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有什么用？
又不值钱。
云婵在心底吐槽，表面却是恭恭敬敬，笑意盈盈。
乖顺的很。
然而，都是假象！
成功拿到东方易渊亲笔写下的“承诺”书，云婵随意的叠吧叠吧就揣进了袖袋里。
但其实，把手伸进衣袖的时候，就直接扔进了空间仓库里。
“好了。”
云婵又提醒了东方易渊一句：“皇上，您提出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希望和离的文书您能尽快写好下发下去，我可等着生效呢。”
“朕知道了，啰嗦。”
东方易渊被气的片刻时间都不想再跟云婵待下去，话也不想跟她说，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
云婵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既然来了一趟，这么好的机会，应该问问他的身体情况。
要不然，后面她可有的忙了。
“你还有什么事？”
“皇上，上次您中的那个毒，解了之后，我也没机会给你复诊，不知道您现在身体如何，要不我……”
“不用了。”M..
云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东方易渊一口拒绝道：“你看朕现在像是有病吗，丫头，怎么那么爱操心，放心吧，朕好着呢。”
顿了顿，又说了句：“倒是你，任务归任务，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别让人算计了，丢湛儿的脸。”
明明就是在关心别人，还非要用那种嫌弃的口吻。
没想到，这东方老头儿竟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云婵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您就让我把一下脉吧，有没有病，得我看过才知道。”
“你才有病。”
“……”
云婵无语。
“我是说身体上的毛病，您现在年纪大了，有时候一些小毛病不容易被发现，等症状明显的时候就晚了，您知道，我的医术不比您宫医院里面的那些差，说不定他们治不了的毛病，我都能治，您可要想清楚了。”
云婵不知道东方易渊所得的顽疾具体是什么，否则她就可以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他，万一是什么不好的病，东方易渊不但不会告诉她，还会对她产生怀疑，打破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所以，她只能先试探一下。
若是这个病，没什么好隐瞒的，东方易渊自会告诉她，可若是……
东方易渊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几乎转瞬即逝，便再也看不到异常。
他轻哼一声：“丫头，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到时候被打脸了可是会疼的。”
“当初您中了毒，整个宫医院都束手无策，我要是没点真本事，宫医们解不了的毒，我又怎么可能解得了呢？”
云婵循序渐进的继续试探，诱导。
东方易渊听闻后也确实微微沉默了一瞬。
似是在思索云婵的话，有几分可信。
云婵本以为，有戏。
结果，东方易渊却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
她总感觉东方老头儿得的这个病，不太像是什么好病，而且还像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算了。
以后再说。
云婵点点头，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本来，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只是，也不能逮着这一次机会就问个底朝天，查户口都不带这么查的，还会让人心生讨厌。
她可不能让东方老头讨厌自己，不然以后要是有人再给桑湛塞什么侍妾侧妃，他就该不帮着她了。
这一次，有朝臣提出要将自家女儿嫁给桑湛，其实对桑湛是有好处的，可以帮他稳固在朝中的地位，但桑湛拒绝，东方易渊也没有强行要求他同意，大概多多少少也有考虑自己现在怀有身孕，受不得刺激的因素。
云婵走到门前，正要伸手去开门，门却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她抬眸看去，视线里出现的身影竟然会是桑湛。
“你怎么来了？”
云婵有点惊讶，随即又变成惊喜，微微靠近他身前，轻声问道：“是不是担心我会被东方老头欺负？放心，不会的。”
桑湛握住云婵的手，把她拉出了御书房外。
迈出门槛前，云婵还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易渊正好奇的探着个脑袋往外瞧，似乎是也想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见云婵回头，才赶紧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
“高公公是看着你走了才到东宫来传召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回去的路上，云婵微微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御圣堂里忙着处理政务，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跑来御书房？
“你忘了？”
桑湛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着：“离得这么近，我能感觉不到吗？”
哦对。
经过桑湛的提醒，云婵才想起来，只要稍微离得近一点，桑湛便能感知到她的位置。
东方老头估计也在纳闷，明明是秘密传召，专门挑桑湛不在的时候才去的东宫，他怎么还是发现了？
“他找你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桑湛好奇的问道。
原本，他是有些担心，云婵刚到御书房他就立马知道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云婵出来，他才来的御书房这边。
高仲看见他来了，吓了一跳，赶紧跟他解释了一通，叫他不要担心，说皇上是不会为难云婵的，只不过想跟她聊几句，一会就能出来。
所以桑湛就一直在门口等着，直到听见云婵的脚步声传来，他才主动推的门。
“还能说什么，提条件呗。”
云婵把东方易渊交给她的任务跟桑湛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一句：“我就说嘛，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就很不正常，搞了半天这条件是冲着我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桑湛停下脚步，目光心疼的看向云婵问道。
早知道是这事，他当时就直接冲进去，帮云婵拒绝。
“我仔细想过了。”
桑湛停下脚步，云婵也只好跟着一起停下，目光回望着他，神色认真的道：“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就算我们不去招惹太后，太后也不会放过我们，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至于东方老头提出的条件，也就是顺带的事，而且，我还多了一道免死金牌，和离的事也搞定了，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小滑头。”
听云婵这么一说，桑湛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嗓音低沉而宠溺：“那就听你的。”
只要她高兴，随便玩。
回到东宫，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就直接回了湛王府。
路上，云婵跟桑湛商量了一下，关于将小糯糯过继到他们名下，还有李清雅跟东方冥和离之后，准备也让她住进湛王府的事。
桑湛只有三个字：“听你的”和“没意见”。
晚棠听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等云婵和桑湛同时看过去，又吓得她紧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笑什么？”
“啊？哦，奴婢……奴婢只是想起昨天晚上看的一个电视剧，里面有词语，奴婢觉得……”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撇了桑湛一眼，但到底还是没敢把最后那句说出来，只道：“奴婢只是觉得那个词语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