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赵高确实很害怕,害怕我死了以后,无法在服侍大王,怕其他人伺候不好大王。”
赵高反应非常迅速,在嬴政话音落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有了应对的话,直接将自己怕死的事情给掩盖。
“呵!”
“赵高,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忠心于朕,不错,不错!”
闻言,嬴政心中冷笑不断,不过,表面上他却是非常欣慰地拍了拍赵高的肩膀,仿佛他非常认同赵高一般。
“大王,赵高会永远忠心,纵使大王让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看到嬴政脸上的欣慰,赵高又开始展现自己的忠心。
“赵高,我果然没看错你,既然如此,以后你还是待在我身边吧!”
“至于罗网,朕会找人接手,免得让你受累。”
嬴政怎么会看不出赵高的小心思,他面带笑意地看着赵高,一字一句间就直接将赵高最大权利给剥夺。
“大王,这……”
听到嬴政所说,赵高心头一紧,脸上更是闪过犹豫,现在让赵高放下手中的权利,这对赵高来说比死还难受。
毕竟,在赵高看来,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所得来的,现在却因为嬴政的一番话就要剥夺,他自然接受不了。
“怎么,中车府令不想跟在朕身边?”
“还是说,中车府令不想放下罗网?”
嬴政看出了赵高的犹豫,顿时,他的周身再次浮现出那令人惊骇的威严。
“大王,不敢,让赵高跟在大王身边,这是赵高的福分,赵高自然巴不得。”
“只是,这罗网情况复杂,他人想要接手不是一件易事,届时,若是这罗网之中在混入六国余孽,只怕大秦或者大王不利。”
听到嬴政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赵高心中惴惴不安,他赶紧表示自己愿意跟着嬴政伺候嬴政,不过,这罗网赵高依旧不想放下。
毕竟,这是他在大秦唯一的依仗,若是就这么放下,他之前所做的布局全部都白做了不说,他的依仗也会消失,在大秦和朝堂之上,他将再无立足之地。
自此以后,他赵高,就只能是嬴政身边一个小太监。
“怎么,你这是担心,朕找到的人无法胜任这个位置,无法掌控罗网?”
话落,嬴政面色平淡地看着赵高,他现在这样子,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赵高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赵高想要说些什么,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因为他捉摸不透嬴政的意思,无法开口。
“赵高,朕看得出来,你很想为朕排忧解难,不过,这件事朕自有打算,你无需在多问。”
看赵高这样子,嬴政就知道赵高还是不愿意放下罗网,他一开口就直接将这件事敲定,不管如何都无法在改变。
“遵命!”
听到嬴政敲定了这件事,赵高也只能认命,不过,他那略显难看的脸色,却充分地表现出了他内心中的不满。
“行了,赵高你退下吧!”
深深地看了眼赵高,嬴政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旋即,便让赵高离开。
“是!”
赵高应了一句便倒着离开了房间,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赵高的面色变得无比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挤出水来一般。
“大王,你这是在逼我啊!”
片刻的功夫,赵高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望着王宫所在的方向,暗自嘀咕了一句,他的周身更是涌现出了杀机,只是不知这杀机是针对谁的。
“来人!”
下一秒,赵高对着黑乎乎的角落喊了一句。
“大人,有何吩咐?”
很快,角落之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材高大声音沙哑的人。
“去联系阴阳家的徐福,告诉他有一些计划可以实施了。”
赵高看都没看来人一眼,他望着王宫所在的方向自顾自的说着。
“是!”
随着沙哑的声音落下,这黑衣人直接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百米开外的房顶之上。
“大王,不是赵高想要背叛你,而是,赵高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我也想站的更高啊!”
看着依旧有火光存在的王宫,赵高沉声说了两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不过,赵高并不知道,在他回房间的同时,他府邸的墙上闪过一道人影,直冲王宫而去。
……
翌日一大早。
大秦王宫内所有文武官员全部到场,嬴政更是身穿黑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
“大王,燕国使臣已经准备完毕了。”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赵高对嬴政开口道。
“宣吧!”
听到燕国使臣这几个字,嬴政眼底闪过寒光,旋即,他对赵高点了点头。
“宣!”
“燕国使臣进谏!”
随着赵高那尖锐的声音出现,一道道乐礼环绕在王宫之中,紧接着,一个身着燕国官服,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的人,一步步朝大秦朝堂走去。
“燕国使臣,荆轲,参见大王!”
荆轲有条不紊地走到王宫朝堂,他先是将手中的盒子放在身边,旋即,他面带恭敬地跪在地上对嬴政行礼。
就荆轲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来刺杀嬴政的,倒像是来投靠嬴政的。
若不是嬴政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只怕他也看不出荆轲居心叵测。
“起来吧!”
嬴政心中冷笑一声,旋即,他对荆轲抬了抬手示意其起身说话。
“谢过大王!”
“大王,这便是我燕国的诚意。”
“为了让大王放心,我燕国特此准备了两个大礼。”
“其一,便是我燕国大将军樊於期的头颅!”
“其二,还需我亲自到大王面前呈现。”
荆轲刚一起身就打开了自己身边的盒子,顺手,他就将樊於期的头颅拿了出来,在看着樊於期的头颅时,荆轲眼底还闪过了些许悲伤。
不过,为了不让嬴政看出这份悲伤,荆轲很快便隐去了悲伤,将樊於期的头颅放在朝堂的正中央。
同时,他又从木盒中拿出另一个东西,这东西是一副卷轴,让人止不住好奇其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