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答应的话？
苟全无看着程诺的笑脸，不卑不亢的态度，没有算计也没有谄媚。
他想起来上一次见面，自己着急清场，想在大领导面前表现，程诺没有跟他手下人闹起来的事。
他答应了，答应程诺一件事。
当时，他说答应十件都行。
程诺现在，不会真的让他做十件吧？
程诺看苟全无点头，笑的更真成了一些。
她跟着苟全无一起去了后厨，拿出两个猪蹄。
热了下，切成块，盛在盘子里，请苟全无吃。
程诺想在国营饭店，卖猪蹄。
如果可以，她还可以多做几道菜，放在这里卖。
苟全无有些迟疑，程诺这是做什么？
请他吃猪蹄？
苟全无不喜欢吃猪蹄，总觉得那是没钱人才会喜欢吃的东西。
有钱人家，谁吃这玩意啊？
不过随即他想起来一件事，传闻，那位大领导喜欢吃黄金脚。
他也吩咐大厨，变着法的尝试做卤猪蹄，可是每次的味道，他都不满意。
他已经打算，去黑市上看看，听说有个肉三张的卖卤肉，已经卖了不短日子，生意很好。
苟全无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给面子的吃了一块。
想着吃一块，就可以挑出借口不答应了。
结果……！！！
肉质嫩滑，尤其是熬制火候足够的胶皮，在嘴里软弹有劲儿，不皮不烂，卤制的恰到好处。
没有猪脚原本的腥臭气，猪皮处理的非常干净，没有一根猪毛，颜色也好看。
苟全无越吃越上瘾。
他嘴巴本来就挑，这几年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好吃！”
苟全无足足吃了一半，才回过神来，评价了两个字。
旁边的大厨一听老板夸，也凑过来想尝一尝。
以往，苟全无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大方，但是今天竟然有些不舍得让出去。
“苟老板，喜欢就好。”
程诺微微一笑，拉他到旁边无人处。
“我做的卤肉，能不能放在饭店里卖？”
程诺跟苟全无商量。
“可以全部由我做，放在你这卖，一斤给你抽一毛的寄卖费。或者我把配方给你，你自己卖，一斤给我抽四毛钱，我免费给你提供秘制卤汁。再或者，你从我这一斤一块钱买走，你卖多少我不管。”
程诺说了三种合作方式，苟全无听得目瞪口呆。
程诺，这是要跟他做生意！
她哪来的胆子？
何春霞家跟老爷子有亲戚关系，托关系来店里上班，已经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现在程诺不塞人，只塞肉……
他敢答应吗？
“您怕什么？”
程诺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愿意。
看苟全无自身的能力和家里的关系，再加上他这次对自己的态度，都证明他上次很可能已经达到目的。
一个小小的国营饭店经理并不算什么，他可能很快就要另谋高就。
所以，国营饭店这里的生意好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果然，苟全无摇头。
“供销社收，无论是有没有加工过的农产品……你的卤肉这么好吃，他们肯定要。就是这个价格，你跟他们好好谈谈。我跟李主任有点交情，可以帮你……”
苟全无开口拒绝，程诺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