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褚腰背挺直，坐在审讯桌后，听着手下人按照流程询问。
周逊吊儿郎当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褚，拒不配合。
负责审讯的人员，问不下去了，回头请示周褚。
周褚仿若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比赛一般，周逊也不动，不回答一句问题，跟周褚比耐心。
这是他们之间的竞争，从小比到大。
“周褚，你输过一次，不可能赢我。”
“是吗？”
周褚钢板脸没有丝毫变化，眼皮都不眨一下，直视周逊的目光。
周逊从来没有在耐力上，赢过周褚。
而且，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你以为你是谁？”周逊脸上的似笑非笑维持不住，彻底沉下去，大声质问，“你以为你能关我多久？”
“你可以试试。”
“呵~”周逊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关了我七个多小时，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本事。等天亮之后，老子让你爬。”
周褚听他放完狠话，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周逊正得意，看他站起身，心里大喜。
周褚坐不住了，他这次输定了。
“那就不等天亮了。”周褚说完这句话，刚才问话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把审讯桌搬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头顶的小灯变成了四周巨大的亮灯，炙烤着中间的周逊。
“你们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
外面响起一些零碎的脚步声，和重物拖拽的杂声，周逊越发不安。
他想用双手挡住灯光，但是被反铐在身后，只能眯起眼睛。
灯光太亮，只能闭上眼睛，听力变得敏锐，察觉到有人走近。
“唔~”一拳重重的捣在腰腹上，周逊疼的想骂娘。
他睁开眼睛，却看不到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逼供！
“哈哈哈，周褚，你就这点本事吗？”周逊蜷缩着，大声喊话。
他知道揍他的人不是周褚，否则他这会肯定没力气说话了。
“刑讯逼供这一招，有用吗？不过是送到我手里的把柄，上次楼明娇才用过，这么快你们就忘了吗？”
“没有忘。”程诺开口，扶正周逊的身体，扎下一根针。
她的声音不大，周逊想喊话，却只能徒劳的张着嘴，喉咙剧痛，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去。
“你猜猜，我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程诺趴在他耳边低语，笑容淹没在光亮中。
周逊没想到，周褚竟然会放程诺来折磨他。
只要自己活着出去，周褚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血液流失的感觉，让他有些恐惧。
程诺这么疯女人，真的敢杀他吗？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程诺贴心的解答。
灯外的人都走了，周褚也没有料想到她会来揍周逊出气，这间刑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要不要试一试，血液流尽的感觉？”程诺低低的在他耳边建议，“或者，把你的肚子剖开，把你的手缝进去？”
“哎呀，算了，血呼啦次的太脏了，你既然喜欢抢，那就先尝尝挨枪子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