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1928年,西班牙牧师joseariaescriva创立一个私人团体叫做“天主事工会”(opdei)。
这个团体曾经在电影《达芬奇密码》中出现过,现实中倒是真有这么个团体存在,人数差不多有八万人左右,并在1982年被教宗圣若望保罗二世批准成为教会的自治性社团。
在这个“天主事工会”中,有这么一群特殊的群体叫做苦修士,他们和普通会员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发誓保持独身,并通过鞭打自己以及在大腿上佩戴苦修带,来达到更接近上帝的目的。
鞭打自己很好理解,而苦修带实质上就是一种带有金属倒刺的扎带,绑在大腿上,金属倒刺扎进皮肉里,从而产生剧痛。
一般来说,正统的苦修士会每天佩戴两个小时候的苦修带,他们认为这种痛苦可以让他们更加接近人类的欲望。
虽然这种苦修士在如今越来越少,占天主事工会人员百分之二十不到,但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在浴室中鞭打自己的妖媚男子如若不是之前在大床上的那番活春宫,他此刻鞭打自己的姿势倒是和这些苦修士有几分相似。不过苦修士终生禁欲且保持独身,想来这个男人应该只是在单纯发泄自己的某些欲望,而非该组织的一员。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颤抖着站直了身体,拿起酒店的浴巾擦拭了一下后背,雪白的浴巾顿时就被后背那殷红的血迹给浸湿,不过出血量却出人意料的并不算大。想来男子已经掌握了鞭笞自己的力道,下手间倒是知道轻重。
男子喘着粗气擦拭了一下眼前被因为沾染了水雾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镜面,从巨大的落地镜中,顿时显现出一张精致艳丽到有些妖媚的面孔。
男子的五官和楚城幕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也是在眼角,嘴角,鼻尖的位置显得比普通人锋锐几分。可男子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妖气,却让这种锋锐转变成了,有些类似林青霞版本的东方不败身上那种独特的奇异魅力。
若是楚城幕在此,就会惊讶的发现,前段时间在江州看见的李靓,哪怕在五官上和该男子不相上下,可气质上却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李靓是阴柔和柔媚,可这个男人哪怕身体残缺,可气质上非但没有丝毫的阴柔,反倒是在妖媚中充斥着一股子桀骜不驯。
男子在浴室中不知待了多久才缓过劲儿来,一头蓬松的短发此时已经被汗水和热水湿透。只见他随意的拿起洗漱台边上的一瓶医药酒精,侧着身子看了看后背上的伤痕,然后拧开了酒精的瓶盖,把剩余的大半瓶酒精一股脑的倒到了伤口上。
随着酒精接触到伤口传来的剧痛,男子顿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不仅双手握拳,就连脚趾都狠狠的抓住了地面。等到那阵刺骨的剧痛慢慢消散,男子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嘴里那略微颤抖的呻吟甚至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如同女人情动时的娇柔。
再次拿了一条干净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体,待到身体完全被擦拭干,男子这才从洗浴盆下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医药箱,很是熟练的对着镜子为自己处理起了伤口。
随着浴室里的热气消散,巨大的落地镜也逐渐清晰起来,从镜子中显现出来的男子身体,在腰臀处已经明显出现了如女人一般的脂肪堆积。男子的身材明明高挑而消瘦,可却不会像普通男人那般显现出肌肉的轮廓,反倒是在肌肉外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脂肪。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男子就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捡起了之前被自己随意拖在地上的衣物挂在了一边,然后打开了客房的大门,又掏出一张房卡,打开了位于隔壁的另一间套房,施施然走了进去。
新套房的格局和隔壁倒也差不太多,只是少了之前那些表演活春宫后留下的污渍,在大床正对着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醒酒器,里面的红酒看样子已经醒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男子几步走过去,稍微舒展了一下因为疼痛而有些紧绷的身体,拿起醒酒器为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伸手抚摸了一下沙发边小几上的一个小小相框。
相框里有一对紧紧相拥的年轻男女,照片的背景却正是楚城幕暑假里刚去过的京都大学的未名湖。照片里杨柳依依,铄石流金,正是盛夏时节。
照片中那个男的乍一看就是眼前的男子,不过仔细看去,却会发现照片里的男子虽然青涩了几分,可身上的气质却分明张扬着一种阳光与自信,而且脸部的线条和棱角也更加清晰。
照片中的女孩子个子不高,和男子抱在一起,头顶也仅仅到了男子的下巴。
不过女孩子身材虽然小巧,却很是丰满有致。更难得的是,女孩子的脸部很是漂亮,五官自带着一股子媚态,可偏偏又带着一股子学生独有的清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统一。
抚摸了一下相框,男子眼中绽放出几丝刻骨的仇恨,随即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把相框放倒,低头翻看起了一本金融杂志。
男子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一会儿,套房的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响起,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捏了捏喉咙,起身走到房门口,拉开了房门,冲门口站着的金发男生笑道:
“我还以为今晚又看不见你了呢,怎么?事情都处理好了?”
金发男生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正待说话,鼻间突然闻到一股子厚重的酒精味儿,不由皱了皱眉,冲眼前的男子略带关心的说道:
“言澈白,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伤?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好。我怎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能从你身上闻到酒精味儿,要是不行咱就去医院看看吧?”
被称做言澈白的男子闻言微微一笑,往边上让开了半步,示意金发男生进来,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揣进浴袍的兜里,几步走回沙发边上,拿起身前的醒酒器倒了小半杯红酒递给了金发男生,笑道:
“谢谢许大少爷的关心了,我们之前不是才约定过,不问我这几年的私事儿?”
被称做许大少爷的金发男生自然就是许敬了,闻言接过了男子递过来的红酒,坐到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口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皱了皱眉,说道:
“又是新酒?不是我过问你的私事儿,而是咱俩打小就认识,我关心关心你的身体还不行?要不然你干脆搬过去和我住得了,我那房子也够大的,一个人住着也有些空旷,省得我每次有事找你都要跑酒店来,有钱也不是这么祸害的好吧?”
言澈白闻言微微一笑,在许敬对面坐了下来,再次拿起醒酒器为许敬倒了小半杯,回答道:
“去年的新酒,口感比较强壮有力,我喜欢这样的,怎么?今晚又喝酒了?至于搬到一起住嘛!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不太喜欢走进别人的生活,也不喜欢别人走进我的生活。而且我也不会在这边常住,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云城了。”
许敬又拿起了酒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却发现自己的鼻腔和口腔里都还充斥着白酒的酒味儿,又放下了高脚杯,闻言有些意外的问道:
“离开云城?去哪?我还打算让你直接来远望挂职得了。刚刚和老钱他们喝了回来,过几天我要去一趟英国,提前把事情安排一下。对了,你之前让我招人那事儿我今天落实下去了。”
言澈白闻言,有些无奈的看了许敬一眼,回答道:
“挂职还是算了,我闲散惯了。还能去哪?港城啊,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么?等到这批资金回笼了,就准备抵押贷款。现在国内对于抵押预售房屋这一块监管还有些严,我准备去港城那边找几家信贷机构。倒是你这边,忙完了自己的私事儿以后就得时刻盯着施工进度了。”
许敬闻言,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需要这么麻烦么?我直接找我二伯去银行拿贷款不就行了?还有,你说这事儿我要不要和楚城幕商量一下?没有他帮我看一看,我总感觉心里有点虚。”
言澈白闻言,轻笑了下,拿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就准备喝一口,可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翘起的兰花指,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又把酒杯放下,把握住酒杯的手放到身后,对着那根不经意间翘起来的小手指狠狠的压了下去。
明明小手指处传来了一阵剧痛,可言澈白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继续笑吟吟的说道:
“你二伯那边自然是方便,可问题是许副省长不见得会帮你去跑这个贷款。你之前不也说了么?你想搞预售就被他骂了一顿,你现在还想拿预售了的房子去做抵押,你猜他会不会去帮你跑动?”
“至于楚城幕那边,你要是愿意这么一辈子都被他压着,那你尽管去问得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这突然大规模招销售人员的举动,已经让他猜到你准备做什么了,搞不好他这两天就会来劝你了。”
许敬丝毫没有发现言澈白的小举动,再次拿起面前的高脚杯一饮而尽,然后把自己摔倒进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角,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自然是不想被他一辈子压着了,不过我这么做的出发点仅仅只是想在他面前追求平等,你也别拿这事儿来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承认楚城幕对我影响比较大,但还不至于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只是房地产只是他诸多事业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我实在是没啥信心追上他。”
言罢,许敬又拿起醒酒器帮自己倒了倒酒,只是这次他不像言澈白那般直到小半杯,而是直接倒得差点满上了才停了下来。
端起快溢出来的高脚杯,许敬又是大大的喝了一口红酒后,才带着几分狐疑,看了看身前这个漂亮的属实有些不像话的男人,继续说道:
“只是你说他会劝我?这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不看好这一行?”
言澈白闻言,对于楚城幕在许敬心目中的地位早就有所预料,倒也不是很失望,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
“他若是不看好这一行就不会花费这么多精力去拿青湖了,只是我看了看他发家的过程,除了他的启动资金我属实有些没看懂从哪蹦出来的,整个过程中,都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融资很是谨慎。他做生意几乎不会去动用杠杆,属于典型的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他若是知道你的步子迈得这么大,肯定会来劝你。毕竟在他眼里,你就是个新人,而且他似乎对你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你的监护人。你也知道他的生意做得比你大,对于你来说,机会转瞬即逝,若是错过了这个快速扩张期,你的远望最后也不过泯然众矣。”
话说一半,似乎感觉有些口渴了,言澈白换了只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又继续问道:
“对了,我之前和你提过的,让你去和楚城幕说说和他子公司交叉持股的事儿你有去和他商量么?”
许敬闻言,犹豫了片刻,说道:
“没有!”
言澈白闻言,不由挑了挑眉,问道:
“是没有说还是他没答应?”
许敬闻言,再次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摇了摇头道:
“是我没有说!这事儿几乎不可能做到。你或许刻意研究过楚城幕是怎么发家的,不过我和他却是朋友,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自己碗里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伸手,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帮他拿主意。如果我提了,我和他很有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还有一个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愿意用远望的股份去交换你说那个什么羊城营业部的股份。远望注定是要上市的,那个羊城营业部就是个空壳子,这么做我太吃亏。而且昨天楚城幕告诉我,我姐准备把她手里的股份还给我,我现在是巴心不得把所有股份都收拢回来。”
“昨晚楚城幕有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的公司就必须是我自己一人的一言堂,我自己的公司若是我自己都不能做主了,那谁也别想好过,谁想帮我做主,那谁就滚蛋!”
言澈白闻言,不由轻笑了下,对于许敬话语中警告威胁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却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没有帮你拿主意的意思,我只是站在我身为你顾问的立场上,帮你把利益最大化。既然你觉得你这么做太吃亏了,那就算了吧,只是将来你别后悔就是了。”
“许敬,你是知道我情况的,若非我身为言家老二,我家那个偏心的老头子把所有家业都给了老大,若非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你家老子年轻的时候拉过我家一把,我是不太可能跑来给你当顾问的。帮你拿主意?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甚至都不愿意去你公司里任职。”
许敬闻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举起身前的酒杯和言澈白碰了一下,轻声说道:
“澈哥儿,是我最近太累了,心里的事情也太多,才有些失态了。”
言澈白闻言轻轻一笑,也拿起酒杯和许敬碰了一下,不再谈论之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许敬的私事儿,笑道:
“自家兄弟,道歉做什么?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桑桑那边还是不肯接你电话?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居然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真是让我吃了好大一惊。”
许敬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没再给她打了,还是过几天见面谈吧,我也得想想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对了,澈哥儿,之前你读书时候带回来的那个小嫂子白霓裳呢?怎么没看见了?”
言澈白闻言,脸色不由一僵,极力控制着那只不自觉就想伸向胯下的手,眼角因为突如其来的幻痛而微微有些抽搐,随即又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被自己扑下来的相框,轻轻笑了笑,回答道:
“早就分手了,大学都没毕业就分手了,已经好多年了……”
许敬闻言,把手中的红酒再次一口喝掉,把有些发烫的脸贴在茶几上,轻声说道:
“可惜了,当初小嫂子对我还挺好的,我能考上渝华,多亏她私底下悄悄给我补课。桑桑还以为是自己努力来的,其实那时候全靠小嫂子大半夜的在网上给我讲题,想想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言澈白闻言,低头看了看俯身在茶几上的许敬,眼中闪过几丝柔和的神色,可转瞬间又转变成了坚定,只是轻声回答道:
“是啊,可惜了,我和霓裳没能走下去是因为外力,当哥哥倒是希望你能和桑桑把话说开……”
“呵呵呵,我也想啊!算了不想了,澈哥儿,我今晚不想回家了,就在你这边睡吧?”
“那可不行,我不习惯和男人睡同一个屋里,要不然我去帮你开个房?”
“切,明明小时候咱俩都光屁股一起去长江里游泳的,穷讲究什么?得了,不麻烦你。我自己回家睡觉,澈哥儿,晚安……”
“晚安……”
目送许敬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套房,言澈白才抽出那只藏在身后有些淤青了的手,狠狠的搓了搓脸。
芳醪澈琖白,茗饮瀹溪绿?自己这块白玉算是毁了!
许敬啊,你可不要怪当哥哥的,你家澈哥儿也是没有办法,单靠我自己,是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仇给报了的。既然你下不了这个决心,那哥哥就帮你换个能下决心的人吧!不急不急,这么些年我都忍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
站起身,言澈白环视了一圈套房,几步走到沙发边的小几上拿起了那个相框,回身走到壁柜面前拉开了柜门,从中取出了一个行李箱,然后把相框小心的放了进去。
也是时候躲出去一段时间了,不然那个姓楚的小子真该发现自己了,这妖孽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小心谨慎得简直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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