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二人急忙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民妇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这就实话实说!”
仵作老娘一年哭呛着抹眼泪,一边继续说道:“前几日不见小儿踪迹,民妇与儿媳四下寻找,在河边终于找到了小儿!”
“不料,小儿早已气绝身亡,我与儿媳悲痛万分,这时有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突然出现,先是拿出了金银首饰与我二人,又好生的将小儿尸体从河中捞出!”
说到这里,仵作媳妇也连忙点头,无奈叹息:“当时我察觉到这群人不怀好意,但是我与母亲那里敌得过那么多人啊!”
楚香香此时更觉这背后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操盘这一切。
恐怕近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与这个幕后黑手有着脱不清的干系。
只见仵作老娘叹息道:“终究是人家帮我们二人为小儿收尸的,我婆媳二人自是感激不尽,只问那人究竟有何吩咐!”
说罢,仵作老娘四下瞧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那人便将吩咐我婆媳二人上这里来报案,说楚香香杀害了我儿,并且将她的画像交给我们看,吩咐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此话一出,公堂之上鸦雀无声。
若说这婆媳二人恶意甩锅,可她还说的有理有据。
可若说这婆媳二人是骗人的,那手上的各种珠宝,也不是仵作家里买得起的!
知府大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楚香香,寻思着,这么大个事儿,这丫头怎么着也会说句话出个主意吧?
只见楚香香一脸深思,眉头微蹙,温柔的面颊上满是不解。
究竟是谁,在幕后不断做着伤害她的事儿?
不对,确切的说,是不断地做着伤害她家的事儿!
“楚姑娘,不知你有何见解?”
知府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之举。
“禀知府大人,民女也不知得罪了何人,只是不知大娘和大嫂有没有记清楚那管家打扮的模样,不如让画师画下来,或许还能另辟蹊径呢!”
楚香香一句惊醒梦中人,倒也点醒了知府,随即看向婆媳二人,追问道:“你们可记得那人模样?”
“记得!记得!”
婆媳二人异口同声向知府回道,只求能配合官府,将此事追查清楚,也好仵作找到真正凶手,并且戴罪立功,免了今日在公堂之上撒谎的罪过。
“师爷,本官记得你画工不错,不如就根据这婆媳二人的描述,为那幕后之人画上一幅画!”
知府回身看向身后的师爷:“意下如何?”
师爷急忙点头:“谨听大人调遣!”
这公堂之上做事效率极快,师爷很快就拿来了房四宝,又立了一个桌案在旁。
“你二人尽管描述,我会根据你们所言,将此人模样画出!”
楚香香也凑上前,满脸的好奇,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心存歹毒。
“那人是方脸,正常的官家常梳的发髻,头上别着一根金簪子,做工很是精细!”
仵作老娘努力的回忆着:“那簪子的样式不是我们乡下人常见的到的,很稀罕,模样像个锥子,棱棱角角很是锋利,看起来像是把匕首!”
站在一旁的许宴不禁握拳,凌厉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画布之上,目光中充斥杀气。
就连楚香香都能察觉到这股子杀气,心里顿时又生了疑惑,难道这人与许宴相熟?
“此人是剑眉朗目,模样很是英俊,一把山羊胡缺陷的老成!”
仵作媳妇研究的更是精细,显然是仔细看过这人五官样貌。
说着说着,仵作媳妇双颊泛红:“他嘴角还有个痣,不大不小,精致极了。”
仵作老娘一看,眼底冒火,啪一下打在了仵作媳妇的手上,手顿时红了。
“娘”
仵作媳妇双眼泛红:“我也只是听知府大人的吩咐,仔细描述那个人的长相啊!”
仵作老娘气鼓鼓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那人足有八尺高,手上拎着一把佩剑,剑上镶了几颗红宝石,剑柄上还刻了个字!”
“什么字?”
知府大人急忙站起身追问道:“这个字很有可能就是那人的最大线索!”
楚香香瞧瞧看了眼许宴的反应,只见他怒目圆睁,星眸蹿火,双唇微抿,明显气恼不已。
或许,许宴已经猜出这个认识谁了!
但是没有直接点破,难道还有什么不方便在公堂上说的?
楚香香也不好在猜测,只想着一会儿回到家后,好好的问一问究竟怎么回事儿。
“那个字,民妇也不认得,不过可以画出来!”
仵作老娘急于立功,直接起身走向师爷:“让民妇画出来这个字吧!”
师爷犹豫了一下,看向知府在,只见他微微颔首,算作同意,这才将毛笔交给了仵作老娘。
接过笔之后,仵作老娘在宣纸上弯弯曲曲的画出了一个字。
定睛一看,正是一个端字!
“民妇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仵作老娘又跪在了地上,不敢造次。
看着宣纸上的字,知府眉头拧成川,小声嘀咕着:“这这是谁呢?”
“你可识得?”
知府大人下意识的看向楚香香,又道:“这人恶意陷害你,恐怕与你又不小的渊源啊!”
“民女不清楚啊!”
楚香香摇头:“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字的佩剑,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谁?”
在她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线索,知府大人也不想在耗,就挥了挥手:“那你先回去吧,近日验尸的钱,下次领俸禄的时候一并给你。”
得了指令,楚香香很是高兴,应了一声后转身拉着许宴就离开了衙门。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唤:“楚大夫,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