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纪杉月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她对着苏曼微笑，“这是我们基地研制的特效药，可以让人突破原有的身体束缚，让你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达到巅峰。”
苏曼将信将疑，她转动着手里的粉末，里面散发的光泽，怎么看怎么像是晶核。
“要是这样的话，如果给所有人都吃了，那丧尸的时代不就结束了吗？”
纪杉月不可置否，“会有那么一天的。”
“......”
看她那志在必得的样子，苏曼心头一紧。
也许，这正是他们的目的。
可是这些晶核都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用。
正当苏曼沉思时，纪杉月出言催促，“快吃了吧。”
苏曼拔开瓶口，缓缓抬手，就在瓶口距离她的嘴唇仅剩下几厘米时，她的手顿住了。
“吃了这个，我就可以突破了？”
“等你的身体机能都被激活，我们会帮助你，让你的异能觉醒。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只要你听我的，你就可以拥有异能。”
纪杉月望着苏曼，语气蛊惑，“你想想，在这个乱世里，一个拥有异能的人，那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你到哪里都会被信奉为英雄。那些曾经欺负过你，或看不起你的人，都要跪倒在你的脚下，祈求你的保护，这样的生活，你难道不想要么...”
不得不说，纪杉月洗脑的功力真是一绝，哪怕苏曼明知道这是个骗局，但在她描述的过程中，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乱了几拍。
基地里的人，都是经历过末世的，他们比谁都清楚，末世之中，拥有绝对的力量，会为他们带来什么。
苏曼知道，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就必须吃下去。
她不再犹豫，仰头把瓶中的粉末一并咽下。
纪杉月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
“我们要回去吗？”苏曼问道。
纪杉月一动不动，“先等一下。”
“等什么？”
话音刚落，苏曼的胃里好似有火在烧。
她捂住肚子，指着纪杉月一句话都说不出。
纪杉月笑了，“当然是等这个。”
...
苏曼心里咒骂纪杉月不做人。
痛苦之余，她也明白了他们的计划。
先是给被洗脑的学员吃下晶核粉末，等他们的体质发生改变之后，再通过一种不为人知的方法，让粉末形成晶核。
掌握他们流水线的苏曼不再为难自己，既然是晶核，那就可以为她所控。
自打她昨天吸收了那些黑晶核之后，身体已然不同于往常。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变成了电脑上可调控的选项。
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让自己的血液停止流动。
所以，苏曼只是略闭了闭眼，那些晶核粉末就失去了作用。
虽然苏曼现在已经莫得感觉，但她依旧配合的惨叫。
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微弱，最后趋于平静。
-
回到宿舍后，看江七也在，苏曼刻意表现得跟平日不同。
面对林薇薇关切的询问，她的反应极其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
林薇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道，“柏曼，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与你无关。”
说完这句，苏曼就躺回了床上。
林薇薇愣了很久。
开始是崔峰，现在又是苏曼，她以为是自己太弱被嫌弃了，也不敢再说，沉默地爬上了床。
-
翌日，杨中还是没有出现，依旧是纪杉月带他们训练。
在苏曼跟崔峰对战时，她适当增加了一些力道，做出晶核粉末发挥效用的假象。
而崔峰则是更加癫狂，甚至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在地面战时，苏曼试着用精神力，吸收崔峰腹部已经有些成型的晶体粉末。
几分钟后，崔峰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苏曼，惶然无措。
见有用，苏曼松了一口气。
她给崔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纪杉月拍着手过来，“太精彩了，你们两个今天的表现都很棒。”
“......”
经过了这些天的训练大家都有了进步，除了叶风跟柏梦茹。
叶风是因为身体太弱了，而柏梦茹妥妥就是装病装弱不愿意劳累。
自打柏梦茹发现董明兴不要她了之后，再也不敢挑衅。
只是她本性难移，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总要请假回去。
今天也是一样，柏梦茹刚一上场就嚷着被打痛了手臂，要回去休息。
纪杉月虽然给她假了，可望向她背影的目光却泛着冷意。
苏曼见状，明白柏梦茹的处境变得危险了。
现在的基地，没有突破异能的，只有他们这几个新人。
在他们刚来时还有几个没突破的，现在那几个人已经消失了。
联想那夜地上的残肢断臂，不难猜到，这些无用之人最后的下场。
...
解散后，有个学员来找纪杉月。
对方伏在纪杉月耳边说了几句话，纪杉月的表情变得凝重，嘱咐苏曼几个早点回宿舍就走了。
觉得自己受到大家嫌弃的林薇薇拉着小蝶小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崔峰拉住了林薇薇，“薇薇你...”
看着林薇薇发红的眼眶，崔峰一时哽住，回忆着这几天自己做过的种种，更是愧疚不已。
两人相顾无言，又似说了千言万语。
苏曼瞭望一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压低声音道，“谈情说爱还是等等，先说正事儿。崔峰，杨中是不是给了你一种能够觉醒异能的粉末。”
“你也？”
惊讶过后，崔峰点了点头，“是，杨中说，吃下之后，我身体的机能就会被完全激发。”
苏曼了然，“现在不用我说你也明白，那种粉末能够麻痹你的思维能力，让你成为基地的狂热粉丝，连你曾经在意的，也顾不得了。”
“......”
崔峰沉默不语。
一旁的林薇薇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苏曼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她讲了一遍。
林薇薇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小蝶，“真没想到，这个基地居然...”
她词穷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我们要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些晶核到底是什么。”苏曼道。
明白了基地可怕之处的崔峰也清醒了，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先...”
-
计划好后，苏曼跟林薇薇回到了寝室。
趁着江七不在，苏曼躲在上铺偷偷看智美给她的便签本。
虽然智美已经用保鲜膜给包起来了，但不可避免地还是有干涸的血迹印在上面。
前面几页已经没法看了，苏曼只能从中间的部分开始。
「食物都吃完了，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算了，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应该是智美一个人在超市的时候写下的，她太过孤独，只能用日记的方式，记录身边发生的一切。
后面的几页也是一些随笔，食物吃完之后，智美只能靠着超市里的自来水生活。
苏曼快速浏览，很快，她发现了新的内容。
「今天停水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救援队却来了。原来，我们是真的能等到救援队的」
看到这，苏曼的眉头锁紧，救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