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季礼辗转反侧。
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于曼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供她吃供她喝,让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孩住上了富太太才能住的别墅。
扶不起的阿斗,像她这样的女人,就该像他那便宜弟弟季星河一样,在阴沟里发烂发臭!
想到这,他猛然想到今天突然出现的季星河。他怎么会来?而且还帮了苏曼?
要说他会出现在同学会上,还是可以解释的,季星河虽然比他小了五岁,但却被他们的大学破格入取,原因就是他当时做出了一个电脑防御系统。也勉强跟他算是同级,也许是被哪个同学一起叫来的。
但他为什么会帮于曼?在他的印象中,他这个便宜弟弟可是寡言少语,活的就像个影子。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季礼想到了于曼说的替身。之前他没兴趣问,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于曼,所以于曼心里想着谁他也不想知道。
再者说,于曼原来一直跟她那死鬼哥哥长在贫民窟,能认识什么好人,无非就是什么一名不文的穷小子,跟他一定没法比。
今天季星河的突然出现,不能不让他多想,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季星河。
他们的脸,好像是有几分相似。
...
666:“大大,您今天为什么说要走啊?”
苏曼刚换下脸上的面膜,正在按摩淋巴,“怎么?”
666知道自家宿主一向尿性,它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鼓掌助威,可今天大大这一步它着实是有些看不懂,它试探的问,“你要是走了,季礼见不到你,还怎么完成任务啊?”
苏曼拍了拍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嫩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道,“这你就不懂了,季礼现在不让我走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可要是那个汉子婊来个告白什么的,难保他不会改变主意。而且遵循着渣男本贱的原则,他越觉得我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越不想然我走。”
666拜服,“大大果然是神机妙算。”
“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没发现,他已经解了我的限行令了吗?”
666:什么时候?
苏曼对着镜子调整表情,想找出自己的最佳角度。女人的一大利器就是脸,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把武器该怎么用。
不管是漂亮女孩,还是普通女孩,每张脸都可以做无数种表情,其中有美丽的,有俏皮的,有可爱的有诱惑的...
可很多人却连自己什么表情最好看都不知道,十分的容貌只能用到五分。要是做得好了,那可是比整容都有效果。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有的女生长相也就刚刚及格,但一举一动就是让人挪不开眼,有的明明看起来很好看,却越来越不耐看。虽然有先天作祟,但后天的练习可是少不了。就像是明星们做表情管理,就是要把这些由大脑记忆变为肌肉记忆。
虽然666没得到回答,但它也不敢出声,静静的看自家大佬练习美貌。
等苏曼差不多了,她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就是在我说我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打工还他钱的时候啊,他不是说,随便你么。虽然他的初衷是让我知难而退,不过也算是允许我出门了。”
666:厉害了,我的姐。
第二天一早。
苏曼下楼时并没有看见早饭,阿红唯唯诺诺道,“先生说,从今天开始太太您就要靠自己了,所以家里的一切您都享受不到了,包括,饭菜...”
苏曼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对季礼这种没品的举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出门之后,苏曼直接找了个二手当铺,把季礼送给她的定情项链给卖了,十几万的项链,苏曼舌灿莲花也只卖了两万。
苏曼先是找了一个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然后就到后厨跟老板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
之后她打车去了于誓的家。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于誓被债主找上门的日子。
他不仅在季礼的赌庄赌钱,在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赌,外债越来越多,只靠着于曼的接济过活。
但于誓也不怕,等他欠的太多的时候,他就去找季礼,季礼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会看在于曼的份上给他一些钱。
可总有一些意外,发生在他刚刚欠债,金额没大到季礼出手的地步。就像是今天,他惹了一个硬茬,两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对方直接把他揍进了医院。
...
苏曼躲在小区的角落,不一会儿于誓从一个单元门走了出来。
其实于誓的长相不赖,一米八的大个子,眉目周正,从前也是能被叫几句帅哥的,只是自从染上了赌瘾之后,每天打扮的跟个流浪艺人一样,出门就看风水,腰间还挂了几个逢赌必赢符。
他刚出单元门就被三个男人给围上了,两边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了起来,接着于誓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苏曼约莫着这个程度刚好是卧床一个月的量后,她冲了出来,“住手!”
“哥,哥你怎么样?”
看着蹲在地上的苏曼,三个花臂大哥面面相觑,“你谁啊?”
苏曼今天穿着普通的牛仔裤白衬衫,清纯的像个大学生,她秋水一般的眼睛含了泪,“几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哥哥吧。”
花臂大哥道,“不行,他欠了我们钱,还敢叫嚣,我要不给他个教训,大家岂不都认为我是好惹的了?”
苏曼赶紧从包里拿钱,里面一块的五块的二十的一百的,什么面值都有,约莫是一千块,她小心翼翼的把钱双手送上,“大哥,求求您了,这是我打工赚的钱,您先拿去吃饭,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吧。”
花臂二哥颠了颠手里的钱,“这是你亲哥?”
苏曼猛点头。
他家里也有个妹妹,平时他惯得跟什么似的,他用手里的棍子拍了拍于誓的脸,“窝窝囊囊,居然还让自己妹妹替你赚钱还债,你丢不丢脸?这回欠的钱就给你当医药费了,哥几个我们走。”
苏曼看几个大哥潇洒的背影,莫名的像古惑仔。
她把地上已经被打成猪头的于誓给扶起来,“哥,你怎么样啊?哥?”
于誓:“啊,别晃了,哥要疼死了。”
十几分钟后
于誓躺在医院里,手臂跟腿都被打了石膏。
还是上回的女医生,她这次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原因就是她脑补的一场大戏,妹妹被家暴,哥哥找上门去,结果也被打了一顿。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的伤势比较重,起码要一个月才能下地。”
苏曼红着眼眶道,“我知道了医生,谢谢您。”
女医生同情心更盛,“你去交住院费吧,这里有我。”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