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就不能忍了,一个完美而盛大的婚礼,绝对是孟清塘的底线。
只是朱艳荣这个人人品不行,和她打交道是要长心眼的。
“我倒也是可以给你这个钱,可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孟清塘传递的意思很明显,我可以给你这个钱,但你也要把手里有用的底牌亮出来。
如果是和沈月灵谈判,朱艳荣肯定会更有底气。
只是对象换成了孟清塘,她就是有些发怵,也不讨价还价了,而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诚意。
“这样吧,我将小胖妈给你策反过来,毕竟她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孟清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是有钱,但想从自己这里拿钱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以前算计过自己媳妇的这群人。
等朱艳荣走了之后,孟清塘去了市场那边。
陈青莲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洪长伟在旁边帮衬着,陈家兄弟则骑着三轮车去送货,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井有条。
孟清堂在做生意上,并不是一个霸道的人,他向来用实力去碾压别人。
而且在县城,会熬制梨膏糖手艺的人并不在少数,他本着百家争鸣的态度,来看待一众竞争者,没想到一个疏忽却养出了一条狼。
看来这云若雨是不打算喝汤,而是要和自己抢肉吃了。
“清塘,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陈青莲看到孟清塘,赶紧搬了凳子,倒了水。
孟清塘也不避讳,直接就问了出来。
“最近生意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陈青莲斟酌了一下话语,才开口道。
“业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名声上有些不太好。有些顾客说咱们的东西卖的贵,而且口感不怎么好。还和潘记比较,说对方如何会做生意,价格低口感好什么的。”
原来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
“我们做生意要坚持本心,不管别人怎么说,一定不能改变梨膏糖的药效和口感,选用的材料也必须是最好的,质量这一块一刻也不能放松。”
陈青莲也是个实在人,并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想法,对孟清塘的话也是相当赞同。
“咱们这个东西并不是零嘴,而是一味药。良药苦口,要是一味的追求口感,不如给孩子称两斤糖吃吃。潘记在口感上虽然略胜于我们,但药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她早晚被这个市场淘汰。”
孟清塘非常满意陈青莲的表现,做生意就要有良心,只要能将这种觉悟一直保持下去就行。
沈月玲发现宋主任非常不对劲,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轻蔑,好像自己要倒大霉一样。
所有的不对劲都是有迹可循的,看样子又要针对自己罗列什么阴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月灵相信邪不压正,因此对宋主任的轻蔑并不在意,而是非常热情大方的打着招呼。
“爱云最近不在,化验科要让宋主任多操劳了。”
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着巨大的差别。
要是旁人这样说,宋主任只会认为这是对方对自己的恭维。
而从沈月灵嘴里吐出这句话,只会让她感觉到深深的讽刺。
“难道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沈主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替你忧心。年轻人做事不能太飘了,否则登高跌重,有你后悔的。”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看宋主任才应该好好反省,为何一把年纪了,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主任冷冷一笑。
“那预祝你前程似锦?生活像你的梨膏糖一样甜。”
两人注定不欢而散。
之后沈月灵就开始琢磨宋主任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要单独提梨膏糖呢?难道她即将成型的算计和自己的生意有关?
作为自己最赚钱的副业之一,沈月灵自然将重心放在梨膏糖生意上。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只是用来赚钱的生意,而是能和孟清塘站在同一高度的筹码。
所以这个生意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下了班之后,她和孟清塘说起这个事儿,准备找他借一些人手,去调查一下市场的风向。
孟清塘却告诉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有些人只要敢动一下手脚,就会让对方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我常常觉得自己好没用,你什么都帮我解决了,我还能干什么呢?”
“你要做的事情多了,比如好好当我的新娘子,当我孩子的妈。”
宋主任白天在沈月灵那里受了气,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她要去找云若雨,将事情再往深里算计。
“沈月灵如今这么嚣张,靠的不就是孟清塘吗?为了以绝后患,我们不止要让她的梨膏糖生意彻底没有出路,孟清塘的生意也要打水漂。”
云若雨淡淡一笑,她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处在暴怒之中,就会露出很多破绽。
在原来时候,她是将宋主任当个对手来看待的,但现在这个人在沈月灵手里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做事没有章程,和从前判若两人,将越来越多的把柄递到自己手上。
这让自己拿捏她方便了许多。
“这个道理我也懂,就是不知道宋主任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孟清塘那个人,水深着呢,不好对付。”
“孟清塘不是杀猪卖肉的吗?用同样的方法,说他的肉吃死人了,只要把他的名声搞臭了,就可以扶植咱们自己的人占据市场了。”
云若雨在心里是看不上这个计策的,甚至隐隐有些失望。
宋主任的水平竟然低到如此程度。
她难道没有算过这个成本吗?
梨膏糖的原料是什么?那是一堆坏梨子,加上糖精,总共也没有多少钱。
而一头猪的价格是多少?
杀猪售卖又需要多少道工序?
性价比真是太低了。
只是她手里正好缺少一把地位高有话语权的刀,虽然自己看不上宋主任了,可在她有用的时候,还是要稳着的,于是违心的说。
“还是宋主任想的周到,斩草就要除根,等孟清塘倒了,沈月灵是生是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两人说的太过于投机,竟没察觉外头的窗台下,有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