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你们席面散了,回客栈吧。”茶颜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牙痛道。
风弘业自动忽略刺人小猫的敌意,眼里多了丝神采:
“茶颜姑娘去哪?我送你。”
茶颜好笑道:
“这里是我们山庄,我还要你送?没瞧见我家巡逻的士兵雄赳赳、气昂昂来回奔。”
刺人的小野猫!张牙舞爪,就是勾人呐。.
风弘业吃了酒,卸去往常刻意伪装的温润,倏地靠近茶颜,眼露阴柔肆笑:
“有一只小野猫可是应承过我,带我去码头游览,可一留神,小野猫跑了。今晚月色极好,不如,小野猫陪我赏月。”
不容拒绝!
还有一种,铺面而来的危险感,好似被蛇盯上,浑身黏糊。
茶颜内心陡生一片阴影,有些怂了。
她眼神乱转,四下无旁人。
只有他的亲卫远远的离在十米远,而巡逻的士兵刚走,得两刻钟后才会出现。
往前跑?连前方冷寂幽长的主干道,都显得狰狞可怕。
因为念头刚升起,这混蛋内力盯住她气息。
见小野猫迷茫的慌神,风弘业发出温柔的轻呵声,一步一步踱过来。
“小野猫儿,走吧。”
明明在笑,可就是令人森冷阴凉。
见鬼了!
莫不是人格分裂的死变态!
不管了,先离这死变态远些,无它招,就拿出绝活。
猛地,茶颜丢下手中膳盒,双手叉腰,头一昂,脸子一甩,像市井泼妇一样尖锐地骂道:
“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黄尿喝多了?跑老娘跟前耍威风!”
“走走走!给老娘滚一边去,一身酒气冲天,熏死人了!”
看着眼前死变态,阴笑脸一点一点龟裂,她还得下一挤猛药,大不了就说自己喝多了,信口扯慌。
“管不住挎下二两肉?瞧你家侍卫个个眉清目秀,人壮活好,趁着大好月色,赶紧回去!”
“喂,说你们呢!赶紧把你们主子抬回来,黄尿喝多了,连人都认错了!”
乱飞的唾沫星子,寒风一吹,打在了风弘业脸上。
风弘业神情怔愣住了。
他身后的侍卫瞪大眼睛惊呆了。
高昂的叫骂声,很快引来了一人。
“茶颜?怎么了?”
是庄朋义沉着脸,从左侧分叉道跑上来关切问道。
“你扭伤的脚掰正了?怎的就大晚上的还跑出来。”
这瘦杆来的真及时!
“痛,哪哪都痛!骨头裂了,脚抽筋了,快扶我回去!”
茶颜腿一软,虚弱的靠向庄朋义。
风弘业回过神来,越发的兴味浓,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掉脸上唾沫。
多变的小野猫,总出乎意料,
见着两人靠近,青丝随风交缠在空中回荡,像眷侣依偎,缱绻绵长。
碍眼的很!
一双隐晦的单凤眸中,闪过一抹猩色和杀气犹如实质,紧紧盯着庄朋义。
应该是今日带茶颜回庄子的男子,瞧他神态,对小野猫的心思昭然若竭。
狂风突起,风弘业猩红的双眸汇集暴风雨,双掌叠起,一股内力自己手掌流动。
玛蛋,这变态佬要杀庄朋义,茶颜眼眸一沉。
哒哒哒——
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巡逻的来了。
顷刻间,杀气烟消云散,风弘业恢复了彬彬有礼之态,淡定从容道:
“夜露已深,既然茶颜姑娘不需要在下派人护送,我们先行回客栈了。告辞!”
茶颜:……
玛蛋,刚刚那人是鬼?
“小野猫儿,欠我的债,过了今日,可要双倍还!”
一股内力裹着一道余音刮过耳旁。
茶颜身子一抖!
“怎么了?冷吗?”庄朋义忙把身上大氅解下来,披在茶颜身上。
一腔郁结无法发泄的茶颜怏怏不乐地开口:“不冷,就是恶心的。”
庄朋义脸色不愉,“他怎得盯上你的?”
“死变态!伪君子!他娘的,我今日才第一次见他,谁知道他那根筋抽错了!”
茶颜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呵呵。”
正走大门的风弘业隐隐约约听见小野猫乍脚的骂声,他短促轻笑一声。
一座小小的山庄倒是极有意思。
“淮三,你去探探温家人现居住在何处。还有刚刚那名男子,姓甚名谁?”
“是,大师兄。”淮三应下,人倏的原地消失。
残月如勾,斜挂在院中凤凰大树枝巅上,洒下薄薄清辉。
清辉穿窗而过,斑驳的落在床榻上拢起的一小团。
越君玹挑了下青梅花灯内微弱的烛心,霎那,烛火通亮。
付七七猫儿眼睁开一条缝,见是苍大哥,双手随意抓了下被子,又闭眼乖巧的睡了。
碧色被衾上露出两只手臂,如两条白玉,光结细腻。
寻着手臂往上,一片雪白肌肤只余两条绸带。
越君玹眼眸深邃,缓步坐在床榻上。
把两条光洁的手臂塞回被衾,不到两息,手臂又不老实的窜出来。
小人儿娇软的闭眼轻呼:
“嗯唔……今日火盆烧大了,热。”
脸颊妍红,能滴出血。
哪里是热,分明是喝多了白酒,体内烧灼感。
“你又喝酒了?”越君玹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手掌指尖摩挲着纤细的玉手,笑容轻浅荡出唇角。
“没……没喝。”
付七七迷瞪迷瞪寻着越君玹靠了过去,被衾滑落,露出整片后背,雪白细腻,也只有两条绸带滑下延伸。
极具视觉诱惑力。
越君玹深吸一口气,好像这个在末世叫吊带睡裙?
他大掌抚上雪白后背,瞬间,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过,痒的口干舌燥。
引得他想犯罪!
“呵呵。”
小人儿乖巧不动,隐约听见有人低笑一声,清越惑人的声线,能抚慰人身心,又莫名的安定。
付七七小手抓紧越君玹,小嘴唇微微嘟起来,吐气如兰,昵喃道:“睡觉。”
睡……觉!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越君玹眉骨一动,骤的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吻上了她额洁、眉心、鼻尖、耳尖……
温热裹湿的气息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七七,只觉心间有什么酥酥麻麻的,贯穿至全身,浑身都似乎软了软。
忽得温热离开。
付七七不满的厥嘴。
越君玹乌眸似燃着火焰,咬上了厥起的小嘴,一下一下,轻、舔、起来,似浅啄,似啃噬,似吮吸,似咬啮……似在亲昵着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