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桑湛的话,云婵感觉有点腿软。
这是真的想要奖励她吗?
她怎么觉得,他没安好心?
魏莹见状,不禁有点傻眼。
其他人也是一脸懵的状态。
事情的发展,怎么跟他们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太子妃说的那些话,就算太子殿下不生气,也不应该会因此奖励她吧?
这有点……说不通啊。
云婵干笑一声,假意听不懂他话里潜在的意思:“那个,夫妻之间必须信任,奖励就算了吧,算了。”
不奖励,她都快招架不住了,要是再奖励一下……
“那怎么行,我婵儿第一次表现的让我这么满意,这样吧,你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行。”桑湛十分诚意地道。
表情认真,语气严肃。
云婵:“……”
这就尴尬了。
人家是真的奖励,她却误会人家想要……
云婵耳根开始忍不住泛红,她将桑湛微微推开一点,声音淡淡地道:“那好,今晚你睡书房。”
桑湛:“……”
“就这么定了。”
云婵愉快的勾了勾唇,随即视线看向还没回过神的魏莹,那笑意,立马就变了些味道,透着几分冷,几分邪。
“魏小姐,你也看到了,太子殿下他不会有别的女人,你呢,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我现在当了母亲,不喜欢太残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听懂了吗?”
赤果果的威胁加炫耀。
桑湛仍旧搂着云婵的腰,虽然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就是这种沉默,给了云婵绝对的权力与宠溺。
魏莹红着眼眶,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桑湛,就忽然又听见云婵的声音传来:“看他做什么,是我在跟你说话,怎么,眼睛不想要了?”
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如此嚣张跋扈的说出这种话,魏莹吓得立马低下了头,心底是半点都不敢再怀疑云婵话里的真实性。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可偏偏,太子殿下他……
“不说话,就是不服,既然如此那……”
“臣女谨记太子妃的教诲。”
魏莹赶忙打断云婵的话,将头埋得更低。
云婵见状,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其他人,又冷冷地问了句:“你们呢?”
身后的那几位官家小姐被桑湛的美貌一时迷了眼,又被魏莹撺掇了一番,这才头脑一热,想要留下来在桑湛面前刷刷存在感,可谁知道,太子妃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她们现在吓得瑟瑟发抖,早就后悔死了刚刚的决定。
“臣女谨记太子妃的教诲。”
几人立马异口同声地回道。
把这几人打发走,旁边的敖荨目光看过来,对云婵是一脸的崇拜。
“太子妃,以前我还担心你会对这种事选择妥协,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了。”
“妥协?”
云婵淡淡一笑:“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没有。”
“字典是什么?”
“就是一本记载字词的书。”
“哦,你们大晋真厉害,我们天禹就没有这样的书。”
“是吗,那以后我送你一本。”
两人聊着聊着,就挽着胳膊一起往回走去,把桑湛给晾在了一边。
“……”
很好。
宴会结束。
太后和东方易渊谁都不舍得让他们把孩子抱走,又磨了一会,两个孩子都睡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将孩子们交给奶娘。
“湛儿,随朕去一趟御书房。”
临出宫前,东方易渊神色凝重的把桑湛叫去了御书房,云婵不知道所为何事,只好留在东宫多等了一会。
太后本打算回中雍宫去,听见云婵还要留一会,便也留下来,再陪陪她和孩子们。
“太后,您今天都在这里坐了一天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不累,哀家再陪陪你。”
云婵见她执意要留下,也就没再让她走,只是吩咐宫人去抬了张软榻到大厅来,让太后躺一会。
“你呀,这是正殿。”
太后被云婵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但是,心底也分外感动。
如此不严谨的做法,换成别人,太后早就训斥了,可换成云婵,她就乖乖的躺了上去。
在太后身边伺候熟悉太后秉性的人,见到这一幕,无一不瞠目结舌。
只要一对上太子妃,太后的标准和底线就都没了。
“太后。”
此刻大殿里没有别人,云婵想着,以鸢鸢的情况,说不定随时可能出远门,这事,最好还是早点告诉太后,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喊了她一声,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太后靠坐在软榻上,确实觉得浑身舒坦多了。
正想说把两个小家伙也抱过来,放在她身边睡,结果听见云婵叫了自己一声,又半晌没有下文,她皱了皱眉道:“有什么事,就大胆的跟哀家说,不必有任何顾虑。”
“是这样的。”
云婵知道,这或许对太后来说很残忍,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并且,也不可能隐瞒的住,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说明白。..
“鸢鸢的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太后别担心,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我们也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可能要离开京都一段时日……”
云婵的话还没说完,太后就挣扎着坐直了身体,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什么时候的事?”
看的出来,太后在极力忍耐,让自己冷静。
“就是突然发现她不怎么吃奶的那天,回去之后我们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可是,哀家今天看她吃奶吃的挺好,精神也不错,怎么会?”
太后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忽然想起什么,她神色紧张地问:“那满满……”
“太后放心。”
云婵连忙回道:“满满很好,一切正常。”
闻言,太后这才稍微安心一点,可是想到鸢鸢,还是觉得特别难过。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可以,让她这个老太婆代她受过,她都是愿意的。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太后才问起,鸢鸢具体是得了什么病,云婵也不好解释,只说是非常罕见的病,而且体质也比较特殊,普通的药物对她不起任何作用,必须要出远门,去寻找一种京都没有的东西才可以帮她压制病魔。
这么一解释,太后就都听明白了。
“那……”
明白归明白,可太后还是有些不愿意死心,试探地道:“不如让宫医们再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