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牛小圣！”
一道宏伟威严的声音在牛小圣神魂里面响起，让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种受人控制的感觉极其不舒服。
“师承何处！”
强忍着立刻遁入珠子空间的冲动，牛小圣继续说道：“道一宫，师尊陈潘。”
“你是不是妖人？”
“不是！”
“与妖人可有联系？”
“没有！”
“在小洞天见过妖人吗？”
“见过！”
牛小圣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按照这样问下去，自己魂修还有燕赤霞的身份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如何逃脱？”
“将其击杀！”
“嗯？你杀过妖人？如何击杀？”
听到这话，牛小圣突然松了一口气，暗呼好险，要不是之前遇过几个妖人，这一关可不好过，一说出土遁术，自己魂修的身份就暴露了。
“利用护身法宝将其击杀。”
听到是利用法宝，大殿里面沉默了片刻，随后那道声音继续响起，“出去吧。”
下一刻，牛小圣感觉那一股力量从神魂离开，他又可以自主活动了，于是对着里面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外面，看到牛小圣平安出来，余波脸色非常难看。
“牛师弟，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给师兄说说。”
他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牛小圣低声问道。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该不会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知道吧？”
牛小圣的话，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余波的心里，脸色立刻就变了。
“余波，就剩下你了，快点进去弄完，咱们也好回去。”
司徒重催促道。
“是，是长老！”
余波上前一步，突然猛然一个转身，粗壮的独臂如同闪电般，朝着牛小圣的脖子抓去。
只是他的手指在距离牛小圣脖子数寸时，就停住了，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真个人僵在那里！
“长，长老！”
司徒重满脸阴沉地站在余波身前，身上那如渊如狱的气势，压得余波除了嘴巴之外，全身动弹不得。
“背叛宗门者死，背叛人族者更该死，余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长老饶命，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答应，他们会杀了我，而且，而且我也没有转变成妖人，长老饶命。”
余波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事情全盘说出，原来当日他与张陵两人遇到了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妖人，为了活命，两人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屈服，张陵因为资质不错，被对方看中带走，而自己则没了一条手臂。
司徒冲脸色阴沉，一挥手将余波送进了大殿里面。
没过多久，满脸忐忑的余波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这说明他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虽然没有转变为妖人，但是所作所为都让道一宫蒙羞，司徒重的面子也自然不会好看。
“多谢诸位道友。”
他对着大殿一拱手，随即直接唤出飞舟，一挥衣袖，带着一股狂风，卷起五人没入飞舟，随着飞舟光芒大作，瞬间消失在天空中。
“邱长老，那燕赤霞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呢？”
扶风子看着天空，满脸焦急地对着大殿门口的邱机杼说道。
“嗯！”
邱机杼目光一沉，训斥道：“我们如何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弟子不敢！”
扶风子连忙跪在地上请罪，浑身大汗淋漓，刚才一时心急，竟然将道宫的教规给忘了，如果邱机杼追究下来，去思过崖都是轻的，说不定要被逐出门墙。
“弟子也是心急真传的安危，求长老恕罪！”
“谢真传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多管了，下去吧。”
邱机杼冷冷道。
······
“多谢长老不杀之恩。”
飞舟上，余波跪在甲板上，五体投地。
“你的事情，等回到宗门，自有执法殿处理。”
司徒重神情冷淡，身影一闪，就消失在甲板上，进入了飞舟的舱房里。
余波神色一暗，他很清楚，自己回去之后，就算不死，也不会好过，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怨恨，为什么偏偏是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那些妖人不将他也带走。
不甘和怨恨在余波心中疯狂滋长，他看到一旁脸色淡然的牛小圣时，甚至生出了杀机，都怪这家伙带走了罗冰，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不会与张陵在一起，不与张陵在一起，就会遇到那些妖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当余波生出杀机时，牛小圣顿时有了感应，真龙观想图神异无比，乃龙族传承之法，达到五境之后，这门观想图的一些神异也才逐渐开始体现出来。
牛小圣神色微动，目光落在余波身上，顿时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顿时更加强烈了。
“我去后面走走。”
他心里一动，朝着飞舟后面走去，西门宫忙着向姬雅献殷勤，根本没有在意，而木华则在闭目养神。
跪在那里的余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慢慢爬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朝着后面走去，很快就看到双手撑在栏杆上，背对着自己的牛小圣。
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牛小圣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一出手，就顺势了解他。
“啪！”
余波突然跪在牛小圣身前，“牛师弟，以前都是师兄不好，现在只有你能够救我了。”
牛小圣转身，满脸古怪地看着跪在那里的余波，对方不是来杀自己的吗？怎么反而跪下了。
“余师兄，这事我一个普通弟子可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有个朋友是莫长老的关门弟子，只要你让你那蛮人朋友求情，就能救我，牛师弟，如果你答应，日后但凡有任何差遣，我余波上刀山，下火海，绝不推迟！”
余波情深意切，满脸期待地看着牛小圣。
“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虽然我朋友是莫长老的徒弟，但是她没有义务帮我。”
牛小圣摇了摇头。
“牛师弟，你真的如此绝情，是，在洞天的时候，我有些话说得难听了些，是我不对，我掌嘴！”
说着，余波对着自己的嘴巴子狠狠扇了一下，力道不小，身为武夫的厚脸皮也一下子就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