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泽,是你会做方便面的那个娘来了吗?”
他回头,就看到书院里有名的纨绔大王乔磊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
这人在学校里没少为难他。
许天泽心里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他冷着脸回道:
“与你何干?”
“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介绍你一桩生意。你中午让你娘给我做顿饭,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乔磊刚说完,就发现许天泽气的眼睛都红了。
“乔磊,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知道你家家境不好,这不是想法子贴补你嘛。”
乔磊笑嘻嘻的回道,其他人也纷纷嘲笑出声。
想到楚香香还在外面,许天泽不想跟这么些人纠缠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乔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他早就看许天泽不爽了。
在许天泽没来之前,虽然他不是书院里学习成绩最好的,但是脸却是学院里最好看的。
可许天泽来了以后,他一跃成了学院里最帅的人。
这也就罢了,偏偏他学习成绩还特别好。
一对比之下,乔磊只觉得自己成了草包。
“哎,许天泽,别走啊,要是嫌钱少,我可以再给你加十两银子。”
跟随乔磊的那些人,直接将许天泽围住。
见躲不过,许天泽挺直了身子,轻蔑的看了乔磊一眼。
“你以为这些人是真心喜欢你?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权势上,就你这胸无二两墨的人,谁看得上?”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乔磊的痛点。
这些人为什么跟着他,他也清楚。
可是他已经迷恋上这种被前拥后呼的感觉。
如今脸上那层遮羞布被人扯掉,乔磊恼羞成怒的开口:
“给我揍他,后果我负责。”
有了乔磊这句话,其他人也不在犹豫,直接冲了上去。
楚香香在外面等了一会还不见许天泽出来,有些纳闷。
这书院要走这么久吗?
许宴之前送许天泽进去过,因此知道大概需要多久。
见楚香香等得有些焦急,许宴开口道:
“我进去看看,看是不是夫子为难他了。”
“我跟你一起去。”
楚香香还没去过书院,难免有些好奇。
见楚香香感兴趣,许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两人一人牵着一个孩子进去,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喊打架了。
楚香香和许宴对视一眼,不由得加快脚步。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许天泽在揍。
楚香香气的眼睛都红了,本来想叫许宴,可是她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出手比较好。
许天乐和许天宝也发现了被众人打的许天泽,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许天泽听到弟弟妹妹的哭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楚香香走上前,直接一脚踢飞一个。
不过片刻,围着许天泽的人都被楚香香放倒了。
人都倒下了,楚香香这才发现许天泽骑在一个男子身上。
男子鼻青脸肿,跟许天泽差不多狼狈。
看到楚香香,许天泽讪讪的站起身,低低的唤了一声娘。
楚香香板着脸问道:“说吧,他做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都要动手揍人了。”
听着楚香香这明晃晃的偏袒自己的话,许天泽都愣住了。
这时夫子也到来了。
看到乔磊伤成这个样子,夫子当即变了脸色。
“哎哟,乔磊,这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夫子冲到乔磊身边,一阵嘘寒问暖。
看到夫子这个样子,楚香香已经猜测到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了。
她不由得庆幸,好在她准备将许天泽转学,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许天泽今日要受何种委屈。
见夫子站在乔磊这边,围观的人瞬间迅速的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自然省略了乔磊挑衅许天泽的话。
夫子听完,怒不可遏的指着许天泽骂道:
“许天泽,你爹娘辛辛苦苦送你进书院是让你来读书的,不是让你觉得高人一等的?”
“居然敢在学院里大打出手,是在挑衅我们学院的院规吗?”
许天泽想要解释,可是才刚开了个口就被夫子给打断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记大过一次,若是下次再犯,你就滚出学院!”
听到这,楚香香忍不住开口了:“就这样的学院,不读也罢。”
夫子这才发现楚香香,紧皱眉头,“你是何人?书院不许女子入内,你不知晓吗?”
“我是许天泽的娘。”楚香香沉声回道。
答完,夫子就不屑的回道:“难怪,母亲如此无礼,教出这么不知礼的儿子也是在所难免了。”
话音刚落,夫子就觉得周身传来一阵寒气。
他转过头,就看到许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杀气。
夫子当即吓了一跳。
许天泽正要开口,楚香香却拦住了他,朝他摇头。
这年头,世人对夫子都很是敬重。
因此也养的一些夫子飘飘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香香不介意今天教夫子重新做人。
“就你这样,冲过来,不分辨事情真相,就胡乱下诊断的人,也多亏考官们慧眼如炬,没让您做官,不然您治下的地方还不知有多少冤屈错案。”
楚香香这话正戳中了这名夫子的痛点。
这名夫子名元明,考了大半辈子都没考上举人。
不过诗做的不错,这才被书院看重,选来当夫子。
没做官是元明心中最深的痛。
元明指着楚香香,“你,你,我不跟你这无知妇人争论,有损斯!”
“我是无知妇人,夫子既然这般看不起女人,不知您可有妻子,可有老娘?”
论嘴炮这块,楚香香就没输过。
“她们可都是妇人!”
元明平日里都是被人尊敬的,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因此他气的身子发抖,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楚香香看了刚刚那些打许天泽的人一眼,这才说道:
“刚刚我过来之时,这些人围着我儿打,此事你们书院的门童可作证。”
“他们说的话,怎能信?”
“你只瞧见了他脸上的伤,怎么就看不到我儿那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