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觞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铜盒,思索着其中所隐藏的秘密,而正当这时一道金光却是突然自其衣袖中飞掠而出,悬浮于身前一尺之处。
微微泛黄的古朴书简散发着神秘光芒,抬眼看去,却见其正是黄石天书。
见此情形叶觞眸光一闪,这件东西中所蕴含的力量哪怕是如今的自己也无法完全参悟,所以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着。
不过在正常情况下,天书只有在自己的刻意催动下才会展现出神奇的一面,平日里与普通的古籍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自从他从楚南公那里获得了此书之后,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如今却主动生出了反应好似被某种气息触动了一般。
正当其想到此处只是时,更加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黄石天微微颤动,随即一抹金色光辉便是散落而下,缓缓的映射到了铜盒之上。
刹那间,七宿铜盒似乎也生出了感应,逐渐散发出阵阵神秘而微弱的光芒。二者之间相互辉映,化作玄奇韵律升腾缭绕。
叶觞面色一动,也是被如此奇妙的景象所吸引,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剧烈的能力波动猛然间爆发开来。
转眼间,一道金色龙影自铜盒中冲了出来。龙影迎风暴涨,呼吸之间就化作了数丈大小,盘旋于上方,整座庭院上方的天空都被其光辉所充斥。
似乎是觉得空间太小,恐怖的龙威并没有存在太长时间,几息之后便缓缓消散再次回到了铜盒之内。
与此同时,金色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黄石天书也从空中慢慢垂落而下。
叶觞伸手将天书接过再次收起,随后看向那象征着苍龙七宿的铜盒陷入沉思之中,这东西与黄石天书似乎有着不小的牵连。
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他琢磨着这个问题时,一个不速之客却是来到了咸阳宫之中。
大殿内,皇帝扶苏看向站在下方的一名面貌奇异的僧人,开口问道:“汝乃何人,来我大秦所为何事?”
听到问话,下方那略显佝偻的行僧微微垂首,用那生涩拗口的华夏语回道:“小僧来自神圣的孔雀王朝,奉大孔雀王之命来此传颂佛法智慧。”
闻言,扶苏神色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所言,是指佛教?”
僧人眸子微微一亮:“您也知晓我佛?”
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传播信仰文化,让这个古老而强大的国度也成为佛教的信徒,如果能让皇帝率先信奉的话那真就太好了。
然而此时扶苏的面色却是微微一沉,只见其挥袖道:“大秦不需要这种信仰,你离开吧。”
僧人闻言神色一变,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还不待其开口就直接被侍卫拖了出去。
看着对方喋喋不休的样子扶苏冷哼一声不想理会,对于佛教他也曾听闻叶觞提起过。
总的来说,个人修佛并非坏事可一旦形成了教派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宗教权柄若掌握在有心人手中很可能严重影响国家安定。
而且僧人不事劳作,其生计皆来自百姓供养,若是少量还好,可一旦出现大规模信徒社会秩序就会受到强烈冲击,生产力亦会大幅下降。
大秦,至少是现在的大秦,不需要这种人的存在……
“哎呦!”
随着一声痛呼,那僧人被赶到了皇城之外,只见其站起身子眼中浮现出一抹怨气,但却并非多说什么,他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改变这个国家的信仰。
随后便是默默走到僻静之处,放下背上的竹篓,打开盖子便见一只秃鹫飞了出来停在其肩膀之上。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写好的书信放入小竹筒,绑在飞禽腿部,随后将其放飞。
伴着一声锐利的啼鸣,秃鹫朝着遥远的西南方向飞去……
千万里之外的另一边土地之上,存在着另外一个强大的国家,名为孔雀王朝。
百年之前,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在灭亡波斯帝国之后,侵入了天竺西北部,之后便在旁遮普设立了总督,并留下了众多进行统治。
十年之后,摩揭陀国一名出身刹帝利贵族,名叫旃陀罗笈多的青年率领当地人民揭竿而起,组织了一支军队,击败了马其顿人的部队并宣布自由解放。
之后他更是率军进抵摩揭陀国的首都华氏城,推翻了难陀王朝的统治,掌握了政权建立了一个名为孔雀的大王朝,其本人便被尊为至高的月护王。
在赶走了旁遮普的残余力量,王朝逐渐兴盛并征服北天竺的大部分地区。其在位后期击退了塞琉古帝国的入侵,获得强有力的统治权。
孔雀王朝至此孔雀王朝成为了真正的霸主级存在。
而如今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则是大名鼎鼎的阿育王,孔雀王朝的第三位帝王。
他原在西北地区担任总督,在父亲病重时回到首都华氏城。其父王死后,使用狠辣手段杀了九十九名兄弟,获得了至高的王位。
阿育王统治下的孔雀王朝是一个君主专制的国家,其本人在行政、军事、司法等方面都有绝对的权威。
他在位的这些年通过强势手段征服了周边各个地区,控制了天竺河平原,恒河平原,孟加拉湾,德干高原以及远达阿拉伯海的广大领域。
北起喜马拉雅山南麓,南至迈索尔,东起阿萨姆西界,西至兴都库什山,都被并入了孔雀帝国版图。
在秦灭六国之时,孔雀王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成为了与大秦并立的存在!
王朝都城,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一名老者正盘膝于榻上微微垂眸假寐,手中持着一串佛珠,看上去庄严而安详。M..
他便是如今孔雀王朝的最高统治者,阿育王,虽已经活了上百岁可无形之中所散发的气势,依旧令人为之骇然。
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向其行了大礼,随后开口道:“阿罗那依传信过来了,秦国对传教之事颇为排斥,恐怕无法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