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国心里暗暗得意。
他好歹在京城这么些年,总会认识些能干事的人嘛。
“我姐夫就爱倒腾这些,以前没少被我爸骂过。现在情况不是变了,人家成了能办事的香饽饽,越倒腾越挣钱,在家里地位都上涨不少。”刘新国没心没肺的什么话都敢说,“而且是自己人,诺姐保管放心,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程诺彻底放下心,刘新国这姐夫,是个人才啊。
别说三处,就是三十处她都想买。
可惜,现在没多少钱。
两人商量好见面的时间,程诺挂了电话。
她画了妆,伪装成外地村妇,去药店卖人参。
一连转了七八家药店,有些不识货,有些识货但给的价钱太低,一上午没卖出去一根。
程诺气的咬牙,不信邪的又找了几家,临近大中午,转悠到一个深巷中,发现有家小中药堂。
店老板姓钟,六十多岁,态度和善又热情。
“这位小同志,这根人生,你是从哪里得来?”钟老板问的
“我们山里挖出来的,绝对的好参。”程诺口音拐了好几个省,吸吸鼻子,粗着嗓子,演山村悍妇十分上瘾,“你就说你买不买吧,我要去吃饭了。”
这一次,她没有报价。
巷子外停了不少车,周围全是深宅大院,她觉得能把店开在这种地方,而且看起来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应该有点东西。
她怕自己报低了。
她在空间种的人参,效果绝对好,只看对面的人识不识货。
如果识货,十万都愿意买。
她要挣快钱,宰的就是不差钱的有钱人。
碰上一个是一个。
钟老板安抚着“村妇”,又问了几个问题,得知她还有一大一小一共三根参,看了又看,确定都是极品人参,最后出价一万。
程诺:“……”
她想骂人。
她想打架。
她站起身就走。
钟老板脸上和善的笑容瞬间收敛,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手下人把参抢回来。
原本在药堂口的小伙计已经消失不见,连带后院研磨药材的小学徒也不见了。
程诺刚走出药店五米,忽然恍惚了一瞬,才发觉不对劲。
两个彪形大汉,一口麻袋套下来,程诺乖乖的没动。
“你说你,拿一万块钱不好吗?”钟老板眼缝里看着她,“现在好了,一百块都没有了。”
刚才他已经把村妇的情况都问清楚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外乡人,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管。
所以,他才敢让人动手硬抢。
程诺心情很不爽,抬起头,看死人一般看着他,“哦。”
钟老板和手下狂笑起来,他们都觉得绑了个傻子,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怕。
“去,手脚麻利点,处理干净,还能赶上饭点。”钟老板随口吩咐一句,继续坐在椅子上喝茶。
五分钟后,他听到后院有人走过来,头也没回,“这么快?”
“还行,第一次干,有点手生。”程诺一边擦着手,一边老实回答。
钟老板一回头,一把沾着鲜血的杀猪刀,横亘在他脖子上。
“一根人参十万,你买还是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