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唇瓣,在她的面颊上厮磨,啃舐……不断散发出清洌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鼻翼。
七七哼唧了几声,突地睁大眼,双眸迷离着似嵌着水珠一般,撞入越君玹又欲又烈的深邃乌眸。
“苍大哥……”
她吃力地开口,声音含糊不清。
剩下的后半句被越君玹裹入口中,舌尖贪婪地攫取着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长臂也慢慢地从她的背脊上抚下来,隔着薄薄的光滑绸缎,落在她的细腰上,用力箍紧将她柔软的小身段,融入到自己结实的胸口上。
密不可分。..
七七燥热到难以言喻,主动攀了上去,似喃喃梦呓忍不住轻吟出声,又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的。
寂冷的冬夜,格外漫长。
掀起阵阵寒风时不时敲打着窗棂,连残月也偷偷钻了下来,幽幽的月光洒落在两道紧紧相拥的人儿……
翌日晨起,直至暖日东升。
床榻上的付七七闭着的眼缓缓掀开,轻眨了下,清澈如水的眼眸罩了一层水雾,似空灵中带着几分慵懒,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儿。
又眨了眨,才确定一张雕刻般的神颜俊姿映入眼中,比末世的冷冽俊朗多了一些古韵,如谪仙。
想到昨夜她主动翻身,嘴里的醉话羞人的很……幸得苍大哥定力好,最后关头……
哪里是越君玹定力好,他总要给小人儿名分,才深更半夜的跑到廊下吹了一个时辰的寒风。
趁着苍大哥熟睡,七七调皮的小手揪揪眉头,按按额骨……
其实越君玹早就醒来,见脸上作乱的小手越发放肆,他倏地睁开了眼。
一双乌眸如渊似海,挪在付七七正捏他鼻子的小手上。
然后上下游移,最后定格在如雾似水白洁脸颊上。
被抓包的七七悸动的小心尖儿,狠狠地跳动了下。
昨夜也是这般眼神,灼热到要把人吸入骨髓。
“啊!”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惊呼了声,羞窘得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乖巧地一动不动。
“呵呵,躲在被子里能呼气?也不怕憋坏了身子。”越君玹低笑地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轻抚。
他家七七原来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越君玹刮了刮胸前雾霭朦胧的水眸,低头,一个绵长细密的吻铺开盖地压下来,还有腰间的大掌摩拭……
付七七猛然颤栗了一下。
“哐哐——”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温存相拥的壁人。
“姐姐!起床了!”小昭昭啪打着门。
付七七一惊,猫儿眼乱转,想逃离。
越君玹乌眸含笑,舌尖舔了舔,咬住。
久久……
越君玹满足的唔了一声松开七七。
付七七捂住红肿的嘴唇,嗔怪的白了一眼苍大哥,才冲门外喊道:
“姐姐醒了!等姐姐穿好衣裳。”
一阵窸窸窣窣后,七七打开了门。
待小昭昭哒哒走进来,小短腿直往罗汉椅上跳,当她正要坐下时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怎么在这?”
小人儿瞪大眼看着一旁老神在在的越君玹,质问道。
越君玹端起牛奶浅抿一口,不咸不淡道:
“窗户。”
右侧窗户大开,一缕和煦的暖阳斜了进来
小昭昭撇了撇小嘴,吐嘈道:
“还大人呢,竟然跳窗,没规矩。”
接过姐姐端来的一杯牛奶,一口饮尽,管家婆又上线了。
“姐姐,你偷懒了,今日没有晨练。”
晨练……那也得自己小身板起得来。
付七七心虚的又往昭昭嘴里塞了一颗水果糖,解释道:
“姐姐宿醉,起晚了。”
小昭昭含着糖嗯一声,小人儿坐了不到一会儿,跳下椅子,背着小手说:
“曲婶让人熬了粥,做了小包子,我们去用早膳吧。”
一个个的净让人操心。
付七七牵着小昭昭往外走,越君玹姿态疏懒的跟了上来,扣住付七七的右手。
七七狠狠的捏了一把掌心软肉,抽离,疾步往前。
“呵呵。”越君玹心情极好,唇畔一直噙着笑。
小昭昭转过头,觉着古怪,看着苍大哥脸上挂着笑,她小嘴又噘起来,碎碎念道:
“苍大哥,你能走快点吗?像个傻大儿,净在那偷笑,难怪茶颜姐姐说恋爱脑让人降智。”
越君玹:…………
小姨子这种生物,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搞。
特别是六七岁那种,好管闲事,又不了解大人的世界。
——
码头上,到处是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有拎着锄头、有担着筐、有拿着短刀……全是往赶各处上工的长工、短工们。
一旁,时来运转客栈二楼。
“大师兄,我昨夜在凤梧山庄探了多处,发现内城院落众多,虽然泰半还在修建中,但也一度让我迷了道。
转了几圈,才品出八卦之意,也幸好暗藏的机关还在修建中。不过半个时辰,我已脱身。”
淮三昨夜二时才归。
“我早起与按图纸完工,也得要个一年半。”浮剑补充道。
“一座山庄别院,修建的像城镇,显然花了巨资。温家倒是舍得投注在越君玹身上,越君玹也好本事,把端州的温家拿下了。
只是不知,里面的蹊跷是何故?”
立在窗前的风弘业巡了一圈人头攒动的码头,轻呵一声。
牛马不相及的两拨人,怎得联合安身在南荒。
想到前线战事,浮剑询问:“淮南与沧陵战事,大师兄可前去?”
风弘业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笑容颇有些令人不寒而栗,收敛极快。
“这次意外得了温家的消息,岂能错过。温家家主既要归来,我们且住上一段时日。
温家银钱粮草,我们总要得上几份。”
“你且传信给冯充实,让他一切听从调度。”
浮剑拱手:“是!”
说曹操,曹操到。
温姗玫穿着桃色夹袄儒裙,俏生生地立在客栈门口,东张西望。
身后跟着的是温夫人新添置的丫鬟枝儿。
枝儿规劝道:“三小姐,若是老爷回来,想来也是午时后。眼下工人们刚开工,乱糟糟的,我们且回去,待午时后过来?”
“索性我也无其它事,且侯一侯父亲他们。”
温姗玫与她解释不清,也说不着,她哪里是真等父亲和大哥。
这时。
刚走出客栈的风弘业,一眼就看见了打眼的温姗玫。
人来人往都是粗布烂袄的工人们。
就她一朵花骨头,穿得鲜艳亮丽、富贵逼人。
风弘业走了过来,眼底涌现一缕柔光唤道:“温小姐,你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