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何老八不敢发誓。
她又不是讲理的人，干脆当没听到程诺的话，继续之前的车轱辘话，“你没良心……”
几个老太婆才不管程诺有没有理，她们看着何老八躺在地上哭，就认定了是程诺的错。
“孙女孝顺奶奶是应该的，你有好吃的好喝的，就该给你奶奶吃喝。”
“你那么丑，不配穿新衣服，就该孝敬给你奶。”
“不肖子孙，没看到你奶躺在地上，还不把她扶起来？”
程诺对那几个眼瞎耳聋的老婆子翻白眼，她们听不懂人话是吧。
“大家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牛忠厚摆摆手，示意围观的人安静，还用了刚学的一个成语，端起大队长的架子。
“我是山夹沟的大队长，这位大娘在我们村住了十几年，全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程文武，养着她们……”
牛忠厚跟人解释了前因后果，着重点明程文武和何老八没有任何关系，气的何老八真的哭了起来。
她完全没想到，连个小小的牛忠厚，都敢当面说她的坏话。
程诺直接叫来医院保安，把闹事的何老八清理出去。
连带几个看热闹嚼舌根的老太婆，都被请了出去。
免得她们在医院大喊大叫，影响病人休息。
“你还在这里干嘛？”
程诺看程凤儿站在人群后，没跟着何老八一起被清出去，也没走，直直的站在医院门口。
“程诺，刘新国跑了，你得负责。”
程凤儿吞吞口水，她不能像娘那样闹，会吃亏的。
“哥说了，你结完婚就宣布我和他订婚，你们一走，他跑了，你得赔我男人。”
程凤儿觉得自己理由充足。
程诺懒得跟她浪费时间，去找医生。
她担心程文武在这里恢复不好，询问过医生之后，确定他可以转院，立刻给他办出院手续。
程凤儿一直跟着程诺。
程诺去哪她去哪，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忍不住开口要吃的。
“我饿了，我要吃肉包子，仨。”
“你自己去买。”
程诺给她一毛钱，程凤儿美滋滋的接了，跑出医院去买肉包子。
等她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找不到程诺，找不到程文武，连大队长都找不到了。
在陌生的医院，身无分文，刚刚吃了三个肉包子的程凤儿，嚎啕大哭。
“程诺，你又害我！”
……
程诺租了一辆车，把程文武和楼明逍，送到楚斯年订的饭店，没有忘记请牛忠厚一起吃饭，顺便请他帮个忙。
程文武身体虚弱，坐在包间里，看程诺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的和人说话，自己帮不上忙很着急。
“爹，你什么事都不要多想，放心去，安心养好身体。”
吃饱喝足之后，程诺把他们送去火车站。
去往京城的火车，半个小时后才到站。
程诺把空间里的水，给程文武灌了一壶带着，反正没坏处，多喝点也没事。
程文武觉得自己老了，治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不治，把钱省下来，给程诺花。
他不想去京城治病，下毒的人还没找出来，她又要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住在山夹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