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顿了顿。
轻轻点头。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老了，也管不了了。”
“况且，你很厉害，跟山神一样，都是有着神称号的人。”
一个山神，一个神行者。
村长想着，笑了笑：“不过，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林然点头：“村长请讲。”
“凤栖那丫头还很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她一直带在身边，外面的世界，有太多心怀不轨的人。”
“我们不愿她受苦，哪怕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村长恳求道。
林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我答应您。”
“我会将她当成我的亲人，带在身边，像莎莎她们一样。”
“莎莎？”
村长顿了一下，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我知道了，刚刚那个金发的女孩子，就是莎莎吧？”
林然点头。
“好，很好！”
村长见过莎莎，从莎莎的眼中，看到了她对林然的爱意。
能让吃人的鬼怪都对他产生爱意，这个人的品性得有多好才能做到这一点？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鬼怪给吃了。
他的确是个好人。
“我相信你，孩子。”
村长笑了笑：“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走，可以吗？”
林然点头：“好！”
……
次日。
凤栖早早的等在了破旧小石屋外。
林然打开门，看见是的那红了眼眶的少女。
大大的金色眸子里，布满着血丝。
稚嫩的脸上，两道泪痕，十分清晰。
林然有些心痛，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们还会回来的。”
凤栖抽泣起来，哽咽的哭声令人心碎。
许久！
离开村子。
莎莎一直低着头，没有言语。
林然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在前面。
忽然。
远处杂草中出现一道鬼怪的身影。
是普通的d级鬼怪，等级很低，很弱。
林然唤出猫猫，自己则跟在凤栖身旁，保护她。
直到鬼怪威胁解除，他才松开了怀中的少女。
“没事吧？”
“没…没事。”
凤栖的声音有些沙哑。
哭了一上午的她，就算是鬼怪，也难以承受。
毕竟是最低级的f级鬼怪，与人类也相差无几。
林然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可以的话，契约了凤栖，能否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很快这个想法被他抛弃。
凤栖一直以来，接受着人类的教育。
一直以来，也都将自己当成是人。
若是让她接受自己是鬼怪的事实，很有可能让本就崩溃的她，愈发崩溃。
因此，林然并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她。
而是将她放开，继续前进。
……
走着。
凤栖忽然开口喊道：“林然哥哥。”
林然回头，不解看她。
“哥哥，真的是我害了伯伯婶婶他们吗？”
凤栖的咬着薄唇。
真相，她其实早已从村民口中得知。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为真。
而且村民们，也都没有责怪她，对她更是宠溺有加。
“是，也不是。”
林然如此说道。
“当一个人的实力足够强大，再强的鬼怪，都无法迫害他们。”
“而若是当一个人足够弱小，那么再弱的鬼怪，都能将他们杀死！”
“甚至是，一些十分弱小的人，什么都不干，也会死于非命。”
实力！
唯有实力！
才是唯一真理！
林然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更坚信爱与正义，但如今这鬼怪复苏，恐怖降临的末世，爱与正义，真的能够将人类从末世中解救吗？
很显然，并不能。
对于鬼怪，唯有实力，才是说话的唯一真理！
凤栖摇了摇头，追问道：“可是，如果他们弱小，我没有出现，我是不是也就不会害了他们？”
林然笑了笑：“傻孩子。”
“如果不是你，那座村子，已经没了。”
正是因为凤栖被安排在那，七彩凰鸟才在那设下能够抵挡鬼怪的东西。
如果凤栖不在那，那儿的人类，村民，早已不复存在。
“小栖，你记住。”
林然想起了上一世，穿越前曾看过的一本书籍。
其中一句话，他认为很有道理。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有利也有弊，我们在看到利的时候，也要看道背后的弊，反之亦然。”
凤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哥哥！”
“所以，我们要努力变得更强，才会没有弊，对吗？”
林然宠溺地轻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哦小栖。”
“实力越强，责任也越大。”
“若是一个实力强大的人，不愿意承担他的责任，他便不配拥有这股强大的力量。”
凤栖很聪慧，一点就通：“我明白了！”
“就像哥哥一样，因为哥哥很厉害，所以要保护很多很多的人！”
“不仅要保护我，还要保护猫猫姐姐，莎莎姐姐，还有蔷薇姐姐！”
“对了，还有还有，蓝星上许许多多的弱小存在，就像村长他们！”
林然点头。
这，正是他获得力量的意义所在。
凤栖坚定了内心：“我也要变得强大起来！”
“我要变成，像哥哥那样强大的存在！”
“所以，哥哥，让我咬你一口，可以吗？”
林然：“？？？”
什么鬼？
似是看出的林然的疑惑，凤栖解释道：
“猫猫姐姐说过，她之所以能变得像现在这么强大，完全是因为曾经咬了哥哥一口。”
林然彻底傻眼了。
猫猫什么时候说过？
他看向猫猫，只见猫猫舔了舔小爪子，发出一道肯定的叫声：“喵！”
凤栖立马附和：“你看，猫猫姐都承认了！”
林然：“我人傻了……”
他一开始还担心，凤栖无法接受自己鬼怪的身份。
没想到，这丫头听了猫猫那不靠谱玩意的鬼话。
竟然还要主动跟自己契约。
有没有搞错？
“小栖，你别听猫猫瞎说。”
林然正色道：“它是鬼怪，咬我一口，能够缔结契约。”
“从此以后，我们便是同生共死的存在。”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凤栖点头：“我是哥哥救下的，村子里的人也是哥哥救下的。”
“所以，我很喜欢哥哥，我也愿意跟哥哥同生共死。”
林然哭笑不得。
他倒不是嫌弃凤栖的等级只有f，而是心中略有些许罪恶感。
不会说话的人形鬼怪，像莎莎蔷薇，契约了也就契约了。
可是凤栖，那可是会说话的，跟人没有两样的。
契约她，在林然心中，仿佛契约了一个人一样。
心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
“喵喵，喵喵！”
忽然，猫猫开口了。
林然不解看它。
下一刻，便觉指尖传来一点刺痛。
紧接着，温暖湿润的感觉萦绕指尖。