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不见，意味着他，乃至是其他人，都无法给予莎莎任何有实质的帮助。
空间力量的碰撞，寻常力量，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赋能权能，加成到莎莎身上，为她提升战力。
可即便如此，真正在战斗的，也只有她一人。
“必须要想办法！”
林然抬手为莎莎添加上权能赋能，随后自己开始沉思起来。
空间，什么才能影响到空间？
极致的力量？
他目前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但现在，显然是没法使用的。
不对！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遗漏。
林然眉头紧锁着，在记忆中不断寻找。
却忽然，远处的猫猫发出一声怒吼。
霎时间，无数黑气涌出，这些黑气试图裹挟起周遭的空间力量吞入腹中。
但很可惜，失败了。
二股不同维度的力量，怎么可能接触在一起？
但猫猫此举，无形之中，却给了林然提示。
深渊，吞噬不了空间。
但有一个东西！
黑洞！
而他目前身上，正好有一个最接近黑洞的东西。
虚空！
虚空的力量！
一直以来，这股力量都沉寂着，没有表现出来。
与其他的力量大不相同，相差甚远。
当其他的力量都能为他所掌控着使用时，这股力量却依旧沉寂。
似乎，正在等待某个契机。
可林然现在已经等不了了。
再不想办法，根本不可能等得到那个契机的出现。
他必须使用这股未被掌控的特殊力量。
林然手中拿出了先前莎莎交给他的那股神秘力量。
如今在他手中，这股力量化作一个黑色圆球，看不出任何的激活方式或者打开方式。
林然心念一动，将自己的所有鬼气注入这团黑球之中。
然而，哪怕有无尽的鬼气涌入，黑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团黑球就像是个无底洞，哪怕吞噬了自己再多的鬼气，都无法将其激活。
林然心中焦急。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某个技能。
无量禁域！
这个诡异的领域技能，可以将所有鬼气都给压制。
而那些被压制的鬼气去了哪里？
莫非也如同这黑求一般，将所有鬼气给丢到了虚无空间？
想到这里，林然开始重新思考起了这团黑球的打开方式。
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有办法能将这两股力量相结合一下。
将虚无之力，注入他的无量禁域！
想着，他抬手释放出无量禁域，再次注入鬼气，试图将这二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刹那间，只见一团黑气冲天而起，林然整个人都被黑气所笼罩，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内部的一切。
但这样巨大的动静依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莎莎与上代空间眷属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交锋，而是直直盯着林然。
其他人亦是如此，根本无暇顾及战斗。
就连不远处的猫猫都安静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担忧：“笨蛋主人……”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领域技能：虚无禁域！”
“因宿主力量过于强大，虚无禁域技能等级无法判断！”
林然心中大喜。
因为他发现，不仅是无量禁域进化了，他的鬼气强度，也得到了巨大提升。
如今的他，有信心单挑鬼神！
仅凭他所掌握的力量！
而在这虚无禁域的压制下，他有信心秒杀任何鬼神！
这一刻，林然宛若脱胎换骨一般，眼神中的锋芒毕露。
随着他一声冷哼，周遭的黑气完全散去。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出一种极其特殊的神秘感。
整个人像是不在这片空间之中一般，看起来显得有些虚幻。
但他却又是实实在在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存在的方式，有些特殊。
林然抬头，看向天空中的上代空间眷属。
抬手，一道黑环从掌心扩散开来。
只是瞬间，周围混乱的空间力量消失殆尽。
再一招手，无尽的黑暗撕裂空间，将这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这便是虚无的力量！
饶是鬼神眷属的空间力量，都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你败了！”
林然看着眼前的空间眷属，眼神中却十分平静。
似乎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击败一个眷属，简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呵呵，的确。”
空间眷属发出一道清冷的笑声：“看样子，他赌对了。”
“你成功了，所以，我也不会再阻拦你。”
“当然，以你如今所掌握的力量，即便我阻拦你，也根本无法做到。”
林然点了点头。
他还想询问些什么，空间眷属却好似料到了一般：“你的前方，还有最后一名对手。”
“深渊眷属！”
林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也猜到了是深渊眷属。
毕竟，如今已经出现了七大眷属，只剩下最后的深渊眷属还没出现。
最后一层，当然是深渊眷属。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过了深渊眷属那一关，向你自己询问。”
空间眷属的话语中不带丝毫情感，依旧是那么的清冷高贵。
林然也没想纠结什么。
对方既然已经告诉了他，只要过了前面的一关，便可以寻找到真正的答案。
如此，就算是追问，也没有丝毫意义。
话虽如此，林然心中却依旧有一个疑问：“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神主？”
此话一出，空间眷属沉默了。
等待片刻后，她这才开口道：“你是他，但也不是他。”
林然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还有秘密隐藏在背后。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空间眷属说罢，身体已经慢慢开始虚化了起来。
林然径直走了过去，向空间眷属道别。
在虚无力量的碾压下，周遭混乱的空间力量早已破碎。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见林然走来，空间眷属抬头，那张白皙毫无血色的面容显得十分虚弱。
林然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虚无力量，是你交给莎莎的吗？”
他还记得，当初莎莎归来时，带给他这股力量。
而那时候的莎莎，正好出去寻找空间眷属所留下的东西。
所以他推测，这股力量，来自空间眷属。
但，她只是一个鬼神眷属，兵不应该拥有这样的力量。
因此，这其中的蹊跷，让林然有些好奇。
然而却见空间眷属摇头，回答得十分干脆：“不是。”
林然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