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的声音有点哑,还有点被认出的欣喜。
苏曼无奈,“你做什么?”
许冰吻了下她的肩膀,“我想你。”
苏曼只要一想到旁边还有个季予川,就尴尬的头皮发麻。
什么仇什么怨,这几天她尽心尽力把好感度刷的差不多,万一要是让季予川瞧见,还不一朝回到解放前。
想到着,苏曼严肃道,“许冰,我已经结婚了,你赶快出去。”
黑暗中,苏曼看不清许冰的表情,却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不退返进,“结婚了又怎么样,你不是说,我是让你最舒服的一个么?你还说,我跟你比外面那些人都契合。这么久了,你难道就不想我么?”
苏曼被这虎狼之词惊到,心中叫苦不迭。
金曼啊!
骚话说的太多只会害了你啊!
苏曼怕吵醒季予川,一边推他一边压低声音道,“许冰,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我说的那些都是哄你的。”
许冰的声音啐了冰,“所以,这些话都是假的对么。”
“对。”
瞧他的样子,恐怕不把话说明白,许冰是不会放弃的。
苏曼索性说开,“许冰,我们在哪认识的?”
许冰沉默片刻,“绿水。”
“是啊。”
苏曼半真半假道,“绿水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我去,是找乐子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许冰忽然笑了。
“是,我就是个乐子,能被你捧在手里一段时间,是我的福气,怎么能求你对我有什么真心呢。”
许冰翻身下床,他背对着苏曼,“对不起,是我痴心妄想了。”
苏曼皱眉,她想说什么,可许冰却直接走了。
罢了,反正他明白了就好。
苏曼重新躺回去,看季予川那边还是跟刚刚一样安静,她安心睡下。
然而,就在苏曼闭上眼睛的瞬间,季予川睁开了眼。
虽说她拒绝了,但她之前跟这个姓许的有过难忘的一段是板上钉钉了。
不只是这个姓许的,那个什么周东岑,护工小温,八成还有那个陈印。
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呵呵,呵呵呵呵。
好啊,好得很。
-
时间一转眼,到了周末。
周六晚上,季晨特意来找苏曼说了好一会子话。
删减掉废话,就剩下了明日的计划。
季晨说,明天公司的人都会先来看季予川。
看过之后,他跟季如海在前面招待那些懂事,而她就趁着这个时间,把药给季予川注射进去。
等药效发作之后,她再出去喊人,这样一来,人人都能知道,季予川是自己发病的。
苏曼听的时候没有点破,但她心里却是一清二楚。
这样做,不只能让他们看见季予川是自己发病,还能让他们看到,季予川发病时,是跟她在一起的。
他们父子俩,那可是清清白白。
季晨的心思都在明天,跟苏曼敷衍了几句就走了,完全没察觉到苏曼的嘲讽。
回到卧室,季晨无比的兴奋,明天只要季予川一死,那他就是季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熬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取代季予川了。
高兴之余,他想到了陈雅蓉。
自从两人上回大吵一架之后,他再也没跟她好好聊聊。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现在是季氏的总经理,也是未来的总裁,哪里有时间为这些家长里短烦心。
眼下一切就要尘埃落定,季晨也想让陈雅蓉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季晨出去饶了一圈,哪哪都没看见陈雅蓉,以为她今天睡得早,就去她卧室外面敲门。
“咚咚咚。”
“妈?你在里面吗?”
季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应声。
“啊,怎么了?”
季晨莫名,“妈你锁门干什么啊,我有话跟你说。”
里面又停顿了一会儿,“那个,我在洗澡呢,你就这么说吧。”
虽然觉得奇怪,但眼下季晨满心都是他即将到来的成功人生,也没心情细想自己老妈怎么了。
只是两人一个里面一个外面,也不好聊下毒的事儿,所以季晨只得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嘱咐你,明天公司高层都要来,你好好安排,别出什么错漏。”
这次陈雅蓉接话很快,就是声音有点阴阳怪气,“我知道,你爸爸已经提前嘱咐我了,不让我抛头露面。明天就是你们爷俩的天下,我啊,就缩在这屋子里当见不得人的怨妇就是了。”
季晨一听陈雅蓉又提转正这事儿,有些不耐烦,也懒得再跟她说。
“既然爸都交代了,你就别出来了。我先走了,妈你早点睡。”
“你!”
门内
陈雅蓉把手里的毛巾狠狠丢在梳妆台上,“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另外一只手把毛巾捡了起来,熟练的帮她擦头发。
陈雅蓉看向镜子里,周东岑认真的脸,脸上的愤怒转为嗔怪。
“你怎么也不安慰我。”
周东辰笑了,他用毛巾去扫陈雅蓉的脸,戏谑道,“我可怕你连我一起骂。”
陈雅蓉躲着让她发痒的毛巾,心里很是熨帖,明明很吃他这一套,脸上还端着,“所以你也怕我是吧,那明天我就叫人把你送出去,你以后不用陪我了。”.
陈雅蓉说完马上就后悔了,万一周东辰真的走了她可怎么办。
这些天,是她这些年,第一次找到做女人的感觉。
她甚至想,自己前几十年真是太不会享受了,简直是白活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好歹也是个豪门太太,要是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男人,成什么样子。
陈雅蓉胡思乱想,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被拿捏了。
周东岑早已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一言不发的丢开毛巾,坐在一旁抽烟。
这也是他的手段。
如果一味的没有下限,只会顺从,那只能被人当成玩物。
但一味的耍性子,同样也不行,必须要趁着这样的机会,试探对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