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仪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曼挽了下鬓角的碎发，露出白净的耳垂，俏颜浅笑，“这些小企业早不发声晚不发声，单单等到这个时候。要说是巧合也有可能，可这些企业为什么冒着得罪沈氏的风险也要发声，难道是为了正义？我猜是卫总是给了他们入驻卫氏商场的承诺，这才说动了他们。”
卫仪的眼中隐有赞叹，“苏小姐要是做生意，我卫某一定不是对手。”
他把泡好的咖啡摆在了苏曼面前，“那接下来苏小姐有什么打算？”
苏曼想了想道，“这次直播后，肯定会有不少的商家有样学样，我希望卫总能抢占先机，为他们开通直播频道。”
卫仪听了有些惊讶，“这样一来，苏氏销量肯定会受影响。”
苏曼笑了，“独木不成林，做生意，自然是百花齐放的好。”
说完她对卫仪勾了勾手指，“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卫仪微微靠近，苏曼身上的香气钻进鼻腔，让他心神一荡。
从窗外的角度看，他们头颈相交，好似接吻。
...
从卫仪那出来后，苏曼站在楼下晒了会儿太阳才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不远处，有一辆面包车里正伸出镜头对着她“咔嚓咔嚓”。
“钱叔叔，拍到了吗？”
被燕真真叫做钱叔叔的男人梳着寸头，眼睛上有一道疤，正在翻看相机里的照片。
“拍到了，跟了她好几天，可算是拍到些有用的东西了。”
燕真真的眼中满是嫉恨，“这个贱人，把着沈凌哥不放不说，还去纠缠卫仪，难怪她能把网店开起来，一定是跟卫仪串通好了。”
“只要你把这照片拿给你那个小男朋友看，他自然就知道谁对他才是真心的。”
-
沈氏大楼里人来人往，自动门开了又关，人人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这是燕真真第二次来沈氏。开始前台说沈凌现在不见客，她让前台转告沈凌，她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隔了十几分钟后，秘书下来领人。
“燕小姐，沈总叫我带您上去。”
秘书看着燕真真那将将盖住关键部位的裙子不自觉皱眉，沈总居然为了这样的女人跟苏小姐闹成那样。果然，家里的饭多好吃不打紧，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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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哥。”
燕真真站在总裁办的门口怯怯的喊了一声。
沈凌正因为今天的事情焦头烂额，不耐烦的直切主题，“你说你有我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燕真真虽对他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满，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洗好的照片，“沈凌哥你看。”
除了苏曼进出卫氏的照片，还有苏曼跟卫仪在办公室里的互动。
看着照片上亲密的两人，沈凌捏着照片的指尖泛白，苏漫居然跟卫仪...
“沈凌哥，这一切一定是苏漫跟卫仪的阴谋，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良久，沈凌抬头目光对准燕真真，“你喜欢我？”
“我愿意把自己给你，你怎么还怀疑我的真心。”
沈凌对她的深情告白没什么反应，他冷淡道，“好，我要你做一件事。”
燕真真从沈氏出来，神情恍惚，直到周围汽笛声响起，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人行横道上。
她快步走到马路对面，耳边还回荡着沈凌的声音，“只要你能毁掉苏氏，我就可以娶你。”
毁掉苏氏...
燕真真喃喃自语，“这是苏家欠我跟妈妈的，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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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燕真真提起自己要到公司上班。说完就一直盯着苏漫看，生怕她不同意。
盯着她的除了燕真真还有苏志业，要搁之前，苏氏是他一手掌控，他说要谁进公司就是谁进公司。只是现在的苏漫救公司于水火之中，他知道这两个女儿一直暗自较劲，燕真真进公司，也不得不问问苏漫的意思。
“听爸的。”苏漫道。
苏志业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拍板道，“真真之前就在公司的设计部工作过，去帮帮你姐姐也好。”
燕艳适时接话，“是呀，漫漫一个人撑着公司实在也太辛苦了些，真真去也能帮姐姐的忙。”
苏曼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意有所指道，“别是帮倒忙就好。”
燕真真愣了下，下意识拢了一把衣领，“我是爸爸的女儿，自然是全力帮苏家的。”
苏曼没所谓道，“好啊，那明天你就来上班吧。”
翌日
燕真真特意早早到了公司，还提前买了咖啡跟早点，到公司各处分发。
不少新员工都不知道燕真真之前的光荣历史，还真以为是个贴心的千金，纷纷道谢。
燕真真微笑道，“大家都太客气了，你们为了我家的公司这样辛苦，我自然也要多关心你们，毕竟公司还是要仰仗着大家啊。”
“燕小姐客气。”
“我们一定努力。”
...
苏曼到公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
东东在一旁小声汇报，“燕小姐早上来就分别去了客服部设计部跟财务部，还给几个管事的带了见面礼。”
苏曼点头，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拔高音量道，“都干什么呢！不用上班啊！”
本来嬉嬉闹闹的办公间瞬间变得安静，一个个放下手里的咖啡跟早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工作。
燕真真看到这一幕咬住了嘴唇，“都怪我不好，姐姐你不要怪他们。”
苏曼压根没给她眼神，而是对着还没来得及把礼物收起来的吕莎莎喊道，“吕莎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
办公室
苏曼ipad上放着的是昨天吕莎莎的直播回放，她只有在每周五直播，所以昨天的直播是吕莎莎自己做的。
苏曼指着屏幕上的吕莎莎冷脸道，“昨天的直播你感觉怎么样？”
吕莎莎看苏曼脸色不对，垂着头道，“我...我觉得不太好。”
“砰”
苏曼一拍桌子，“不太好？你看看你，从话术到状态哪有一项合格的，昨天的销量对比第一天不知道跌了多少，你自己都不会反思吗？”
面对这样的责问，吕莎莎有些不知所措，她呐呐道，“可第一天是我们店刚刚开业，有不少的优惠券，流量也大，我肯定比不过...”
“呵。”
苏曼背靠真皮座椅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是在跟我顶嘴吗！？”
吕莎莎马上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不该...”
“行了。”苏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你应该知道，要是没有我，你还躲在你那个小公寓里面发烂发臭，这个机会你要是不珍惜的话，我随时可以找别人顶替你，今天的直播要还是这样，明天你就不用再来上班了，出去！”
吕莎莎鞠了个躬就往外走，出去时还抹着眼泪。
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的燕真真马上迎了过去，“莎莎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呀，你怎么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