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憨厚的来宝笑了笑,一口下去葱油饼就没了三分之一,看都没看王玉堂一眼。
“没天理了!住着这么大的公馆,我竟然还得饿着肚子?”
干脆扔下筷子,王玉堂露出一副可怜相,故意嚷嚷了起来,又引来了小妖的白眼和众人的偷笑。
好在小妖并没有气多久,板着脸就吩咐了起来。
“昨晚上不是做了鸡汤嘛?去下碗面,留着我待会儿吃,我要是不下来,那就随便给什么小猫小狗吧!”
“是,小姐!”
站在旁边候命的老妈子,立刻就奔厨房去了,这下子王玉堂才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冲着小妖频频眨眼。
吃了早饭。
洗澡修面换衣服。
等王玉堂神清气爽的站在镜子前,检查自己那显著的黑眼圈时,白妍就敲敲门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的书信。
“王教授,这段时间的信都在这里,我处理了一部分,还有一些需要你亲自过目。”
“辛苦白老师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王玉堂在镜子中看着白妍的脸,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笑意。
他之前发现了白妍的小秘密,不过却增强了他对这个女人的信任,现在的问题是究竟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真捅破之后又该怎么处置和白妍身后的关系。
“多数都是拉关系和应酬的请柬,还有就是寻求合作的,这几封信是海外来的,看地址都是一些研究机构,应该是想要讨要青霉素菌株的。”
“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在学术界没有给我充足的尊重前,谁也别想分享我的成功。”
酷酷的说完,王玉堂就坐到书桌前,快速浏览起那些信件来。
在公馆呆了一上午,这对王玉堂来说就已经是难得的休息了。
接着在午餐的餐桌上,王玉堂终于把小妖给哄笑了,但是他下午就得赶去老犹太的新工厂。
这次出门,王玉堂身边又多了两个人,除了开车的闷头外,辣手和来宝也被王玉堂叫上车来,而且在前面开路的另一辆轿车上,还坐着四个带枪的保镖。
树大招风的道理,王玉堂非常明白。
现在整个叠翠苑光是保镖就有20人,全部是从鲜花厂保安队选拔出来的,都是原东北籍的老兵,开过枪、杀过人的那种。
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家人就在鲜花厂内居住,已经和王玉堂的利益深深的结合到一块了,忠诚方面基本不需要担心。
出于警惕的考虑。
不仅仅是自己,王玉堂还要求小妖、白妍她们出门时,也必须开两辆车、带四个保镖,坚决要把危险的可能降到最低。
“老六,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要不要我招呼大哥三哥他们,咱兄弟聚聚呀?”
握着方向盘,闷头居然主动说话了,这立刻就引起了王玉堂的兴趣。
“聚聚好呀!五哥你要是有话,不用等着大哥来,直接和我说就行。”
“也没什么大事,这段时间老六你用车少,我闲着没事就……就在四马路认识了一个姑娘。”
“就这事呀!那五哥你是咋想的?想娶回来?”
“嗯!”
“那就好办了,回头我让小妖准备一笔钱,咱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嘿嘿嘿……”
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可是坐在副驾驶上的辣手,他的视线却飞快往车窗外一撇,掩饰住了不屑的表情。
幸好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要不然王玉堂在中间可就难做人了。
“来宝你跟着我五哥,学聪明了没有啊?”闲来无事,王玉堂就和身边的来宝搭起话来。
“好像没有,五爷叫我看街上的人,但是我总弄不明白。”来宝实话实说,引得闷头叹息一声,王玉堂也苦笑了起来。
“没学会就慢慢学,五哥教你的都是真本事,学会了到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知道了……”
来宝话音未落,辣手就忍不出搭腔了。
“我说老板,我这天天在叠翠苑里呆着,身上都要长毛了,你多少给我安排点活儿呗?”
“呆不住了?那你先告诉我,你能干点啥呀?”
“跑个腿、送个信、拎个包也行啊,当然了,要是能给我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我也保证打理的明明白白。”
“口气不小嘛!这样吧,回头帮我送趟货,干的好我就真给你安排些大事。”
“多谢老板……”
一行人抵达老犹太的新工厂,不等下车就先看到了门口的老犹太父女。
在这个温暖怡人的春天,老犹太还是一套黑色的燕尾服,但是汉娜小姐可就太招摇了。
此刻她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将优美的曲线显露无疑,头戴那种配有半透明面纱的帽子,巧妙的挡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一张红艳的小嘴。
然而和保守的、充满神秘感的脸部不同,这条裙子的领口开的非常低,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都曝露了出来,引得路人是频频偷瞄。
“呜呼!这个洋妞不错嘛!”
辣手的老毛病犯了,看着汉娜就露出了很有兴趣的表情。“你老实点,那是我合作伙伴的女儿。”
王玉堂淡淡的警告道,立刻辣手就恢复成了一张正经八百的脸,仿佛刚才的口哨压根就不是他吹的。
待轿车停下,王玉堂他们几个下来,老犹太已经笑着张开了双臂。
“埃迪我的孩子,你怎么瘦了?找个时间到家里来,我叫汉娜做最好的鸭胸肉给你。”
“西蒙先生,汉娜小姐,我没事,只是做实验辛苦了一点。”
“最近工作有进展吗?”
“有一点,所以我决定让自己休个假……”
说着跟老犹太拥抱一下,又朝汉娜点了点头,两伙人汇聚到一块,有说有笑的进入了工厂大门,来到了厂房围绕的小小院子。
备料车间、半成品车间、主车间、仓库、工人宿舍、警卫亭……
王玉堂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看到那些井井有条的厂房,他还是充满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