谧的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江河看着这一对离异夫妻大眼瞪小眼,有种两人配一脸的错觉。
郁冥行的呼吸沉了沉,生气之余不想和叶小汐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江河,把酒给表少爷。”
江河看了眼叶小汐,示意她把酒交给自己,见她冷着脸不动,低声说:“叶小姐,放心吧!郁总又不是瞎……咳咳,郁总英明神武,不会让您白受委屈的。”
叶小汐愣了一下,手上的酒已经被江河拿走了,顿时莫名其妙的看向平静的郁冥行——难道他不是来帮陆仲森脱困的?
“你……江河,你干什么!”陆仲森也懵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助理,下意识望了郁冥行一眼,“阿冥,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喝,我就多孝敬你几杯!”郁冥行坐在沙发中间,将导盲杖放在一边,目光冰冷,“灌!”
江河可是练过的,三两下制伏了陆仲森,捏着他的喉咙,粗暴的将一瓶酒灌下去,灌完发现味道似乎有些不对,这才想起来问叶小汐一句,“叶小姐,这是什么酒?怎么有股药味?”
那药本身没什么味道,但溶于酒精之后,味觉灵敏的人也能闻得出来!
叶小汐淡淡道:“春药!”
“!!”江河一想就明白过来,下意识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老板:难怪郁总今晚一进门,突然这么生气!
明明来的路上,他还心平气和的算计陆仲森的下场……
郁总好像格外在乎前妻啊。
“咳咳,你们……”陆仲森拼命的抠着喉咙,眼睛赤红,“郁冥行,你疯了吗!我是你哥,这个贱女人只是你抛弃的前妻,她勾引我!你竟然反过来帮着她对付我?”
“陆仲森!”郁冥行打断他,“我眼睛瞎,心不瞎!叶小汐就算瞎了,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货色!”
陆仲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你一开始就知道?”
那天他醒来,就知道自己倒打一耙了?
那为什么当初他顺水推舟,今天却帮叶小汐出气?
陆仲森懵了,但叶小汐更生气,冷笑一声:“所以,当初你明明看得……你明明发现了不对劲,结果却和陆仲森狼狈为奸,就为了趁机发作,把我逐出郁公馆?”
郁冥行沉默着,不答话,但空洞的眸子却落在叶小汐身上,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红外温度愈发高了。
这么生气吗?..
看来,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存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郁冥行心头积压的阴云突然散了一些:“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留在郁公馆,继续贴身伺候?”
“……痴心妄想!”叶小汐想怼又想不出更好的措辞,心下腹诽:郁冥行只瞎了眼睛怎么够?
他最大的杀器分明是这张中了鹤顶红的毒舌头!
越想当初自己拼命跟他辩解清白的样子就越生气,叶小汐咬了咬牙,趁着江河处置陆仲森的时候,故意虚晃一招,挡在郁冥行眼前,让自己的身影整个放大在他眼前。
郁冥行睫毛一闪,眼底落下了一层阴影,身影却纹丝不动。
猜测他眼前已经被自己的红外人形影像挡住了全部视线,叶小汐悄悄将右手放在身后,一招敏捷的障眼法便给桌前的水杯里加了点料,语气一转:“郁冥行,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