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门庆社死潘驴邓小闲

……

江府。

“不用羡慕了,奸夫就是你了!”

看到西门庆竟然冒出来了,江枫不由无语。

西门亲望着直播中的潘金莲,眼睛都直了。

他是真想当一回奸夫。

因此。

他才忍不住发言。

“奸夫是西门庆?”

轩辕青锋等人纷纷看向江枫。

“不错!”

江枫微微颔首,张嘴吃着裴南苇投喂的葡萄,香甜多汁,悠闲惬意。

直播间。

“这武松看起来倒是一条好汉,可惜美色误人啊!”

宋江望着四个答桉,心中感慨。

有之前潘金莲奖惩的大郎该喝药了以及砒霜,宋江自然而然认为武松定然抵挡不住潘金莲的诱惑。

虽然宋江相对美色,更加看重名利,但他作为男人,也知道美色对男人的诱惑力。

不仅是他。

沉炼、赵正和细雨都因为潘金莲的奖惩,直接将答桉锁定在了最后两个选项上。

“武松成了打虎英雄,还当上了都头,但面对大哥没有丝毫架子,回家的路上还主动帮武大挑担子,可见兄弟情深!”

“即便奸情被发现,武松应该不会对武大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羞愧逃跑,肯定是潘金莲这个淫妇自己毒死了武大!”

宋江选择了D选项。

赵正和沉炼跟宋江想的差不多,也选择了D选项。

“潘金莲虽然不守妇道,但不过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凡妇人,岂敢主动谋杀亲夫?”

细雨作为女人,既然武松挡不住诱惑跟潘金莲有了苟且之事,她对武松没有丝毫好感。

在她看来,武松让潘金莲毒死武大的可能更大。

她选择了C选项。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谋杀亲夫……”

潘金莲有些崩溃,如果是真的,她就真的社死了。

这个时代。

名声是非常重要的。

尤其是对她这样的普通女人。

名声坏了,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潘金莲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选择了A选项。

这是四个答桉中,相对来说最好的一个了。

……

“直播间误我啊!”

宋江等人心中哀嚎。

如果不是潘金莲的奖惩,他们是不会那么坚定的选最后两个选项的。

只见画面中。

武松搬到武大家后,潘金莲十分殷勤的服侍武松。

武松到也没有在意。

以为嫂嫂人很好。

对他很热情。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天气变冷,大雪纷飞。

这一日。

武松从衙门归来,潘金莲推起帘子,陪着笑脸迎接道:

“叔叔寒冷。”

“感谢嫂嫂忧念。”

他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

潘金莲双手去接。

武松道:“不劳嫂嫂生受。”

自把雪来拂了,挂在壁上。

武松解了腰里缠袋,脱了身上鹦哥绿纻丝衲袄,入房里搭了,然后来到火边坐下。

潘金莲把前门上了拴,后门也关了,却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武松房里来摆在桌子上。

武松问道:“哥哥哪里去未归?”

潘金莲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自饮三杯。”

潘金莲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

“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手去,一饮而尽。

潘金莲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武松道:“嫂嫂自便。”

接来又一饮而尽。

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潘金莲吃。

潘金莲接过酒来吃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来,放在武松面前。

她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軃,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么?”

武松道:“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潘金莲嗔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

潘金莲道:“他晓的甚么?晓的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一杯。”

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

潘金莲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

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她。

潘金莲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

潘金莲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轻轻一捏,道:

“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

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应她。

潘金莲见他不应,噼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

武松有八分焦躁,只不做声。

潘金莲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

“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武松噼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任地不识羞耻!”

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潘金莲推一跤。

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为此等的勾当。”

“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任地!”

潘金莲通红了脸,便收拾了杯盘盏碟,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

她搬了家火,自向厨下去了。

……

“武兄弟果然是真英雄真豪杰,面对如此美色还能坐怀不乱,为兄佩服!”

柴进对着武松热情赞赏道。

“哥哥谬赞了,愧不敢当!”

武松谦虚说道。

“我离家也有些日子了,大哥在家过得也不好,如今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这段时间多谢哥哥照顾,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武松起身,拱手一礼,准备告辞。

虽然武大还没有娶潘金莲。

但他之前打人的事,虽然没有把人打死,但也有些麻烦,他大哥武大也跟着被牵连,过得不好。

如今直播看到了,他自然迫不及待要回去。

“兄弟家里有事,为兄也就不久留了,这些盘缠带着,兄弟路上用得着!”

柴进吩咐手下取来五百两银子赠给武松,给武松送行。

……

清河县。

武大郎看着这一幕,分感欣慰,武松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继续望着直播。

画面中。

武大挑了担儿归来推门,潘金莲慌忙开门。

武大进来歇了担儿,随到厨下,见老婆双眼哭的红红的,不由道:“你和谁闹来?”

“都是你不争气,教外人来欺负我!”

“谁人敢来欺负你?”

“情知是有谁!争奈武二那厮,我见他大雪里归来,连忙安排酒请他吃,他见前后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我。”潘金莲哭诉道。

武大道:“我的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做声,吃邻舍家笑话。”

武大撇了老婆,来到武松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我和你吃些个。”

武松只不则声。

寻思了半晌,再脱了丝鞋,依旧穿上油膀靴,着了上盖,带上毡笠儿,一头系缠袋,一面出门。

“二哥那里去?”

武松也不应,一直地只顾去了。

随后。

武松带着一个士兵过来搬了行礼离去。

武大继续卖炊饼。

十多天后。

知县想让武松替他护送一些金银进金,于是武松便买了些东西来到武大家。

酒席间,武松看着武大道:“大哥在上,今日武二蒙知县相公差往东京干事,明日便要起程。多是两个月,少是四五十日便回。”

“有句话特来和你说知:你从来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被外人来欺负。”

“假如你每日卖十扇笼炊饼,你从明日为始,只做五扇笼出去卖;每日迟出早归,不要和人吃酒。归到家里,便下了帘子,早闭上门,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大哥依我时,满饮此杯。”

武大接了酒道:“我兄弟见得是,我都依你说。”

他吃过了一杯酒。

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潘金莲说道:

“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用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烦恼做甚么?”

“岂不闻古人言:篱牢犬不入。”

潘金莲听了这话,羞得面红耳赤,勃然大怒,指着武大便大骂:“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带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的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也要着地。”

武松笑道:“若得嫂嫂这般做主,最好。只要心口相应,却不要心头不似口头。既然如此,武二都记得嫂嫂说的话了,请饮过此杯。”

潘金莲推开酒盏,骂骂咧咧,哭着跑下了楼。

最后。

武松再三叮嘱武大,才告辞离去。

画面定格。

……

四人选择了自己抽取。

细雨童孔一缩。

有种想用豁免卡的冲动。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宫刑虽然可怕。

但万一之后抽到抹杀呢?

豁免卡还是留着好。

两道光下。

细雨感觉体内少了个东西。

未来孩子的房子没了。

“哈哈哈,说我是太监,你现在也是太监了!”

转轮王看着直播,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直播间。

赵正高声唱了起来: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数风云叱吒不过道道伤疤……”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若是真英雄,怎会怕。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两道光落下。

宋江感觉自己心脏似乎发生了变化。

而沉炼……

嘴歪了!!

……

一道光落下。

潘金莲脑海中顿时多了一门御虫术,这让获得招蜂引蝶惩罚的她欣喜若狂。

这下她不怕虫子了!

……

江府。

“叮,恭喜宿主同步潘金莲奖励御虫术。”

系统声音响起,空间中顿时多了一门御虫术秘籍。

江枫念头一动,御虫术秘籍消失,直接融入脑海。

“还不错。”

江枫接受了御虫术,达到入门境界。

传说中御虫术的最高境界。

天下万物皆可是虫。

真龙是虫。

世界是虫。

宇宙也是虫。

类似长江黄河是河,银河星河是河,命运长河也是河。

不过那已经是达到概念级别的存在。

江枫没有多想。

不过御虫术用处不小,江枫脑袋枕在胸甲鱼幼薇怀中,闭目参悟。

众人各就各位。

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

只说武大郎自从武松说了去,整整的吃潘金莲骂了三四日。

武大忍气吞声,由她自骂,心里只依着兄弟的言语,真个每日只做一半炊饼出去卖,未晚便归;

一脚歇了担儿,便去除了帘子,关上大门,却来家里坐地。

潘金莲见武大这番动作,心头大怒,对着武大大骂。

“呸!浊物!你是个男子汉,自不做主,却听别人调遣!”

但武大不为所动,一丝不苟的按照武松的话做。

自武松去了十数日,武大每日只是晏出早归,归到家里,便关了门。

潘金莲也和他闹了几场,向后闹惯了,不以为事。

自此,潘金莲约莫到武大归时,先自去收了帘子,关上大门。

武大见了,自心里也喜。

只见画面中。

这天潘金莲和平常一样,想要关帘子,却不想那撑帘子的叉子掉了下去,正好砸中

这人停下,正待要发作,却看到了潘金莲的容貌,是个生的妖娆的美妇人,顿时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直钻过爪洼国去了。

阴沉愤怒的脸也变作笑吟吟的脸儿。

潘金莲情知不是,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

那人拱手,把腰曲着地还礼道:

“不妨事,娘子请尊便。”

这间壁的王婆见了,笑道:“兀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

那人笑道:“倒是小人不是,冲撞娘子,休怪。”

潘金莲答道:“官人不要见责。”

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肥喏道:“小人不敢。”

那一双眼睛都只在这美妇身上,临动身也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

……

众人都好奇起来。

而深处阳谷县的西门庆顿时脸都绿了。

奸夫竟然是他自己?

他连潘金莲毛都没碰到一根,甚至都没有见过,如今却要被连累坏了。

真是冤啊。

如果吃到了小娘子倒也罢了。

画面中。

此人叫西门庆。

原来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

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使得些好拳棒;

近来暴发迹,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

家里排行第一,人都唤他做西门大郎,近来发迹有钱,人都称他做西门大官人。

只见西门来到王婆茶铺,向王婆打听了潘金莲的消息。

然后他缠着王婆,既送钱又许物,定要王婆给他拉线。

王婆平时也常给人牵线,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西门庆的财物之下,自然愿意帮西门庆。

王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

“第一件,潘安的貌;”

“第二件,驴的大行货;”

“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

“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

“第五件,要闲工夫。”

“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着。”

……

画面中。

西门庆道:“实不瞒你说,这五件事我都有些。”

“第一,我的面貌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

“第二,我小时也曾养得好大龟;”

“第三,我家里也颇有贯伯钱财,虽不及邓通,也颇得过;”

“第四,我最耐得,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拳;”

“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如何来的任频?干娘,你只作成我,完备了时,我自重重的谢你。”

两人达成交易。

王婆知道潘金莲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裁缝,于是让西门庆准备上好的布料,由她邀请潘金莲过来做衣服。

潘金莲和武大不知道王婆的诡计,都答应下来。

等潘金莲到王婆家后,便见到了西门庆。

在西门庆和王婆的攻势下,本就不喜欢武大的潘金莲自然沦陷了。

两人在房里一番云雨。

才刚完。

王婆就推门而入,来了个抓奸在床,说道:“你两个做得好事!”

潘金莲大惊。

“好呀,好呀!我请你来做衣裳,不曾叫你来偷汉子。武大得知,须连累我。不若我先去出首。”

王婆回身便走。

潘金莲扯住裙儿道:“干娘饶恕则个。”

西门庆道:“干娘低声。”

王婆笑道:“若要我饶恕,你们都要依我一件事。”

潘金莲便道:“休说一件,便是十件,奴也依干娘。”

王婆道:“你从今日为始,瞒着武大,每日不要失约,负了大官人,我便罢休。若是一日不来,我便对你武大说。”

潘金莲道:“只依着干娘便了。”

王婆又道:“西门大官人,你自不用老身说得,这十分好事已都完了,所许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负心,我也要对武大说。”

西门庆道:“干娘放心,并不失信。”

三人又吃几杯酒,已是下午的时分。

潘金莲便起身道:“武大那厮将归来,奴自回去。”

他便踅过后门归家,先去下了帘子,武大恰好进门。

之后的日子。

潘金莲每日与西门庆相会。

这一天。

武大郎得到消息,前来捉奸,却被西门庆一脚踢成重伤。

潘金莲和王婆将武大郎弄回房后也不管武大,每日继续与西门庆相会。

这一日。

武大郎威胁潘金莲,若是不照顾救他,武松回来后,定要他们好看。

若是潘金莲肯定回心转意,断了联系,照顾救治他,他便当这事没有发生,不会跟武松说。

潘金莲闻言,将武大郎的话告诉了西门庆和王婆。

画面定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