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内心的季动朝着白玉鱼抓去,这次不同于之前,右手好似真的在水中划过一般,不过在接触到白鱼鱼时,也仅仅只是感受到点点阻隔,但随后依旧是穿掌而过。
张旭光脸色难看的站于虚空之中,看着依旧在面前自由自在遨游的白玉鱼。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抓不到?」
自己与白玉鱼就好像处于两个不同的维度,能看到却无法进行抓捕。
这就像有一个绝世美女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最后发现是个伪娘,任谁也受不了。
两者不在一个维度,根本无法抓捕。
淦。
感受着依旧注视着自己的黑龙,张旭光已经能够感受到黑龙的愤怒,若不是自己国师之位估计早就动手了。
不知为何张旭光好像感受到黑龙也在保护着白玉鱼。
心念一动,张旭光身影朝着麒麟殿飞去,在祖龙疑惑的目光中抓起摆放在一旁的和氏璧,心神探之其中,以神魂沟通气运黑龙。
「黑龙容禀,我为大秦国师……」
片刻之后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原来如此,白玉龙鱼,气运神兽,可凝结镇压气运,壮大国力,怪不得黑龙要护它。」
黑龙为大秦国运所化,按道理来说极为孤傲,排斥一切外来物种,但对于白玉龙鱼却是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甚至保护,这根本就不科学。
那白玉龙鱼不知道来自哪方世界,吞食气运而生,最喜那些身具大气运的气运之子,本身又具有凝结镇压气运能力,二者之间相辅相成,故而多被人所喜,为天地灵物,不知多少人想要获得。
只是不知为何竟然穿越世界来到了《神话》世界,而在这方世界上又有什么能比得过大秦的国运所庞大,故而寄生于其中,又因为它具有凝结镇压气运的能力而被黑龙所喜。
张旭光现在头痛的是如何把这只白玉龙鱼抓住,能够想到的也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依靠自己强大的力量强行将其抓捕,二是黑龙撤开庇护,主动将其排出。
不过这两个办法都不太靠谱,依靠自己的力量就不用说了,想要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这一说让黑龙主动将其排出也是如此,难道你会赶走一个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吗?
淦。
「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祖龙疑惑道。
张旭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师弟,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六国未灭之前有人可助你灭六国,但此人极为危险,便是你也不敢说能够完全掌控,当如何?」
祖龙眉心微皱,霸气道:「我为大秦皇帝,统御万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为朕所掌控自称是驱逐之。」
「驱逐……驱逐,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旭光哈哈大笑道:「黑龙没有对我出手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大秦国师之位,龙性孤傲又怎么可能能够容许一个小东西在自己面前蹦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若是烈火烹油,气运高涨,想必就不会在允许那小东西蹦跶了。」
还有一句话张旭光没说,嬴政为大秦祖龙,其性格便映照在那气运黑龙之上,孤家寡人可不是说说的,祖龙性格霸道孤傲,那黑龙也不差。
看着祖龙疑惑的眼神,张旭光对着脚下吹了一口气,一团白云托着二人直升天际。
「师兄,这是……」
第一次飞天之举祖龙也是兴奋难耐,飞翔永远是人类最初的梦想,当人类的先祖因为恐惧而不敢从树上下来时,却敢仰望天空,对着那漫天星辰充斥着无尽的渴望。
「师弟,我教你开法眼,仔
细听好了。」
片刻之后,祖龙磕磕巴巴的跟随着张旭光念出咒语。
「嗡,现金刚萨埵,欲为汝开眼,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法眼,开。」
一道金光从双宝中闪过,再次睁开双眼时便是祖龙也是吓了一跳。
一条巨大的黑龙盘旋于咸阳城上空,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漆黑如墨,五爪而生。
那黑龙在看到祖龙之后仰天一声龙吟,四周的国运气海也随之翻腾。
「师弟勿惊,此为气运黑龙,为我大秦国运所化,黑龙所在万劫不侵,国运兴隆,则前途光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运维艰,则前途暗澹,灾害重生,若是暗澹到一定程度,便是亡国灭族之祸。」张旭光解释道。
祖龙听后也是大为惊讶,看着那漫天的气运之海以及那海中遨游的黑龙,兴奋道:「我大秦气运升腾,汇聚如海,果然是天命所归,定能绵延万世。」
张旭光笑而不语,指了指气运之海东北角一个位置。
「师弟看那儿。」
只见张旭光所指的位置犹如一处泄洪区,大量的气运从其中流逝,消散于天地之间,口子虽然不大,但却绵绵不绝。
祖龙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我大秦气运怎么会流失?」
张旭光道:「所谓国运兴隆,一在内二在外,在内者,百姓安居乐业,在外者,开疆扩土。
大秦国运升腾,绵延如海,此为破灭六国一统华夏之壮举而成,但此时国运烈火烹油,师弟,你虽然完成了华夏一统,却不知休养生息,那泄露之处便为百姓怨气所致。」
「不可能,不过为我大秦草芥,如何能够影响到国运。」祖龙不信道。
「哦!是吗?你以为大秦皇帝,便如那狼王,若没有了狼群,又何来所谓的王,没有了百姓你又是谁的皇帝?师弟,民若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站的太高,只看到了天空,却没有注意脚下。」张旭光道。
对于这个一统华夏,但却二世而亡的王朝张旭光也是充满了遗憾,若是有机会的话,自然也想改变一番。
祖龙瞬间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