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接回来了,都跟她交代清楚了?”陆怀瑾手上敲击着键盘,自顾自处理公事,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
“是的,这次沈小姐回来,带回了一个保险箱。根据保险箱的外观来看,应该出自拍卖行,里面可能存放了珠宝首饰。”秦浩将他观察到的情况如实汇报。
陆怀瑾眼眸微变。
他停止手上动作,嘴角勾过讥诮。
沈常青拍下的五千万的钻石项链,果然是送给她的,花的是他陆家的钱。
呵,沈颜兮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如此招摇的带回了他的别墅。看来,不仅仅是把他当成了瞎子,还把他当成傻子!
陆怀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里寒气迫人,“想办法拿到保险箱里面的项链,再放一条仿品进去,要a货,足以以假乱真的那种。”
秦浩面色惊愕。
少爷从来不会做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怎么会想要偷换沈溪小姐的项链?
不过一秒之间,他随即恢复了表情,声音一如既往恭敬,“是,少爷,我马上去办。”
秦浩轻轻的关上门,脸色凝重离开了。
他需要尽快确定沈溪保险箱当中那条项链的款式,再找珠宝工匠一比一还原仿制。
不得不说,弗朗斯的别墅还是很舒服的,沈颜兮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元气。
之前住的虽是豪华单间病房,但是再好的病房也没有浴缸。
这侈靡的资本主义生活啊,让她也好好享受了一番。
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沈颜兮拿出口罩和护理帽,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陆怀瑾的房间。
“少爷,沈小姐来了。”秦浩为沈颜兮开了门,很快退出了房间。
这不是沈颜兮第一次进弗朗斯的房间,可她敏锐的感受到,今天的气氛好像有些不一样。
似乎,比以前更压抑,更冰冷了。
弗朗斯穿着深灰色浴袍,躺在沙发旁的按摩椅上。
他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闭目养神,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只有银色的面具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泛出冰冷的光泽。
沈颜兮犹豫了片刻。
自从上次在病房里,男人莫名反悔要帮她签字打胎的约定,沈颜兮对他的印象更坏了。
这个狗男人除了自以为是以外,脾气也是暴躁无常,要不是别无他法,她真的一秒都不想和男人呆在一起。
“还不来,等着干什么?”弗朗斯声音里裹满冷漠。
原来他没睡。
沈颜兮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快步走了前去。
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深v的浴袍领口有些大,露出精壮的胸膛,细腻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沈颜兮眼角无意中扫见,脑海中一瞬浮现了新婚夜时见到的丈夫身体,顿时动作都有些不稳了。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虽然脾气恶劣到极致,身材却是一等一的标准,看起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谁知道,下一秒,冰冷的男声毫不客气撞入耳膜,“再敢偷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沈颜兮脸上一下子发烫了,小小的耳尖也秒变血红,她气息都乱了,“我,我没偷看,是你衣服没穿好。”
被当众抓包的感觉也太丢脸了。
这个狗男人不是视力不好吗,怎么知道她刚才在干什么!
陆怀瑾黑着脸,鼻息有些沉重。
刚才女人肆无忌惮打量他的时候,他居然有种无能为力的羞耻感。
明明他穿了衣服的,却好像全身被扒的光光被她看了一遍那样。
胸膛处暴露在女人视线里的皮肤,莫名升腾了一股奇怪的热度,更要命的是,这热度传遍了全身。让他特别不舒服!
“如果不想被我扔出去,就专心干你的工作。”陆怀瑾声音暗哑的警告,他贴在按摩椅上的手掌已经微微出汗了,“才从医院捡回条命,就缺男人了?”
靠,狗男人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沈颜兮按捺住想找个抹布堵住弗朗斯嘴的冲动,倍感屈辱的道歉,“先生,对不起,我现在立刻为您服务。”
陆怀瑾有些狼狈,他紧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
沈颜兮跪坐在地上,动作熟练的将双手消毒,然后隔着毛巾轻轻为弗朗斯按摩。
因着刚才的事情,沈颜兮特别小心翼翼,她害怕不知道又会哪一点招惹到弗朗斯,又要被男人羞辱。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的按摩进行的很顺利,整个过程中,弗朗斯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睡着了一样。
要不是沈颜兮知道自己有时下手重了,弗朗斯那突然沉重的呼吸,还真以为男人是睡过去了。
按摩终于结束了,沈颜兮后背都布满了热汗,她脱下手套,正要起身的时候,弗朗斯忽然睁开了眼睛,吐出冰冷的两个字,“针灸。”M..
沈颜兮愣了两秒,还以为刚刚是自己幻听了,反应过来之后,她顿时欣喜不已。
针灸一次可是要收费一千元的,要是每天都可以按摩再加针灸,她欠弗朗斯的钱就能早点还清了。
沈颜兮立刻低头,拿出了医药箱里的银针。
“等一下。”弗朗斯再度沉沉开口。
沈颜兮拿着银针不解的看着弗朗斯,解释道:“先生,您放心,我的银针放进来之前消毒过了,很干净。”
弗朗斯盯着沈颜兮,伸出手,“给我。”
沈颜兮马上把那套银针递了过去。
弗朗斯拿起一根,银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眼眸微沉,这就是这个女人每次扎在自己身上的工具?
看着他的举动,沈颜兮心底有些不安,她伸出手,礼貌的提醒,“先生,不好意思,银针暴露在空气里太久需要再次的消毒的,可不可以请你还给我?”
男人听了她的话,抬起一双又冷又黑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
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蚂蚁一般,没有丝毫感情因子。
沈颜兮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她的手已经伸出去了,缩回来也不是,正左右为难。
只见弗朗斯低头,捏着银针,正要放到沈颜兮的手心时,忽然针尖朝下,直接扎入她的掌心,一滴殷红的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
沈颜兮发出一声痛呼,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