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情再上面摔够了,也玩够了,这才不满的脱了冰鞋下来。
“表姐,你笑我!”她不满道。
风晚宁连忙给自己脱罪,“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
一旁崔小姐也随宁若情下来,“你穿这样的鞋子,又无经验是会这样的,熟悉了就好。”
宁若情以前在南阳那儿玩的溜冰跟这儿当然是不一样,原本想的是在冰面上刺溜的滑冰,怎么会想着还要穿这样的鞋,“我不穿鞋上去,定然滑的很好。”
崔小姐道:“这鞋是为了贴合冰面所制的,穿上了不湿脚。况且普通的绣鞋上去,怎如这冰鞋划起来腾云驾雾一样?”崔小姐热了热身也不想玩了,冬日里穿的到底是厚,她又并非冰嬉好手,玩玩也就算了。
“刚好茶煮好了,快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凤晚宁道。
宁若情和崔小姐一人端了碗热茶,放才在那冰面之上到底是冷,如今下来手端着碗热茶,整个人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还是这样坐着舒服,”崔小姐叹道,手勾了勾,又指着自己的丫鬟,“去把我的宝贝拿来。”
“是。”丫鬟很快走开。
凤晚宁等人好奇的看着崔小姐,“什么宝贝?”
崔小姐道:“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我看着你那副牌九琢磨出来的。”很快丫鬟便抱上来了一个小黑木箱子,崔小姐把那箱子打开。
里头装着一摞纯黑色的木牌,十分纤细,打开之后牌面不一,精致篆体雕刻着数字。
“那个麻将是好玩,可这东西搬那样重的东西,到底有些不方便,”崔小姐手中握着一支牌,“我将那牌九精简了许多,做成了这样的叶子牌,无聊时随地就能跟家里人玩,携带起来也方便。”
崔小姐搓搓手,“不如我们这会儿来试试?”
凤晚宁也觉得新鲜,古代的叶子牌她也没玩过,不知崔小姐融合成了什么样子。
四个人便凑着桌子上一起玩,崔小姐就是嫌麻将规则多,如今这叶子牌被她琢磨的改了很多规矩,上手简单,但是也好玩。
起码宁若情这种学东西慢的很快就上手了,玩的也开心。
不过她到底很少玩这些,没崔小姐和长陵郡主这样精于叶子牌的人上手快,开头老是输。
凤晚宁会玩之后倒是送了几回表妹牌,但宁若情打法又菜又刚,不仅把自己给打炸了险些还要带着凤晚宁一起去世。
后面凤晚宁为了自保也不敢帮表妹了。
但宁若情的蠢模样还是吸引了不少贵女,赏梅宴上来的人不少,总有对冰嬉和梅花儿都不感兴趣的。
“打这张呀,这张好。”
“这张这张!!”
崔小姐研究出来的打法简单有趣,就是之前没打过的人看过两遍之后也会了。有端小板凳在凤晚宁身边看的,有坐在长陵郡主和崔小姐身边的,但还是宁若情身边的人最多。
看她打牌火气直往上冒,都恨不得能代替她。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凤晚宁便叫丫鬟多煮茶上来,自己也下去替换个摩拳擦掌的贵女上来打牌。
“康乐公主这边披风真好看,你是从哪儿做的?”早就有些人盯上了凤晚宁的披风了,说到底衣服穿在身上,姑娘家最关注的是好看不好看。
凤晚宁也不藏私,“这料子倒不是很难得,城东铺子里就有,这衣裳也不难做,其实单看也不出彩的。”毕竟冬天衣裳最主要是保暖,款式又能新到哪里去?
凤晚宁把身上的璎珞摘了之后转圈叫众人看,“色彩的搭配重要一些,你们看看,没了这红色作配,是不是就没那么好看了?”
“是唉~”
没哪个姑娘家对让自己更美不感兴趣的,这头凤晚宁和贵女们闲谈,凑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这处热闹了起来,便就显得旁的地方冷清了。
天福公主冷目眺望着那里,“给本公主倒酒。”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在人群中一呼百应,岁月可当真是无情啊,她心中冷笑。
婢女道:“公主,酒还没有温好。”
天福却哪里在乎酒有没有温好,直接从婢女手中拿过酒壶往自己杯中灌去,冷酒入肠,才叫她略微压住了心中的燥意。
婢女见状也不敢多言,但心里却很不明白——公主恨了那凤晚宁了,方才怎么还要替凤晚宁说话?
天福公主不管婢女心中怎么想的,只是继续的饮酒,她心里不痛快,可有人比她心里更不痛快。
想到这里,天福眸光又往场中央去看。
那李玉妍被众人簇拥着朝凤晚宁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心中极为不爽,细心穿着打扮被人碾压也就算了,竟还被天福那疯子当面数落了一通。
自然全部都是凤晚宁的错了,若非是她和楚郎纠缠不清,岂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如今两人被拿来一起比较,她却是输给了这个商妇!
李玉妍当然不甘,世家贵族女子,从小练习歌舞。
如冰嬉这历代帝王都喜欢的,李玉妍也练了,她自认为冰嬉舞一定要比凤晚宁好,既容貌比不上,难不成舞艺也比不过吗?
左右她要压凤晚宁一头,否则楚郎怎么会知道她比这凤晚宁要好呢?
“李姑娘?”凤晚宁也诧异看着眼前来的女子。
李玉妍道:“冰嬉是冰上舞,光在看有什么意思,康乐公主,不然也上去一舞,也好叫我们看看康乐公主您的舞技?”
凤晚宁知她是找麻烦,不想理会,只道:“那却是让诸位失望了,我不曾学过冰嬉,实在不会。”
李玉妍面含嘲讽,“看来康乐公主也不似传言那样长袖善舞,什么都会啊?”
凤晚宁不说话,李玉妍倒没多说什么,旁边跟着她来的那些贵女们倒是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开口,“想必康乐公主这心思都用在了打扮上面。”
“想想看啊,穿的好看长得好看,若能吸引个好郎君,那下半辈子是不是就不用愁了?”
“这样的场合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呢?”一旁人看似居中调解,实际上却在火上浇油,“我等出身好,家世好,婚嫁都由父母做主,即便嫁了人还有自己的嫁妆,怎么能做这样自甘下贱的事儿呢?”
“康乐公主从前虽说生母早逝,可如今到底已经认了太后做义母,想来总不会和没人教养的女子一样行那下贱龌龊之事吧?”
凤晚宁抬起头,目光看向了那女子,終是冷冷一笑道:“我想这位姑娘虽得生母,恐怕也是养而不教吧?”
那女子没想凤晚宁竟这么直白的讽刺回了自己,当即咬唇微怒,“你——”
“你自己做那些事情,难不成还不让人说了吗?”
凤晚宁侧坐椅子上,抬眸看着她,“说,轮得到你说?”
她冷笑道:“你所谓的嫁妆靠的是你爹娘,若你爹娘不给你就什么都不是。”
“我凤晚宁在京城名声是不好,可你瞧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她含笑看着那些女子,“因为你们靠的父亲母亲,而我不靠她们,我不必仰人鼻息的过日子,又何必在意这些累赘自己的名声?”她道,“姑娘你瞧不起我的很,我倒是想问问你母亲给你留下了多少嫁妆?”
那女子瞪了凤晚宁一眼,“我等是贵女,银钱是黄白污浊之物,谁管这个?”
“呵?”凤晚宁冷笑一声,
她平素脾气是好,可不代表有些人指着鼻子骂她,她也能忍,“好啊,姑娘你若敢对天发誓,出嫁时候一两的嫁妆不要,那便是我方才说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