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茶颜收拾风弘业

路边的灯火映照出一张干净阳光的脸,是庄朋义。

嘴角荡漾着笑意,瞧着让人莫名心一跳。

茶颜眉一瞪,叉腰:

“笑个屁,还不过来扶老娘!”

庄朋义:……

好像。

这是。

第四回扶她了。

怎就毛毛躁躁的。

庄朋义上前搭上她的腰,小心扶着往前走。

茶颜瞥了一眼,有进步了,以前若非她自己主动扑过去,这货定是只搭她手,中间隔的距离还能挤两人。

“怎的又伤到脚了?”庄朋义问。

茶颜气不打一出来,“还是那个死变态,因为他,我后日需得出船,没个半月二十日,回不了家。”

“这般,你得腊月才能回山庄。”庄朋义笑容滞了滞,有些失落。

想说,跟着一道去。.

可山庄内修建院落、训练场、暗道等,都在紧锣密鼓进行中,走不开身。

茶颜嗯一声,“老娘出门前,还得找那死变态找回场子!否则老娘就不姓季!”

庄朋义眉眼聚拢暗色,“他今日又拜访了我爷爷,听我爷爷的意思,他快离开龙门镇了。”

“滚!早点滚犊子!”茶颜呸一声,“算了,不说他。你可有何想买的?我替你捎回来。”

突然又凑近了些的娇柔身躯,庄朋义耳尖微红,“若是方便,帮我带几条徽墨,还……还有若是能寻到好的原玉石,不拘颜色,可捎回来。”

他又偷偷地看一眼茶颜,之前听小昭昭说,茶颜是年二十五的生日。

“行!我给你办了。”茶颜拍胸部道。

“那你小心些,别总往人堆里凑。还有,遇到危险别硬扛,先跑。最主要别落单,采

“嗯,姑娘交待了,我跟项苡要扮男装行走。”

“那,这般最妥当。”

庄朋义又偷偷看了一眼茶颜,明艳似火。

就是她,今日未曾调侃他,也未曾……诨说他,莫名的庄朋义心间泛起丝丝缕缕的怅然。

第二日一大早。

茶颜找人盯着风弘业行踪,琢磨是往他房间丢蛇、还是让他掉入河里、要不下点巴豆让他找到腿软……再不济找个大娘扑他,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守了一天。

却见风弘业大半天泡在温家小院,忙里抽空,又去找庄老喝茶。

直到晚上依然没找到机会。

茶颜只得愤愤地回院子收拾行蘘,明日晨起还得出发。

天寒地冻的,她装了三件袄子、两双靴子,若干件常衣,最保暖和轻便的,还得数姑娘给的夹袄,是鸭绒毛缝制。

“茶颜姐!有消息了。”

人未至,声先到。

是松蟠过来了。

“打听到了,明日上午八时多,温姗玫要约风弘业去峰屏山赏日出,捡枫叶。”

闻言,茶颜丢下夹袄,可转念一想,“温老爷回来了,那死变态不一定愿意与温姗玫外出。”

“诗筠姐给的消息,说是明儿定成。”松蟠笑道。

“哈哈,那就是真了!”茶颜在房间里走了三个来回,有了主意,又问道,“你在去打听下,明日温姗玫可要带茶点?”

“嘿嘿,打听好了,要做银丝枣糕。”松蟠今年十岁,也正是精灵鬼马的年纪。

这不,送上门的好机会。

茶颜扬起下巴,得意到:“瞧,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临出门前,可得狠狠收拾那死变态!”

第二日,暖阳初升,金黄一片。

风弘业还欲找温老爷详谈一二,却见陈管事说,温老爷去了龙门镇,约得午后归。

正欲离开。

这时温姗玫提着篮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其弟温兴思。

温姗玫话里话外邀他去捡枫叶。

风弘业见管事的,眼观眼,鼻观鼻,站的稳如松,心知,温老爷也有此意。

转头打量温姗玫,今日见她多了一分端庄贤雅之态,细看,还有一分温诗筠的影子。

又见还有其弟,倒也算避了嫌,故而应了赏枫叶。

温姗玫今日的表现,这可都是花姨娘集训了一日的成果。

前日花姨娘归来,母女俩大吵了一顿,花姨娘伤心欲绝不过半个时辰,转身哄好了闺女。

听说闺女正与风总督家嫡出二公子打得火热,立马言传身教,指着温诗筠日常言行,带着女儿学了一整日。

两个时辰,一行人赶到了山脚下。

风弘业望着崎岖蜿蜒的山路,铺满了金黄的落叶,平添了曲径山岩通幽之境,来了兴致,弯腰捡了几片叶子,问道。

“温三姑娘往日可是来此捡的枫叶?有何用处?”

温姗玫掩嘴,抿唇一笑,“正是,往日捡了枫叶,做了书签,绣了竹扇,还有替爹和大哥,做了几件袍子。”

“啧啧,有其母必有其女,瞧那眼珠子里崩出的浪荡样,狠不得扑在死变态身上。”

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茶颜举着望远镜,一边看戏,一边还不断点评。

项苡抢过望远镜,就见两人对着几片叶子,笑得像奸夫淫妇,无趣。

大约盯了半柱香。

“吃了!吃了!”

茶颜激动地低声呼道。

项苡本仰靠在树杆上,立马坐直了身子,来了精神。

很快。

茶颜透过望远镜,就看到,突然间风弘业面色涨红,捂着肚子。

嘴里兴奋的数着数。

“一!”

“二!”

“三!”

……

“八!”

就见,风弘业飞窜去了不完处公厕。

这里是进后山一处入口,士兵们日常训练,有一项负重山路攀爬。

人来人往,曲叔为了集粪,特意建茅厕。

茶颜嘿嘿一笑,把望远镜丢给项苡,拿出弹弓,瞄准公厕,飞射出一颗鞭炮改良的小弹珠。

正在方便的风弘业,忽听寒风袭来,裹着一股劲力。

是暗器!

风弘业反应迅速,身子一歪,小弹珠掉入粪坑。

不待反应,紧接着第二颗小弹珠疾来。

风弘业眼一厉,撩袍,奔出公厕。

轰!

一道炸声,公厕轰然倒塌。

飞舞的粪便在空中四溅。

一袭白衣的风弘业像只落汤鸡。

不!

落粪鸡。

无数的粪便,黄的、黑的、棕的……从半空中砸下来,落在他头上、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