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三途!”
“我定是要走第三途径的。”
曹信听过宁淑华的讲解,对自己未来的走向有更加清晰的认知。
但主修功法不易寻找。
段冲、宁淑华出身岐山,有岐山九功可供挑选、修行。
而曹信呢。
“我这根骨,在看不出契合度的情况下,只能依靠加点弯道超车。”
“而想要加点,就得得到完整的秘籍。”
可不论是段冲的抱元劲,还是宁淑华的广寒阴功,二人所学都不完整,尚有一部分仍在岐山,掌握在掌门以及地位较高的几位长老手中,这是为了避免自家武功外泄。
防的确实很好。
例如现在的曹信,就没法通过段冲宁淑华获得完整秘籍,只能在外求取其他内功。
“为师原先以为仅一门鹰爪功就会占据你全部精力,本想着等你鹰爪功小成后,再传你抱元劲巩固根基,同时再去为你找一套完整的内功心法,日后长久修行。”
“但是你现在鹰爪功已经入门,此功修持游刃有余,就可以考虑提前接触抱元劲。你不是岐山弟子,得不到抱元劲真传精髓,不过拿来起步、过渡用,倒也合适。”
“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宁淑华给曹信说着她原先的授徒计划,这时全都推翻,跟曹信有商有量。
若教旁人看了,定会道一声这师父当的窝囊。
但宁淑华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抱元劲”
曹信听了,点头道:“听师父的。”
抱元劲不完整,无法录入面板加点提升,但练练也无妨。
不过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得用来寻找完整的内功心法。
恰巧,曹信已经锁定了第一个目标
“寿世青编调身法!”
“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怎么这么厚?”
曹信看着手中秘籍,一脸错愕。
“确实比想象的简单。”
段冲喝了口茶,笑道:“人家根本没将这卷寿世青编调身法当成武功,只以为是养生功跟医书,你翻翻看就清楚。”
医书?
养生功?
曹信闻言,再看看手中秘籍,难怪他第一眼就觉得这秘籍太厚了,分成两卷,每一卷都沉甸甸的,比宁氏鹰爪功厚实何止十倍。
若是医书,就合理了。
随手翻看浏览,一旁段冲配合介绍:“此书上卷收载用药须知,总结德、释、道三家有关调心、调身、调息的养生经验。下卷收载服药须知,列食治秘方117首,按风、寒、暑、湿、燥、火、调理脾胃、气、血、痰以及阴虚、阳虚、诸虚十三门分类论述,颇切实用。”
曹信也在看。
他自己就是良医,看这部医书更容易理解。确实如那位馆主以及段冲所言,这是医书!
“即使是医书,这种着论,当为传家宝,指不定比武功秘籍更珍贵,怎会轻易示人、出售?”
曹信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原本是看师父宁淑华跟寿世青编调身法的契合度奇高,才对这门功夫上了心。等到近来在段冲夫妇心目中的分量更重,再加上宁淑华有意让曹信兼修内功心法,这才托段冲上门求取。
本意是,段冲近来在西京城颇有些名声,绣衣司司狱雷勐又时常登门,这样的段冲上门,自带光环。提出要花银子购买一卷秘籍,对方必被震慑,要多多掂量不敢拿乔。
结果。
不曾想。
居然意外得到一部论价值甚至还在武功秘籍之上的医书。
太梦幻了!
“唉!”
“也是凑巧。”
“姜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武馆生意惨澹,两家店铺也关了门,没什么进项。”
“这个姜家祖上可能是行医的,但从近百年前就已经断绝传承,仅余一部医书传家,后辈子孙再无学医的。”
“不学医,医书留着无用,我开价一百两,那位姜馆主便一口应下,生怕我反悔。”
段冲先是叹一声气,后又摇头笑道。
西京城现在的各行各业的确都有些走下坡路,那些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的还好,但是如姜家武馆这样的只能算是小门小户,稍有动荡,就要倾覆。
能将一部用不上的医书换取百两纹银,这买卖当然划算。
其实,段冲甚至心里怀疑,这部医书未必是姜家祖传的,兴许是从别的渠道得来,据为己有,那姜馆主在往脸上抹金罢了。
但这种猜测没什么确切根据,没必要说出来。
君子不出恶言。
“一百两?”
“这么多?”
宁淑华在旁听着,眼皮一跳。
段冲最近一直在筹备镖局,因此她也知道镖局镖师的每月工钱也才两三两银子而已。
一百两!
这几乎是一个普通镖师三四年的工资,堪为巨款!
她瞪一眼段冲,生怕他给自家徒儿花了冤枉钱。
“”
段冲苦笑。
“不算多。”
曹信却很满意,为段冲说了句公道话。
这也是实话。
若是按照普通医书来算,一部书一百两银子,当然是极贵的。可考虑到里面附录的寿世青编调身法虽以养生为主,但好赖也是一门完整的内功心法,仅此就价值百两。
再加上这部医书曹信在市面上没见过,大概率是孤本,价值就愈发难以估量。
想想看,当初一门卷地龙功曹信尚且花了五十两银子,就知道这一次绝对是捡着大漏。
“你高兴就好。”
见曹信模样,宁淑华抿嘴柔柔一笑,就不多说什么。
千金难买高兴。
一旁,段冲这时又补充道:“上卷附录中的寿世青编调身法勉强算是内功心法,但修行难度极高,那位姜馆主修炼几十年才入门,却对实力却没有半点提升。你的资质虽然极好,学医资质也强,但是若感觉进境艰难,最好还是不要将精力过多放在这上面。”
以免误了前程!
“弟子记住了。”
曹信应声点头,有些心不在焉,迫不及待想要一睹为快。
“去吧去吧。”
“瞧你这样也坐不住。”
宁淑华见状笑道。
段冲也笑。
“谢谢师父,辛苦师伯!”
曹信谢过,就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