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霞已经完全懵了，她只是一时心软，听信了秦子韬的甜言蜜语，以为一次两次不会有事，结果……她已经后悔死了。
万一被学校知道，万一被外人知道，她的名声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嫁给干部子弟？
“妈，我知道错了，您不能不管我啊~”楼红霞跪在母亲脚边，抱着她的腿哭诉。
她真的知道错了。
昨晚要不是被警察问话，一时紧张晕倒，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她怎么办？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生孩子呢？
谢清歌此刻恨不得把楼红霞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高高扬起的巴掌，最后变成了抚摸。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管你？”谢清歌慈爱的表情，变得阴狠，“只要你听话，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楼红霞吓坏了，立刻点头，应承下来，“我听您的话，真心实意的听您的话。”
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儿，谢清歌眼神坚定，“第一件事，你不要承认和秦子韬见面，更不要承认和他有任何关系。妈妈帮你找医生，弄掉孩子。”
楼红霞点头，“我知道了，我全听您的。”
谢清歌看着女儿不谙世事的眼神，只能忍下这口气，找好门路，带女儿去打胎。
隐秘不起眼的一层两栋小楼，周围环境破败，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荒废许久的空宅。
从窄小的偏门进去，打胎在地下室，打完到二楼休息观察一晚。
谢清歌虽然恼怒，但是也担心女儿的身体，所以找的这里收费昂贵但是可靠。
她刚安顿好女儿，听到隔壁病房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她不想那女人影响女儿休息，便过去劝告，结果看到的是程乐阳。
她丢了一条胳膊和一只脚，刚刚清醒，得知自己的情况，嚎啕大哭。
谢清歌连忙回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警察去找女儿做笔录，询问她是否在爆炸时和秦子韬在一起时，她打听了案情，死者正是程乐阳。
可是，她怎么没有死？
谢清歌思虑再三，迅速把女儿带走，又花了一笔重金封口，连夜回家。
自从去年程家倒台之后，京城的风向一直隐隐透着一股不对劲。
到现在，终于要爆发了吗？
江白留看着她们离开，给医生塞了红包，给程乐阳换到走廊尽头的单间里。
他下到一楼，给看门的哑巴老头塞了一包烟，进去打电话。
“诺姐，谢清歌看到程乐阳了。”他有些担忧，没想到谢清歌会来这种地方，“她女儿做了手术，证据我全拿到手了。”
他这件事情没做好，语气低落。
“干的漂亮。”程诺夸他，“你回来吧，不用在那盯着了。”
程乐阳喝了药酒，命保住了。
不枉她天天忍着头疼盯着她，总算钓到一条大鱼。
周家在京城根基深厚，能从程家叼走最大最肥的一口肉，可见其手段。
又经过这半年的发展和运作，实力更不可小觑。
程诺原本没想过与他们为敌，区区一个程乐阳，不值得她放弃和周家合作的大把利益。
但是，他们作死，动了楼明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