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双手已经全部通红,奇痒无比,她忍到无法再忍,而小狗也吃饱喝足,正趴在地上休息,脑袋耷拉着,一副休闲,她站起:“不陪你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说完,她立刻去洗手间洗手。
用清水冲了一阵子,双手的通红才渐渐消去。
每每想到自已把这糟糕的毛病遗传给小宝,她就自责与内疚。
重点是大宝也这样。
她怎么没听爸爸或者舒静美提过司家有这家族遗传史。
从洗手间出去,刚好看见短发女佣从厨房里出来,他们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两人在厨房里洗了一个小时,但客厅里还是有很多东西。
“你好,”司雪梨逮住人问:“我房间在哪?”
算了,不抓也抓来了,她除了认命接受,还能干嘛。
只能吃好喝好睡好,好好保重身体,看事情会不会出现反转。
她才不想一哭二闹三上吊,庄云骁又不是庄臣,只怕她真死了,他都不会心软放她走。
“司小姐,你叫我小宣就好了,你房间就在一楼,我带你去吧。”小宣说完,转身领路,同时解释:“你房间是主子他安排的,我本来给你收拾的是二楼的房间,但他说你腿有伤,让我在一楼选一间,你看看合不合适。”
想不到庄云骁还有贴心的一面,算他还是个人,不过这样一来,司雪梨就想不明白他把她抓来的用意。
起初以为他是报复庄臣,可现在看来,兴许不是?
不然他没必要对她这么好。
小宣打开其中一间房门,站在门口:“司小姐你看看房间合适不。”
司雪梨朝里头看去。
一看,差点晕厥。
满眼的粉色,家具和床都是,床上用品亦是,床是圆形的公主床,床头是顶皇冠形状,挑高的粉色纱帘从上至下,十分梦幻。
这种风格,几岁的小女孩最爱,譬如小宝看见一定会尖叫,但让她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女人住,未免太……
“这风格……”司雪梨干笑:“小宣,你少女心挺浓的。”
“不是的司小姐,”小宣连连摇头,似乎是以这种风格为耻:“这是主人的吩咐,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负责打扫而已!”
又是庄云骁?
司雪梨眉心蹙了蹙,这而地处偏远,想要布置成这样一定得劳师动众,她现在的身份是被俘虏,他用得着大费周章整一间房给她么。
没把她扔进地下室她都感恩戴德了。
小宣进入房间,开始介绍:“司小姐,桌子上的护肤品还有衣柜里的衣服你随便用,都是这两天送来的,全部都是新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再告诉我。”
“好,你先出去吧。”司雪梨想静静。
等小宣出去后,司雪梨走到梳妆台前,桌上堆满各种连塑封还在的护肤品,什么牌子都有,拉开抽屉,甚至口红都满当当的塞满一抽屉,再走到衣柜前,打开,琳琅满目的衣服,五颜六色,也全都是新的,连标签都还在。
看到这里,司雪梨内心复杂,搞什么鬼啊,这不是一个俘虏的待遇吧。
要不出去问庄云骁?
可是,就他那张恶劣的嘴,还能指望他老实告诉她答案?
算了算了,她还是别出去自取其辱。
司雪梨拿了一套休闲服出来,毕竟这不是庄园,她没办法身心放松穿睡衣,只有每时每刻穿戴整齐她才有安全感,指不定会找到机会逃跑呢?
洗漱完之后,有人敲门,司雪梨顿时浑身紧绷,她警惕的问:“谁?”
“是我,小宣。”
司雪梨大气一松:“进来吧。”
小宣推门:“司小姐,这是热牛奶,你喝了再睡。”
司雪梨神差鬼使问:“这又是庄云骁喊的?”
“嗯,”小宣点头:“其实主人喊我炖燕窝给你吃的,但是我买漏炖盅了,我明天下山买了再给你炖。”
“……”司雪梨这下内心是彻底复杂,凌乱,就像一团麻线缠绕,她根本无法理清头与尾。
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
庄云骁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雪梨想了想,走过去把房门关起来,轻声问:“你明天是自已下山?”
小宣摇头,大概是知道她想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易蘅带着,司小姐,你别想逃跑,我会死的。”
司小姐不吃饭她们就要饿肚子,要是司小姐跑了,她还不得把命搁在这座大山上啊。
“不会不会,你别哭,”司雪梨安抚:“我只是想你帮个小忙,你帮我发条短信报个平安,很简单的,你就说想上厕所,躲开易蘅,一分钟就行。”
她想给庄臣报平安,情况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肃,她怕庄臣会胡思乱想,现在天黑了,肯定以为她正在被庄云骁……
然而通通没有。
反而,她还受到很好的待遇。
不过,话不能说太早,庄云骁这人喜怒太无常。
总之,她只是想庄臣安心,就算结果事与愿违,但起码这几天先让他安心度过。
“对不起司小姐,我帮不了你,因为我手机已经被收走。而且现在借手机也不是容易的事,万一这事被易蘅知道,我……”小宣一脸为难。
“没事。”司雪梨也能理解。
这年头总有人利用好心人的好心,导致大家都不敢做好事了,现在站街头上借手机试试看?百分百会被当成骗子!
要是闹大,她们就真不好过。
司雪梨等人走后,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等牛奶凉了后,她喝完就躺下。
为了身体,为了身体,她总是这么劝诫自已。
第二天。
陆福早早去庄园给小小姐做诊治。
整个庄园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特别是先生,犹如行尸走肉,跟在先生身边这么久,陆福还真没见过先生如此无精打彩衣衫凌乱纽扣都系错了甚至嘴边都出胡茬的憔悴姿态。
如果不是小小姐在这需要照顾,估计先生早就倒下。
据他所知,太太只是走了一个晚上而已,一个晚上而已,先生就这样了,再下去,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